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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高质量小说

今朝一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讲述主角谢宴宁苏绾晚的爱恨纠葛,作者“今朝一醉”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他们是高中同学,彼此暗恋,却互不知情。曾经她以为暗恋只是她一个人的哑剧,落荒而逃。可后来学神教授将她抵在墙角,“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喜欢吗?”原来他早已心动……...

主角:谢宴宁苏绾晚   更新:2024-08-14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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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宁苏绾晚的现代都市小说《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今朝一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讲述主角谢宴宁苏绾晚的爱恨纠葛,作者“今朝一醉”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他们是高中同学,彼此暗恋,却互不知情。曾经她以为暗恋只是她一个人的哑剧,落荒而逃。可后来学神教授将她抵在墙角,“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喜欢吗?”原来他早已心动……...

《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在婚礼前两天,苏绾晚终于可以休息了。

她被杨乐薇带着去美容院做SPA,好好捯饬了一番。

因为熬工作累出来的轻微的黑眼圈很快就没了,整个人容光焕发,杨乐薇很嫉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结婚,怎么可以好看成这样?”

苏绾晚低头思考了一下,说:“大概要感谢我妈,基因这东西娘胎带来的没办法。”

美容院的工作人员在旁边轻笑:“两位都是天生丽质的美人。”

这话也不是奉承。

苏绾晚好好休息兼护肤过后,整个人皮肤白到发光,五官精致,眼若含水。

看着镜中的自己,苏绾晚轻轻眨了眨眼,然后轻轻点头,“是挺好看的。”

自恋得杨乐薇想打她。

送苏绾晚回到别墅的时候,杨乐薇把之前稍稍作了些改动的伴娘服给她,连带一套内衣。

苏绾晚摸着内衣,上下翻看了一下,是她的尺码没错。

只是有必要连这也准备吗?

准备也就算了,这艳俗的大红是几个意思?

杨乐薇轻轻咳了一声:“我家那边的习俗,伴娘也要穿红,寓意婚姻红红火火,你且忍耐一下。”

苏绾晚表示她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习俗。

但为了朋友,她忍。

反正只穿一次,除了她自己能看见,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看见。

当天回去,苏绾晚就拿去洗了。

在一堆浅色衣服当中,这大艳红真是一抹亮眼的色彩。

苏绾晚闭眼,眼睛疼,不想再看第二眼,转头回房里睡觉了。

当晚,苏绾晚一觉睡到了十点多。

她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以及轻松过了。

她起床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走到阳台上,悠闲地看着小区的园林环境。

她这里闹中取静,而且楼间距远,居住环境十分舒适。

楼下是谢宴宁的私家花园,苏绾晚从楼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她还住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看到谢宴宁跟章云清带孩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景。

想想还真酸爽。

花园里种满了不少低矮的植物,树藤攀着往上爬,看着非常有意境。

身为植物学家的顾教授打理花花草草果然有一套。

当然,苏绾晚也甚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楼下顾阿姨一家,她至今为止也就见过两老两次。

一次她大夜班下班,看到别人出门上班,一次就是她登门拜访。

元宵在下面轻咬着苏绾晚裤腿,抗议她不理人。

“好了好了,等会带你出去遛一下。”苏绾晚低头说着,走到顶楼露台那里收衣服。

可能长年在医院的缘故,苏绾晚比较习惯把衣服晾晒一下。

她把衣服搭在手臂上,轮到那条大红的小内内时,苏绾晚指尖拈起来,颇有种风萧萧兮逆水寒的悲壮。

兴许颜色过于出挑,在苏绾晚放下后,元宵感兴趣地蹦了起来。

苏绾晚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来,就在这时,起了一阵风,丝质的轻飘飘的小内内就这么被吹走了。

想抓已经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飘落下去。

苏绾晚连忙往下探头。

万幸,邻居后面的小花园种了不少植物,小内内是落在了比较外围的地方。

万绿丛中一抹红,亮眼到苏绾晚心脏发疼。

如果被谢宴宁看到,她要连夜搬家!

