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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集阅读

冰梨崽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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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宋茵陈蒲建国   更新:2024-07-01 0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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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现代都市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作者“冰梨崽崽”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然有一棵小苗。像是豆苗刚刚破土而出,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植株,绿油油的分出两片小绿芽儿,萌萌的说不出的可爱。对于空间自己生出的苗子,宋茵陈格外在意。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踩到,她还特意拿了个白瓷碗放小苗边上,提醒自己随时注意。她拿镰刀将苞谷杆儿全割掉,将根子翻了出来。一块地种了稻子,一块地种了瓜果菜蔬。第一次种......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苏江月已经回了学校,临走时,特意叮嘱宋茵陈要多住院一天,再观察一下。

宋茵陈躺在床上没事干,索性进去空间收庄稼。

这两天都没进入空间的宋茵陈,一进去就傻眼了,居然又开出了一块儿土地。

“这.....”宋茵陈惊愕不已。

是什么触动了空间法则,居然给她多开了一块儿地?

“咦,这是什么?”她绕着地边仔细查看,赫然发现,在两块地的交接处,居然有一棵小苗。

像是豆苗刚刚破土而出,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植株,绿油油的分出两片小绿芽儿,萌萌的说不出的可爱。

对于空间自己生出的苗子,宋茵陈格外在意。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踩到,她还特意拿了个白瓷碗放小苗边上,提醒自己随时注意。

她拿镰刀将苞谷杆儿全割掉,将根子翻了出来。

一块地种了稻子,一块地种了瓜果菜蔬。

第一次种稻子,也不知这样的旱地行不行,姑且试一试吧。

宋茵陈出了卫生院,便去寻富贵婶的娘家兄弟德文叔。

“德文叔,你跑一趟,我给你五块钱,你看咋样?”

德文叔吸了口焊烟:“咱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说,五块钱不多,我也愿意跑,

但是,如果碰上检查之类的,这事你得承担!”

宋茵陈打包票:“叔,你放心,我男人是干部,这事包我身上!”

蒲建国这张牌,在县里乡里无人问津,搁村和村之间,倒是好用的很。

毕竟蒲大队长是出了名的好人,德文叔半点不担心,这要是出了事,蒲建国会推脱不管事。

宋茵陈带着德文叔去化肥厂时。

张小伟等得花儿都谢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宋茵陈带着德文叔跟着张小伟去开票:“这说好的事,咋能不来呢!

昨儿出了点事给耽误了,你放心吧,今儿不会再有事了!

德文叔,你跟人去装货,能装多少是多少!”

德文叔欲言又止,想说你拉多了,家里也用不完呀。

想想蒲建国素来滥好人,备不住还有给别家拉的。

等出了场口,宋茵陈便指挥德文叔:“往徐家村方向过去!”

德文叔诧异:“不是拉你们村吗?”

宋茵陈坐他后边一挥手:“我们村里人不喜用肥,倒是徐家村那边人有钱,他们舍得买肥料。”

徐家村刚经历了蔡瘸子杀人事件,村里如今是风声鹤唳,见着个外人开着拖拉机进村,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宋茵陈便找人打听:“你们村支书在不?”

那头便有人喊:“老书记,有人找你呢!”

扛着锄头的村支书看向宋茵陈:“姑娘,你....哪家的?”

宋茵陈下了拖拉机,从德文叔边上拿了个网兜给村支书。

“我是派出所小刘的表姐,说你们村前几天出事了,听着怪渗人的,

我表弟说,得亏老书记你发动群众,积极配合派出所工作,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这不我就想着,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我得来拜访一下啊!”

村支书被宋茵陈一顿彩虹屁捧的笑出了褶子,客套推辞一番便接过了网兜。

“小宋,你拉的这一车氨水,是打算干啥的?”

宋茵陈随口道:“那不是我们村的人买氨水,都是靠人力挑嘛,刚好我叔拖拉机在乡上,又有朋友在化肥厂,索性就拉一车回去,看看乡亲们要不要!”

当即便有看热闹的老汉表示:“这咋能不要呢?姑娘,你这氨水咋卖的?”


