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使出吃奶的劲儿,咬得特别狠,那力道可想而知。
男人吃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对林清浅下手也就更狠了,各种拳打脚踢,全部往林清浅身上招呼。
他有一只胳膊连同身体,被林清浅死死抱着,使不劲儿,只能曲起脚,用膝盖 用力朝林清浅的肚子顶了一下。
一声闷哼,林清浅痛得不得不松开嘴,随之被甩到了一边。
脖子上的疼痛,让男人像只失去理智的疯狗一样,眼睛泛起腥红,恶狠狠地瞪着林清浅,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臭婊子,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儿的,现在,你就给我等着!等着老子让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深巷里虽然光线昏暗,但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林清浅趁此机会,摸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块,飞快将它藏在自己身后。
当男人粗鲁地撕毁她的衣服时,林清浅一边挣扎抵抗,迷惑对方,一边伺机,快狠准地用石块砸他的头部。
在监狱里,本就营养不良,再加这么长时间的搏斗,林清浅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第一下没能如愿把对方砸倒,又狠狠地补了一下,男人才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两眼喷火地倒在一旁。
林清浅来不及多想,捡起自己的东西,拼命地往外跑……
“傅总,是林小姐。”看到林清浅一身狼狈地从巷子里跑出去,李城辉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地叫了起来。
傅禹晟鹰眸微眯,寒光乍露,“把车子开过去。”
林清浅望着车里依旧矜贵帅气得让人嫉妒的男人,咬着唇纠结了一下,到底还是弯下腰,钻进车子里。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毁得太厉害,几乎遮不住里面的春光,这个样子,再去坐公交显然不现实。
几乎在林清浅上车的那一刻,傅禹晟便伸手按下某个按钮。
看着缓缓升起的隔板,李城辉嘴角轻轻抽搐,老板这是防止自己偷看林清浅?
随着隔板将前后座隔开,空间显得更加逼仄。
林清浅一只手攥着小提包,一只手把那些被撕下来的布条,还原回去,紧紧捂着,防止它们掉下来,勉强遮住里面的春光。
自己如此狼狈,而身旁的男人却西装革履,帅气整洁得不像话。
看看他的样子,低头再看看自己的样子,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溢出眼眶,林清浅像只受伤后,独自默默舔伤的小兽一样,默默地流着眼泪,舒缓自己的情绪。
“傅……傅总,锐锐呢?”待情绪得到平复,林清浅扭头看向傅禹晟,“我想见见锐锐。”
锐锐,大名傅宇锐,是林清浅和傅禹晟的儿子。
林清浅入狱时,锐锐还不到两个月大。
傅禹晟的眼底里有寒气在凝结成冰,启唇时,语气一如他的眼神,“林清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想见锐锐,我就得让你见?”
“你……你什么意思?你想阻止我见儿子?”林清浅大惊,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傅禹晟却一如既往一副冰山模样,“你想以什么身份娶儿子?”
“锐锐是我生的,我是他的妈妈!”
“所以,你想让他知道,他有一个杀过人,坐过牢的妈妈?然后让他以后的人生,都在别人嘲笑他是个杀人犯的儿子中度过?”
特别是在提到“杀过人”三个字时,傅禹晟眼底里的寒光更甚,整个人显得阴寒恐怖极了。
林清浅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蛇打七寸。
那么,傅禹晟这话便是,精准地打在了林清浅的七寸上,让她再也无法坚持自己的要求。
她杀过人,坐过牢,是无法更改的事实,锐锐才三岁,她怎么能让锐锐以后,在别人的嘲笑中度过漫漫人生?
可是,她是锐锐的妈妈啊!她像天底下,所有可以拿命去爱自己的孩子的妈妈一样,她也很爱自己的儿子啊!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见自己的儿子,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天呐!她该怎么办啊?
林清浅痛苦地抱住自己,屈膝,将头埋在膝盖上,压抑地低声哭了起来……
傅禹晟仿若未闻,冷酷阴寒得连个眼角余光,都再没落到林清浅身上。
车子缓缓在一座小别墅门前停下,李城辉打开林清浅这边的车门,“林小姐,请下车。”
林清浅抽噎着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擦了把眼泪,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漂亮的小别墅,她扭头,看向像冰山一样,依旧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傅总这是什么意思?可怜我?”
“可怜?”傅禹晟阴寒的俊脸上,轻挑的剑眉带出一抹嘲弄,“你觉得我看上去像个慈善家?因为你可怜就得给你一套别墅?
林清浅,我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
林清浅明白,秀丽的眉毛不由轻轻皱起,“所以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那就要看你身上还有什么了。”傅禹晟说话的同时,眼睛自林清浅绝美的五官,和清瘦的身体扫过,带着点儿不怀好意的嘲痞。
三年的监狱生活,虽然让林清浅不复以前那般光鲜夺艳,但绝美的五官,依旧还在,暗黄的皮肤和偏瘦的身材,养一养也就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脑子有过几秒的卡壳,林清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你想包养我?想让我给你当情人?”
因为长得漂亮的原因,傅禹晟刚才那样的目光,林清浅并不陌生,但以前因为有父母在,有林氏千金大小姐这个身份在,别人就算对她非分之想,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给我当夫人?”傅禹晟微扬的嘴角上,嘲讽的意味更浓。
有股怒火,瞬间冲上发冠,林清浅羞愤难当,“傅禹晟,没想到你这么贱!我给你当妻子的时候,你从不拿正眼看我,现在却让我给你当情人,你还真是贱出新水平了!”
傅禹晟俊脸阴沉得仿佛随时能滴出墨汁来,“所以你这是不想给我当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