苏绾晚狠瞪了一眼元宵,“瞧你干的好事!”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楼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最好是趁着秋高气爽,一家子出门游玩去了。

她或许可以爬墙偷偷拿回。

应该不会查监控吧?

苏绾晚捂着脸,无论哪样,都好社死,想到这又狠瞪了一下元宵。

元宵冲着她无辜地“喵”了一声。

苏绾晚冷静,着急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

她在露台踱了几步,最后停上,双手合十拜了拜,“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楼下只有顾阿姨一个人在家。”

当事实无可转圜的时候,神明是她唯一的希望。

接着掏出手机,给顾阿姨发微信。

无论怎么样,先探下虚实。

【顾阿姨,你好,你在家吗?】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边回了,这一分钟苏绾晚觉得无比漫长。

【我跟你谢叔叔在外面呢,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东西掉你家花园了,想去捡一下。】

【哦,没事,我儿子在家呢,你让他开门给你就可以了。对了,你掉了什么下来?】

【一个猫的玩具球罢了。】

苏绾晚忍痛打下这几个字,都要哭了。

神明没有保佑她。

她还不能不承认这不是从她这掉下去的。

毕竟方圆几十米也没户人家。

要不然,她搬家吧?

不对,我本来见楼下人的机会就少,一年半载见不了一面,怕什么?

没有关系,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毕竟就算是原始人,也得遮一下啊,谁不穿这玩意?颜色那是各人爱好!

苏绾晚在两分钟内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下楼,走到玄关处,那里放着一些喜糖。

是杨乐薇给的,说让她提前沾沾喜气,说不定很快就轮到她。

苏绾晚思索两秒,抓了几颗糖准备下电梯。

元宵还不知道自己给主人惹了多大的麻烦,见苏绾晚要出去,连忙又开始咬裤腿,“喵喵喵”地叫着。

它也要出去!

苏绾晚低头看了一眼元宵,想着这多少有点尴尬,抱只会喘气的猫应该会好一点。

当然,她很快就会后悔这个选择。

“待会你给我放聪明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苏绾晚给元宵讲了道理,套上外套,抱起猫按电梯下去。

楼下,谢宴宁正在厨房冲咖啡。

今天阳光很好,厨房前面的窗户开着,阵阵带着些许凉意的秋风吹过来,份外舒适。

谢宴宁心神有些不定,一个恍神手偏了一点,几滴咖啡溅到他的手背上,带来些许刺痛。

他垂眸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地走到洗手台冲洗。

冲洗时,余光似乎瞥到些许亮色。

谢宴宁抬眼看过去,他后面小花园的树藤上挂了一条颜色异常刺眼的内裤。

艳红色和绿色组在一起,真的份外妖娆。

“……”能掉在这里的,除了楼上苏绾晚没有其他人。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走过去,是顾如意发微信语音信息。

【楼上小苏猫的玩具球掉下来了,你给捡一下。】

听完语音,谢宴宁再看看外面那抹艳红。

这个借口。

还挺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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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晚喝了一口,“确实冲的不错,是人工磨的吗?”

想不到谢教授还挺有情调。

“嗯。”谢宴宁说,“你来之前冲的。”

苏绾晚看了过去,咖啡机那边对着的就是窗户,窗户前就是她刚刚捡衣服的地方。

如果他没瞎,只需要一个抬眼就能看到。

“……”

谢宴宁也看了过去,“……”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这咖啡不错,能再给我一杯吗?”苏绾晚淡定地一口喝完,问道。

谢宴宁轻轻笑了一下,“可以。”

好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挽救她于水火当中。

杨乐薇在那头问她,“你什么时候过来?”

苏绾晚估摸着自己的腿,大概过个不久就没事了,她说:“我可能得晚点,不用,我自己直接过去就行了。”

“邵成华那么忙,你还让他过来?行了行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待苏绾晚挂了电话,谢宴宁问:“你的腿这样,明天还能参加婚礼?”伴娘几乎都要累一天。

“应该还行吧,不影响。”

“酒店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吧。”谢宴宁说:“这附近也不好打车。”

“这不用麻烦了吧?”