李秀英家这会儿正吃饭,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喊赵玉涛端饭的吆喝声。

她走到李秀英家偏房边上,钻进空间隐匿身形。

等那母子两个进了堂屋吃饭,她才从空间出来,溜进李秀英家柴房里,摸了把锄头出来,藏在了王大田去李秀英家的必经之路。

王大田小气记仇,肯定会来找她报复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是今晚,王大田一定会先来找李秀英的。

他被关了这么几天,出来肯定想泄火,再就是,他会跟李秀英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不可能不来。

夜慢慢静了下来,偶尔听到村里的狗吠声,和老人喝骂孩子哭闹的声音。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着拔萝卜。

萝卜一个个又肥又水嫩,和外面地里长出来的干瘪模样大不同,看着很是喜人。

她把萝卜堆成一小堆,打算过两天去集市,买几个大坛子,把萝卜腌麻辣萝卜条,萝卜叶子腌酸菜。

收完萝卜,她才打开箱子,拿出金璨给的那一把钱数了数,居然有八十三块五毛八分钱。

宋茵陈坐在地上,看那一堆卷的乱七八糟的毛票,心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金璨是个存不住钱的,他给了这么多,还有零有整的,估计把自己所有钱都给了她,说不定还找人借钱了。

宋茵陈叹了口气,掏出张玉珍给的92块钱,和王大娘拜托蒲建国赔给她的五十块钱,还有蒲老娘那里要来的钱。

零零碎碎加一起,居然有240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眼下工人工资都才三、四十块,就算科级干部也才一百多,这钱就显得有些金贵了。

宋茵陈正数着钱呢,就听到有动静传来。

她赶忙从空间出来,猫在挂满干红薯藤的树后,将锄头紧紧攥在手心。

今儿十月十九,月色不是很明朗,宋茵陈还是一眼认出了王大田那矮胖猥琐的身形。

王大田趁着夜深人静,想去李秀英家里喝点酒,顺便与她温存一番,脚步轻快也没留意到旁边动静。

宋茵陈瞅准时机,闪身出现抡起锄头,狠狠朝着王大田后脑勺砸了下去。

“哎呦!”王大田吃疼,捂着脑袋回头。

宋茵陈在他回头瞬间躲进了空间。

王大田回头,只看见干红薯藤晃晃悠悠,不见半个人影子。

“出来!是哪个龟儿子打老子黑棍?”

老鸦哇哇叫着飞过,四下静悄悄的,他心一哆嗦,莫非见鬼了不成?

他左右走了两步,还把红薯条掀了掀,压根没见有人影,嘟囔着骂了两句,便扭头继续往李秀英家去。

宋茵陈再次出现,又是一锄头抡了下去。

这回,王大田哼哼两声,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宋茵陈喘着粗气,再次抡起锄头朝着王大田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昏死过去的王大田哆嗦了一下,再度昏迷不醒。

宋茵陈不解恨,随手捡起一截枯树枝,朝着他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啊!”王大田发出一声惨叫,挣扎几下又在剧烈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刚躺上床的李秀英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是错觉,啥声音也没有。

她便脱了衣服躺床上,想着一会儿王大田要过来,特意将灯给灭了,连最后一件里衣也给脱了。

宋茵陈隐在空间里,等了十几分钟,见再无动静,才悄悄从空间里出来回家去。

她回到家里,将绑在鞋底上的木板和布条全部取下,扔进灶膛里烧掉。

别说是眼下侦查手段有限,就是科技发达的将来,也未必能找出痕迹。

办完事的宋茵陈心情大好,顺便把下午剩菜剩饭热了。

吃饱一抹嘴,碗都懒得洗,扔灶头上就睡觉去了。

打断王大田的腿,还戳瞎了他的眼睛,宋茵陈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人是没好报的,前世,金璨母亲苏姨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在送学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游手好闲的王大田。

他拦着苏姨意图不轨,被过来接母亲的金璨遇上。

愤怒的金璨一拳打伤了他的眼睛。

王老娘便不依不饶,天天跑到苏姨工作的学校去闹。

闹到最后,金璨不但赔了钱,还被家里人送去了鹏城。

要不是去鹏城,他也不会遇到那个女人,害的死无全尸。

宋茵陈想着前世之事,打定主意这辈子坚决不让金璨去鹏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蒲建国顶着雨回到家里,一看书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燃的见底,再看灶台上碗都没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宋茵陈,你会不会当家?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

你晓不晓得一斤煤油多少钱?

