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只胳膊突然横了过来。
「原来不侍寝,你竟然失望得睡不着?如此,朕圆了你的心思便是。」
「我——」
「说,你喜欢朕。」
我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变了:「我喜欢——陛下。「
尽管我说得颇为不情愿,但帝王却很开心。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记住你的话。」
我捏紧了拳头,为我违心的话,默默地承受后果。
我气得想捶死压着我的无耻之徒,可是以卵击石的事情我不会做。
我又不傻。
第二日,帝王心情颇好,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临走前,捏着我的后脖子提醒:「别忘了你昨晚说的话。」
我睡意正浓,被扰了清梦甚是不爽,气得拍他的手:「知道了,小阿衡,别烦我。」
周围气氛瞬变,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瞬间清醒,一下爬起来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落在我身上的热度逐渐散去,帝王威严幽冷的声音响起。
」想吃甜糕让大监去传,这点小事,无需跟朕说。「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地穿好衣服。
万幸,是我做了个梦。
此后,刘贵人圣宠越盛,而她脸上的面纱,从未摘掉过。
没多久,刘贵人变得异常暴躁。
侍寝回来便把自己泡在浴桶中,一遍遍地清洗。
看着抬到锦绣宫的赏赐,她的眼中不再是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整个锦绣宫,人人自危。
刘轻语每每看着我,眼神总是变了又变。
时而忧虑,时而愤恨,时而迫切,时而哀求。
可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尚且自身难保。
大监来宣旨时候,刘贵人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还不到一月时间,刘贵人消瘦了一圈,眼窝都陷了下去。
我捏了捏指尖,终究是抬手扶了她,起身后悄悄塞了一块无事牌给大监:「大监,刘贵人身体抱恙,侍寝之事,能否暂缓?」
大监虽然是太监,却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他的话,多少有些分量。
「姑娘,这事,老奴做不得主。」
大监朝我行了个礼,将无事牌还给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