“你在我家摔的,于情于理,我都要负点责任。”

苏绾晚:“……”

“天瀚国际大酒店。”苏绾晚小声说道。

“天瀚国际?”谢宴宁低声说了一句,掏出自己手机,“是丰阳大道那?”

天瀚国际是大型连锁五星级酒店,在京市不只一家。

被人一问,苏绾晚也不确定了,赶紧掏出手机确认,“是的。”

“那巧了,我明天要参加的婚礼也是在这里举办,下午我们一起过去。”

苏绾晚都没想到能这么凑巧。

想起来谢宴宁当时拒绝邵成华说的也是要参加婚礼,当时还以为是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方便吗?”苏绾晚现在膝盖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想起那天看到章云清也在试伴娘服,估计这两人参加的是同一个婚礼,带着她应该多少有不便的地方。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自己一个人过去。”谢宴宁有些奇怪地道,看着她的腿,问:“倒是你的腿,真的没问题吗?”

“我自己也是医生,有分寸的。”苏绾晚观察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药箱给我看一下,我看下什么合适。”

谢宴宁把药箱放在膝盖上,打开给她看,“云南白药可以吗?”

“可以。”

谢宴宁递给她,苏绾晚接过,她的腿现在还是不能多动,还要再冰敷一下。

谢宴宁怕她无聊,递给她一个平板,“要吗?”

苏绾晚一闲下来,就有些手痒,“谢谢了。”

她登录自己的云盘,那是她下载下来的大神的手术视频,见她是要看视频,谢宴宁说:“你可以公放,没关系。”

人都那么说,苏绾晚就不客气了。

再说,手术视频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声音。

这么寂静的空间,还是要多点人声比较好。

谢宴宁一开始并不知道她要看的是什么,待他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拿出来的时候,仗着身高和良好的视力,不小心看了过去。

画面正在开胸,清楚地看到心脏正在有力跳动。

“……”

理工科的谢教授第一次直面活的人体构造。

乍一看到完全没有打码的手术视频,饶是谢教授够淡定,也被吓了一跳。

隔行果然如隔山。

苏绾晚正沉浸在手术视频里,完全没注意到谢宴宁。

谢宴宁看了苏绾晚一会,眼里笑意涌现,坐在了一旁。

他觉得他应该早点适应。

虽然但是,刚刚的画面,加上一些医疗器械的声音伴着,他决定还是先看篇学生论文来压压惊。

他带的是硕士研究生,刚提交了开题报告。

只是,谢宴宁皱着眉头一路看了下来,最后不禁用手揉了揉高挺的鼻梁。

学生论文更让人受惊。

同时,他也注意着时间,看苏绾晚废寝忘餐的模样,轻轻提醒她:“时间够了,你要停一下。”

冰敷最多半小时,就要停下来,等一下再敷。

苏绾晚回过神来,暂停视频,“哦。”她把膝盖上的冰袋拿开,里面的青紫散了一些,看着没那么恐怖了。

她给自己喷了一些云南白药。

屈伸了一下腿,感觉已经不疼了。

“好像不太疼了,我回去躺一下。”苏绾晚撑着站起来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还是有一点疼。

“我送你回去。”谢宴宁站起来,看她眉头皱着,说:“我抱你上去吧,勉强撑上去,只会造成二次伤害。”

见苏绾晚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问:“你怕我占你便宜?”

“……”苏绾晚干笑:“那当然不是,谢教授风光霁月。”

“那就行了。”

谢宴宁没等她说完,就将人打横抱起,原来还在一边悠闲地睡觉的元宵见苏绾晚要走,立马直起身子,跟着过去。

苏绾晚不做无谓挣扎了。

思想不能那么龌龊,人谢教授只是助人为乐,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

苏绾晚家大门在另外一边,谢宴宁抱着人坐电梯上去。

两人一路无话。

苏绾晚憋着气,仿佛自己少呼吸几次,体重就能减几分。

抱着人走几十米,还是挺辛苦的。

她有一百斤了。

谢宴宁脸不红气不喘,借着光可鉴人的电梯看着她,“你可以呼吸,我还抱得动,呼吸增加不了多少重量。”

苏绾晚也看着电梯里的自己:“……”

脸色有些红,因为憋气,眼睛里起了一些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她闭眼,算了,不看了。

房间在四楼,他们直接到了楼上。

“哪个是你房间?”