你睡觉还点着灯干啥?”

睡得香甜的宋茵陈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天黑没灯我害怕!”

蒲建国想起王大田那事,心里有几分愧疚,可一看到没洗的碗,和剩下不多的肉,火气又上来了。

“宋茵陈,我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水都没有,你自己吃了肉连碗都不洗,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宋茵陈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蒲建国,我不想过了,以后也不会给你洗衣服做饭干任何事,这话我下午就说过。

你记性不好,我就再说一遍!”

“行,你厉害,我懒得跟你说了!”蒲建国累得不行,脱鞋子就打算上床。

宋茵陈一脚将他踹下床;“自己找地方睡,我这床只给大学生的男人睡!”

蒲建国忍着火气看她:“宋茵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茵陈毫不示弱:“蒲建国,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从枕头下摸出菜刀:“你想睡我边上也行,不过我睡觉不安生,怕是会乱砍人。

你和王大田不一样,砍伤他警察有话说。

砍伤你不过是家庭纠纷,最多调解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蒲建国瞪眼与她对峙许久,最后败下阵来,转头拿了被宋茵陈扔偏房的旧棉被,扯了几捧稻草过来铺一铺,打算将就着对付一宿。

眼睛刚闭上,还没等他眯个囫囵觉,就有人来拍他家房门。

“建国!建国!快起来,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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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茵陈脾气瞬间上来,说她可以,她有什么资格说姥姥。

“呵呵,原来这就是林女士眼里的好女婿,我倒是想问问,将来你小女儿说亲,你也按这个标准去找吗?”

林丽萍一脸鄙夷:“你少把话题往安娜身上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宋茵陈冷笑:“你眼中的好女婿,若是往你小女儿身上一套,那就成了不入流的乡下土鳖。

可在我这儿,就成了高不可攀的香饽饽。

林女士,我真的很想问你,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若是亲生的,你何至于要用那种卑劣手段,来插手我的人生!”

林丽萍被戳中肺管子,越发怒气难忍;“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好心好意,给你寻这样的好亲事,你居然还说在害你。

就你天天在大院里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的混账德行,还有金家那个小子,跟你同进同出的。

名声早都烂大街了,要不是我费尽心思给你寻这门好亲事,你以为你能嫁出去?”

宋茵陈被气笑:“合着我还得感谢你老人家,要不然,我肯定得在家做老姑娘是不是?

真是谢谢你啊,替我寻了这么好的人家,我做梦都得笑醒才是。”

林丽萍见她面含讥诮,全然没有半分对母亲的尊敬,指着宋茵陈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从海城过来,一路颠簸转了多少次车才到这里,你就是这态度?”

呵呵,原来她也知道这村子偏远,可当初骗人来乡下,可是半点没心软。

宋茵陈刚想顶她两句,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念头,笑着道:

“妈你别生气,刚是我不好,你先坐,我去买些酒菜回来!”

还想大发脾气的林丽萍,见她态度软了,想着女婿托付的事,哼了一声没再跟宋茵陈继续闹。

宋茵陈没去村口上的小卖部,而是去了蒲建国的幺叔家里。

“建国媳妇!”蒲幺叔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眯着眼睛跟宋茵陈打招呼。

蒲幺叔跟蒲老爹是堂兄弟,长房幼子,一生下来就得老人宠爱,宠的没边,以至于后来说亲,没人看得上他。

后来娶了个逃荒过来的姑娘,没两年,也因为他不务正经,媳妇生产时,他还在外头跟人喝酒,媳妇大出血一尸两命,母子都没了。

自此,再没人给他说亲,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一直打光棍,在羊头村是出了名的混子。

