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灯应声而亮。
仿佛被什么噩梦突然惊醒,付衍的动作停了下来。
「衍哥哥,怎么了?」白暮暮裙子的吊带被拉到了肩上,双臂还挂在他脖子上,满面酡红。
「没什么,」他好像被冷水浇过,有些烦躁地喘了几口粗气,却又还是为了安慰白暮暮,「今天的事情有人拍视频到网上,我联系一下经纪人,闹大了影响不好。」
我妹妹有些不高兴,但她在付衍面前装模作样惯了,只是娇滴滴地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有些委屈的样子:
「我看今天姐姐好像不高兴了,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付衍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我从头到尾爱的都是你。」
白暮暮噘起嘴:「那她呢?」
她从小到大都惯用这一套。
付衍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很亲昵的样子,然后十分狎昵地在她耳侧吹了一口气:「我喜欢的是谁你不知道?」
白暮暮羞红了脸。
「给你下面吃好不好?」他低声在她耳边问。
「衍哥哥——」
付衍大笑着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沙发上。
「宝贝等我。」
一阵阵的心悸从脚底涌上,我连头皮都恐惧地发麻,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可是我走不了。
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把我困在了付衍身边,让我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我的亲妹妹亲热爱娇。
令人作呕。
传说自杀者会不断重复死前那一刻的场景。
原来对我来说最难过的竟然不是车从悬崖上开下去的那一刻,而是杀人诛心!
厨房的灯打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多温馨体贴。
我看着付衍有些笨拙地洗菜,水打湿了他不知多名贵的衬衫,可他眼睛里都带着光,根本不是和我在一起时演戏般地敷衍。
在一起的时候,付衍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享受着我为他做的一切,就连亲热也仿佛是恩赐。
他心安理得。
我不是没撒娇求过他给我做一次饭,可他都以工作太忙,要控制饮食拒绝了。
只有一次,我痛经痛到在床上打滚,他去给我冲了杯红糖水。
我开心得不得了。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人是可以改变的。
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可以变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你还和那个谁在一起啊?」
「玩玩嘛。」他轻描淡写回答,「省事,还干净。」
我家里还算条件不错,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可他太红了。
追在他身后的富家女不知道有多少。
以我的身家背景,在里面根本排不上号。
我加了他的微信,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始终是我的微信联系人置顶。
哪怕每天就是看看他的朋友圈也很开心。
他是我的神祇。
所以他答应跟我恋爱的时候,我除了喜悦,更多的是惶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