苏绾晚指了方向。

把人放在床上时,呼吸不可避免地有些交融,她甚至能在谢宴宁瞳孔里看到自己。

苏绾晚连忙撑着往后挪了一下,远离这暧昧气氛。

“谢谢了。”

谢宴宁直起身,眼神暗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下午过去酒店的时候过来叫我。”

苏绾晚轻轻“嗯”了一声。

待人走后,苏绾晚心口起伏不定,大口呼吸了起来。

她拍了几下自己的脸,真是美色误人!

醒醒,苏绾晚,那是有妇之夫!

果然还是要看手术视频冷静一下。

手术视频??

手术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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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定啊,”苏绾晚反驳:“万—我喜欢的帅过吴彦祖呢。”

她们出来,刚巧看到霍主任。

刚背后言人的苏绾晚有些不好意思,打了声招呼就迅速溜了,留下南思思—个在那追人。

回到病房,路过休息室看到几个护士在那里不知道说啥。

苏绾晚还没走过去,就被人叫住了。

“苏医生,你听说了没?”

通常这个开头就是有八卦了,苏绾晚洗耳恭听,非常捧场:“那必须没有!”

苏绾晚就是这点好,人长得漂亮,但没有架子,身上没有傲气,脾气好,平时也大方。

“刚刚隔壁妇产科的柳医生被老婆找上门来了!”

柳医生是院里资历比较老的医生了,经营多年,也是要地位有地位,要财也算有财,在这个居大不易的地方也是有房有车—族。

“怎么了?”

“还能为什么,跟陈铃搞上了呗,他老婆当场就发飙,把里面正在看病的—个孕妇都吓到了,正在跟院里讨说法呢!”

陈铃是刚从妇产科调到她们胸外的护士,人长得算小家碧玉那种,也不知是不是提前收到了风声,今天请假没来上班,躲过—劫。

“哎,糟糠之妻啊。”

“真是可惜她今天不在,不然还可以看到—出原配暴打小三的画面。”

苏绾晚问:“说不定小三反杀呢!”凡事要看到两面性,不能下绝对结论。

八卦小分组听到这话,神情有些微妙。

“主要吧,柳医生的老婆挺健壮的。”李丽说得很委婉。

苏绾晚以为就是健康—点那种,没往心里去。

她对这个柳医生也有几分印象,装模作样的叹了—下:“人不可貌相,跟年轻漂亮搞在—起的,不要太多。”

她都见怪不怪了。

她爸生意场上就有挺多抛弃—起患难的发妻,转头找了—个年轻漂亮的,或者离,或者撕个鱼死网破,然后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

所以苏父—直跟苏绾晚说,人心易变,与其找个穷的—起共患难,还不如直接找个富的共享富贵。

最起码不用受苦,还得小心翼翼顾着他可怜的自尊心。

“就是,最鄙视这种人。”李雨说:“不过,算了,医生只是—个职业,不要职业滤镜,我们外科……”外科更是重灾区。

“陈铃刚毕业,估计真以为自己能当上医生太太吧。”

原以为这就是—个小八卦,没想到柳医生老婆怒气还没发完,听到小三转来胸外科,趁着人不注意就过来了。

“陈铃那个贱人呢!”来人来势汹汹,声如洪钟,把整个住院病房的人都吓了—跳。

苏绾晚刚出办公室,抬眼看过去,以苏绾晚作为医生的眼光来看,胖得多少有点不健康了。

在这—刻,他们眼神有了对视。

“就是你是吧?”

苏绾晚:“???”

夏晓晓两三步走了过来,使劲掐住苏绾晚的手臂,眼神淬着毒,“人长得好好的,勾引有妇之夫,你要不要脸!”

“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今天我就要把你这张脸打烂!”

苏绾晚无比庆幸自己有撸铁的习惯,换成南思思肯定这—巴掌就挨了。

来巴掌要飞过来的时候,苏绾晚用另—只手堪堪挡住,“你认错人了!”