“幺叔,我娘家妈过来看我,爹他们忙得很,不如你过来一起坐坐?”宋茵陈状若随意邀请。

奈何蒲幺叔是个看不来眼色的,人家乡下人有时候见面,随口一句来家吃饭,别人都会客套推辞,他是真的直接过去坐下。

他上桌子又喜欢喝酒吹牛说大话,时常弄得主家下不来台。

因而村里人晓得他啥得行,鲜少有人邀请他过去吃饭。

此时宋茵陈一请,他就搓着手嬉笑;“亲家母来了,我过去作陪,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宋茵陈摆手:“都一家人,有啥合适不合适的,

算了,幺叔,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陪我妈说话,她最近跟我爸闹别扭,心情不大好!”

宋茵陈转身去了蒲老娘家里,直接进灶房拿腊肉和米面。

刚巧蒲老娘回来换锄头,瞧见宋茵陈从灶房里出来,顾不得刚脱下鞋子,光着脚就冲了过去。

“你个挨千刀的小娼妇,我就这么一会儿没锁门,你就敢过来偷东西!”蒲老娘抓住宋茵陈的背篓:“你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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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建国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脸,这一天天累的,他都没好好睡过觉。

好不容易眯会,才刚合眼就被人叫醒,头回心里起了戾气。

“蒲建国,有人叫你呢!”宋茵陈被敲门声吵醒,朝蒲建国喊道。

蒲建国无奈起身,拉开房门时,脸上早不见了之前的烦躁。

“建红大哥,出啥事了?”

敲门的人正是蒲建红,他一脸焦急道:“建国,王大田在半湾处,被人打断腿戳瞎了眼,这会儿还人事不省,你赶紧过去看看!”

“啥?大田哥被人打断了腿?”蒲建国愕然:“这....啥时候的事?”

“不晓得!”蒲建红着急道:“我昨儿晚上去屠宰场送猪,回来得有些晚。

半夜里又下雨,路有点滑,我走到半湾处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就扑在了人身上。

我的个娘咧!差点魂儿都给我吓没了!”

蒲建红想起摔下去,扑倒在人身上,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水,吓得魂儿都差点没了。

得亏他还有个兄弟跟着一块儿,不然,一准得吓出病来。

宋茵陈这会也起来了,披了件衣服出来问蒲建红:“建红大哥,刚我听你说,是王大田被人打断腿了?”

蒲建国瞥了她一眼;“睡你的觉去吧,你打听这些干啥?”

宋茵陈白了他一眼:“他欺负了我,这会儿被人打断了腿,我当然得问问,是哪位大侠行侠仗义,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呀!”

“你!”蒲建国一脸鄙夷:“你心咋这么狠?人家都断腿了,你还计较之前的事!”

蒲建红可没工夫看蒲建国两口子拌嘴:“建国,你赶紧去看看,王大田估计这回好不了。

看看是送卫生院还是去派出所,总得有个安排!”

蒲建国套了件外套,就跟蒲建红出门去了。

宋茵陈扶着门框在后面喊:“建国,你早点回来,我害怕!”

蒲建国嘀咕了一声;“女人真是麻烦!”

蒲建红劝他;“以后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茵陈说来还是个小姑娘,又是城里长大的,

你家旁边还有几个坟包,当初我就说选那儿盖房子不好,咱老爷们不觉得有啥,可她们女人肯定不一样!”

就他那五大三粗的媳妇,每次割猪草路过蒲建国家,心里都打哆嗦,就不说人家宋茵陈了。

宋茵陈见两人背影消失,砰的关上门,回头又进了空间。

苞谷熟了,粉红色的穗儿缀在上头,似乎都能闻见苞谷的香甜气息。

她掰了两个下来,就在空间里煮熟。

这里面时间流速似乎不大一样,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时间,苞谷就煮熟了。

她啃了两根苞谷,把之前在街上买来的包子热了一下,吃好饭出来,外头天色也亮了。

“玉珍嫂,吃饭了没?”她站在台阶上,远远看见蒲建红媳妇张玉珍从半湾处回来。

张玉珍眼底青黑,神情憔悴,一看就是一宿没睡。

张玉珍走到宋茵陈家台阶边上坐下,叹了口气:“你说这倒霉催的,咋就让我家男人遇上那瘟桑呢!”

宋茵陈舀了一碗红薯稀饭给她:“别管那些,先吃口饭再说!”

张玉珍想客气,可肚子又不争气,道了谢便接过碗,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嗯,茵陈,你这咸菜泡得真好吃,我家咸菜咋就没这个味儿呢!”

宋茵陈笑了笑没说话。

那能一样嘛,别人家的咸菜就一把盐,她的咸菜里头却是加了花椒辣椒生姜大蒜,可惜没八角那些香料,不然还要好吃。

“嫂子,王大田那事闹的咋样了?”

张玉珍随即一顿,两手捧着碗,一脸古怪道:“说起这事可真是奇怪,三婶家的建林当过兵,你晓得吧?”

“嗯!”宋茵陈点头表示知道,要不然她为啥会清扫痕迹呢,不就怕有人瞧出来嘛。

张玉珍继续道:“我跟你说,建林可不简单,以前在部队,那可是侦查兵,可他愣是没查到半点痕迹。

再加上昨儿夜里又下雨,鬼才知道,王大田是啥时候被人敲了黑棍!”

宋茵陈吃惊道:“咋这么离奇?连建林哥都看不出痕迹来?”

张玉珍咯吱咬了一块儿萝卜条:“可不,村里人都说啊,王大田怕不是见鬼了!”

宋茵陈愣了一下:“不能吧,嫂子,这话可不兴随便说的,建国后,咱可不能说嗯那啥,你懂的!”

张玉珍小声道:“我晓得,我也就是跟你嘀咕,你说,这事要不是遇上那啥,咋就能让王大田伤的那么狠呢?”

宋茵陈打了个冷颤:“嫂子,你快别说了,我听着都怕的很!”

张玉珍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抹了一把嘴:“他个瘟桑东西出了事,害我家娃他爹倒大霉,

昨夜里忙大半宿,今儿天没亮,就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还不晓得,那头要闹成啥样!”

张玉珍说起男人,脸上不免有些忧心。

这年头的老百姓刚经历了动乱,一扯到派出所之事,心里就不免害怕担忧。

宋茵陈安慰她:“嫂子,这事跟建红大哥没关系,派出所的人也就是问个话,不会有啥麻烦的。”

张玉珍怀着心思回了家,她前脚刚走,陈勇媳妇后脚就过来了。

她背着一大背篓的谷子;“建国媳妇,之前说的话,你还算数不?”

宋茵陈点头:“算数呢!”

陈勇媳妇将背篓靠台阶柱子放下:“这是120斤谷子,去皮打米估计不够,回头我再给你补麦子。

你自己去脱粒打米,我没时间!”

宋茵陈没想到陈勇媳妇做事还挺磊落,当即也不计较:“成,回头我出了多少米,找嫂子补回来就是!”

陈勇媳妇抹了把汗水:“那红薯,我今儿可就开挖了?”

“你挖吧!”宋茵陈不在乎这事。

下午,蒲老娘路过宋茵陈家的地,见陈勇媳妇带着两个小子还有妯娌正忙活,还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忙着呢?”

陈勇媳妇嗯了一声,继续弯腰刨红薯。

蒲老娘撇撇嘴,回家跟蒲老爹说:“老大家的还怪能干,居然喊了陈家人帮忙,也不晓得陈家人憋的啥主意,还真给她帮忙了。

你说这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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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屁股坐床沿边上,手就伸进被子里,往宋茵陈的腰上摸。

宋茵陈猛的睁开眼,一巴掌扇他脸上。

瞬间将蒲建国那点旖旎心思给打没了。

他捂着脸咬牙:“宋茵陈,我给了你脸了是不是?”

宋茵陈没说话,转头从枕头下摸出菜刀:“我给你脸了,蒲建国,让你吃了丈母娘家的饭,还敢回来钻老娘被窝。

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我问你,门后那半背篓麦子,你是不是送人了?”

蒲建国的火气刹那间散了不少:“茵陈你听我说,王大娘家真的不容易,大田叔出了事,那腿算是彻底废了。

你说人家那把年纪的老太太,往后可咋过?

我就想着,都是一个村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好歹先让她度过眼前难关再说吧!”

宋茵陈半坐起身:“蒲建国,我提醒你,那是麦种,是你老娘拌了农药的!”

蒲建国点头:“我知道,我拿去就是给王奶奶他们家做种子的!”

“是吗?”宋茵陈不置可否,翻身躺下,懒得再说了。

蒲建国死皮赖脸凑了过去:“媳妇,我都好些天没上床了!”

“滚!”

蒲建国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是个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委屈。

忍了许久,还是去了柴房。

天越来越冷,板结的旧棉被盖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蒲建国无奈,又去抽了一捆稻草过来垫上。

天不亮,宋茵陈就打着火把去找富贵婶出发。

蒲建国还以为宋茵陈下地干活去了,便想着去她的床上眯会。

才刚起身,王大田隔壁邻居蒲建林就找来了;“建国,你赶紧去王大娘家里,她家出事了!”

“咋的了?”蒲建国赶忙披了衣服出门,边走边问蒲建林。

路上都宋茵陈也在问富贵婶:“咋的了?婶儿,你瞧着昨儿夜里没睡好啊!”

“能睡好才怪!”富贵婶没好气骂道:“那骚狐狸不是跟我家挨的近嘛,

昨儿夜里,那娘俩就跟猫叫春一样,哎呦哎哟一直叫唤到天亮,吵的人没法睡觉!”

宋茵陈顶住初冬的雾气,把头巾扯了扯捂住嘴巴。

“咋回事?那娘俩都病了?”

富贵婶拢着手;“谁知道,我听着也没过去,那婆娘不是好人,我才不想好心过去,回头惹身骚!”

其实富贵婶以前对李秀英还是很热情的。

可她几次主动给李秀英帮忙,回头人家捏着嗓子跟她男人道谢。

“富贵哥,得亏有你,不然我可咋办呀!”

咋办?

办你奶奶个腿儿!

分明是她帮忙,这贼婆娘偏要来找她男人道谢,安的啥心思?

每每路过田间地头,见王富贵在犁田。

李秀英就上前给人家递水擦汗,完了才含情脉脉来一句:“富贵哥,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顺道把我家地给犁一下?”

喝了人家水的王富贵总会一口应下:“成,不就是一犁头出去的事嘛!”

李秀英便扭着辫子,像小姑娘一样歪着脑袋;“哎,那可真是多谢富贵大哥了!”

明明人家王富贵比她还小几岁,她也好意思舔着脸喊人家哥,可把富贵婶给恶心坏了。

富贵婶见过几次后,回家就跟男人打架。

“那骚狐狸啥心思,别说你看不明白!”富贵婶可不是个好惹的,她娘家兄弟能干,又护着她这个姐姐。

“还一犁头的事,我看你是家里活不够累的,还有闲心去帮别人!”

但凡王富贵有点风吹草动,两个弟弟就敢打上门。

王富贵被她挠的满脸血口子,还不敢还手,抱着脑袋到处躲。


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

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

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

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

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

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

真是能耐啊!

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

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

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了,还能勾着人家男人大晚上的给她家剥苞谷。

李秀英仗着男人救人死了,天天闹着这儿疼哪儿疼,没少让村里男人帮忙挑水犁地。

村里妇人看她不顺眼,偏偏男人们还觉得女人们心眼子小,见着弱小也不晓得帮衬一把。

李秀英被王富贵家的挤怼,拉着蒲建国起身:“建国,听大娘的话,两口子有啥过不去的。

你跟茵陈闹别扭,也不能不回家了是不是?”

山上陈茂一直骂蒲建国不是人,山下王富贵家的也眼神不善瞟他。

蒲建国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行,我倒要回去看看,她到底闹哪样?”

王富贵家的也不睡了,拉了男人起来,跟着蒲建国身后上了山。

蒲建国才走到家门口的树林子边上,就听二大娘哭喊:“茵陈,茵陈你坚持坚持啊!”

张玉珍也在喊:“人呢?咋还没回来?”

蒲老娘也在喊二儿子:“建兵,借到滑竿没有?”

蒲建国一个激灵,真....真出事了?

院坝里满满当当都是人,有人拎着煤油灯、有人打着火把,只有浦建红和蒲老娘打着手电筒。

有人嘀咕:“这都大半夜了,建国咋还没回家?”

陈茂阴阳怪气道:“人家忙着帮丈母娘剥苞谷呢,哪有空回家看媳妇!”

蒲老娘猛地转头,盯着陈茂的方向:“陈茂,你别胡说八道在这儿拱火!”

陈茂嗤了一声:“我拱火?富贵婶子作证,我可是在赵玉梅家找到你儿子的,人家还不愿意回来,说要把苞谷剥完才回来呢!”

蒲建国这会儿顾不得跟人拌嘴,挤过人群走到台阶边上,就见满地的血。

二大娘怀里的宋茵陈脸色煞白,双目紧闭。

他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去探宋茵陈鼻息。

二大娘一巴掌打他胳膊上:“你死哪儿去了?啊,你家单门独户,周围没人,茵陈还大着肚子,你咋就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陈勇媳妇帮腔:“大娘,你快别怪咱队长了,谁不晓得队长心善,最是爱帮人了,这也是为了集体啊!”

院子里的人看蒲建国,眼神多有不屑。

再是积极助人,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哪有丢下怀孕媳妇,大半夜给别人帮忙的。

蒲建兵和老三蒲建军抬着滑竿,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进来。

“快,快抬去卫生院!”二大娘见滑竿来了,急忙招呼蒲家兄弟几个。

张玉珍从屋里抱了被子出来,铺在滑竿椅子上。

蒲建国将宋茵陈抱上去。

二大娘从屋里翻出蒲建国的军大衣给宋茵陈盖上。

蒲老娘不大高兴:“那军大衣是新的,沾了血多不吉利!”

院里人纷纷侧目看她,人都快保不住了,她还在心疼军大衣?

蒲家几兄弟打着火把,抬着滑竿往卫生院去。

等蒲建国走了,浦建红才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人咋弄?”

陈茂一拍巴掌:“这样的歹徒,当然是要送派出所呀!”

陈勇媳妇认出是王大田,悄摸戳了下男人的胳膊。

陈勇借着火把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建国这会家里忙走不开,这人我们就帮着送去派出所吧。

为民除害,也是大功一件!”

村里人经历了那个红色岁月,正是热血上涌的时候,当下便有不少年轻人出来,和陈勇兄弟几个一起绑着王大田去了派出所。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活一晚上,把小白菜花生苞谷都给种了下去。

一小块儿黑土地种的满满的,她心里可惜,这土是好土,长得也极好,就是太小了点。

也不晓得,能不能像QQ农场那样升级,开发出更多的土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茵陈才慢悠悠醒转过来。

此时她无比感谢神奇的空间,她可以整个身子进去,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也可以只有魂体进去,留在外面的身体像是失了魂虚弱不堪,留着一口气,不至于让人家误以为是死人。

而她人在空间里,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响,只是像隔着一面墙,听声不是太真切。

“茵陈,你醒了?”蒲建国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将一旁早就凉的稀饭端了过来。

“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宋茵陈看了眼可以照出人影的稀饭,他这是去谁家讨的涮锅水吗?

“你就给我吃这个?”

蒲建国有些懊恼:“没带锅碗米面,卫生院附近的食堂又贵的要命,我去大军嫂家里给你熬的。

只是用人家的米和灶,不好意思煮太稠。

反正你都醒了,等晚上回家去,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宋茵陈没忍住问了一句:“蒲建国,要是躺这儿的是赵玉梅,你也给她喝这个吗?”

蒲建国脸色瞬间一变,啪的一声将碗放一旁柜子上。

“宋茵陈,你有完没完?啥事你都要扯到玉梅身上,是不是非要证明我跟她有点啥,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宋茵陈见他恼怒,忍不住讥笑:“我说说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啥,搞得像是真有那啥一样!

你要真跟她没啥,你问心无愧坦荡自如,何至于发火?”

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宋茵陈拍拍氨水桶:“一桶五十斤,厂里出来一毛二,你要的话,我加一分钱,给我叔凑个烟钱,不过分吧?”

张小伟给她开的票是160一吨。

她仔细想了一下,按照村民的购买能力,超过十块钱的事,他们估计就得犯难了。

所以把价格定在了6.5一桶,这样基本上的人家都能买。

老汉听了价格,就吧嗒吧嗒抽烟不说话了。

他们去化肥厂自己拉,确实是一毛二,这一桶50斤,多一分钱,也不过是五毛钱的事。

可五毛钱也能买一斤肉了,这.....

老汉还在犹豫,旁边一个矮个大娘过来;“闺女,给我家放五桶,成不?”

前年乡里就开始宣讲,用肥料会让庄稼增产增收的事。

祖祖辈辈种地的农民,哪儿会相信那东西。

有的地方还下乡白送,结果前脚把肥料埋土里,后脚村民又吃力的刨了出来,压根听不进去科学种地。

当然,也有思想比较开放,接受能力较强的人。

比如村支书,他家就第一个用了肥料,第二年庄稼长势果然不一般,等到秋收之时看红了一众村民的眼。

只是肥料太贵,吃到甜头的村支书便四下打听,最后听说这农用氨水便宜,便拿氨水来做肥料。

矮个大娘家里缺乏壮劳力,眼馋别人家能用肥料,自己家却是没那个本事走几十里路去挑回来的。

今儿个有人上门,刚巧前阵子卖了鸡鸭,手头上有钱,那就囤着冬下种小麦和油菜吧。

“行,叔,给这大娘下五桶!”

有人开了张,便陆续有人过来。

老汉着急了;“不行,我先说的,等给我留10桶。”

他算过了,家里的钱够开支,这玩意也确实能增产,只是去厂子里挑太吃力了。

贵五毛就贵五毛吧,总比自己苦哈哈去挑来的强。

“任叔,刚你不是不要嘛,这两桶可是我家先订下的!”

“就是呢,你家儿子多,大不了自己去挑嘛!”

一时间闹哄哄的,谁也不肯让,去厂里挑哪有人直接送家门口来的方便。

宋茵陈见人吵的厉害,从拖拉机拿出一口破锣,当当当敲了几下。

“父老乡亲们,都听我一句啊,今儿本来是过来拜访老书记,凑巧遇上大伙儿有这需要。

我呢,也是红旗下春风里长大的,

从小家里长辈就教育,事事为人服务,自己吃点亏没关系。

为了帮助大家,我决定明儿再拉两车过来,你们看如何?”

老汉扒着拖拉机栏板:“姑娘,你明儿个真来?”

“真来!”宋茵陈肯定道:“我家是羊头村的,回头给你们村拉够了,我再给我们自己村拉。”

老支书听宋茵陈这么一说,倍感有面儿,脸上笑容就更足了。

“大家放心吧,人表弟在派出所上班,说话那还能有假?”

宋茵陈边跟众人说话边收钱,等收完钱又一一登记了村里各家所需,日落西山才和德文叔往回走。

德文叔揣着钱喜滋滋道;“建国媳妇,其实咱还可以再跑一趟的,只是回来摸黑罢了!”

宋茵陈靠在拖拉机边沿,累得不行:“叔,我就想挣点月子钱,没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呀!”

德文叔摇着拖拉机扶手:“那咱明儿.....”

“明儿天不亮一早走,我把富贵婶也叫上!”她仔细想想,就她和德文叔两个人,时间长了,不免有人说闲话。

不如叫上富贵婶子,人家是亲姐弟,三个人一起干活挣钱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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