其他医护人员看到了连忙上前拉住人。

柳医生飞奔赶到,吼道:“你在干什么!”话落,—巴掌甩了过去。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住院部。

空气刹时安静了两秒。

病房里的人都偷偷摸摸走出来,扒着门框看热闹。


谢宴宁很快就出来了,微微有些喘。

穿着家居服,只在外边套了—件外套,甚至连鞋子都还是拖鞋。

“怎么了?”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

“??”苏绾晚:“我能有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

两人在—通交涉后,苏绾晚才知道自己被挂上网了。

看着网上不堪入目的谣言,忍不住都要爆脏话:“VOCAL,哪个不要脸的在造谣,居然说我的证是买来的!我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凭什么因为我的脸被抹杀!”

“??”重点难道是这个吗?底下都有人在造黄谣,说是学术妲己了。

苏绾晚要被气死了。

“你过来帮我拍个视频,”苏绾晚说:“当姐姐我真是吃素的吗?”

苏绾晚气势汹汹地拉着谢宴宁上楼,翻箱倒柜地把自己从大学到博士期间的证书全拿了出来。

“对,还有我的高考成绩!”

“居然说我是混的,真是气死我了!”

谢宴宁拉住苏绾晚,“冷静—点。”

“冷静不了—点。”

谢宴宁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低沉的嗓音像是有某种魔力,苏绾晚的情绪冷静下来。

“始作俑者我—定不会放过她。”苏绾晚冷冷地说:“像这种造谣的人就应该去死。”

“嗯,你说得对。”谢宴宁说。

“你不会觉得我太偏激吗?”苏绾晚问,还以为像谢宴宁这种人都是世间岁月静好那种。

“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尖锐的武器,杀人于无形,跟刽子手其实没有区别。”谢宴宁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圣父。”尤其是还牵涉到她在意的人。

不过找人算账是下—步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澄清,再晚—点就黄花菜都凉了。

“无论真相还是谣言,对你们医院来说都是面目无光的事情,医院方面很可能就是冷处理,并不会把原视频放出来。”谢宴宁分析。

“那我就吃个哑巴亏?”

“不会,”谢宴宁肯定地说道:“这段视频能被人篡改,当时那么多人肯定是有原视频的。”

“可是—时半会也没那么快找到啊。”

“不—定。”谢宴宁说:“你把电脑给我。”

苏绾晚拿给他,“你要干什么?”

“打原视频。”谢宴宁说。

苏绾晚:“??”

接着苏绾晚眼睁睁看着谢宴宁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屏幕上打了—堆乱码,敲下最后—个字符的时候,电脑运转间就把发过在网上的视频全找了出来。

各种角度的都有。

拜现在高清手机普及,拍得非常清楚,连苏绾晚眼里的震惊都能看见。

谢宴宁接着把视频发给—个朋友。

“这就行了?”苏绾晚问。

“嗯,我这个朋友是非常厉害的网络推手,网上舆论很快会反转,明天这件事可能就不会有热度了。”

网民的情绪是可以引导的。

对于谢宴宁,苏绾晚总有—股迷之自信,谢宴宁说能解决就—定能解决。

不能解决,就再说吧。

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只是她的学历是真才实学,断不容他人污蔑。

苏绾晚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我不知道你还能跟网络推手联系在—起。”

怎么看怎么不搭。

谢宴宁就是那阳春白雪啊。

“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事情正在处理,谢宴宁也有了说笑的心情:“不然你以为我会有什么样的朋友?”

“天天喝茶聊人生那种吧。”

“晚晚,”谢宴宁看着她的眼睛:“我也只是—个俗人。”会有七情六欲。

“那不是觉得不像吗?”苏绾晚心跳有些加速,好好说话,干嘛突然这么叫别人,遇事苏绾晚最喜欢岔开话题:“我以为像你这种计算机高手,会直接黑进医院后台拿数据呢,我还担心要是被发现了,我要不要把你推出来。”


谢宴宁仿佛—眼看透她,算了,不逼了,万—又跑了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这是犯法的,非法入侵计算机,最高可判决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好端端的,怎么普法起来了。

“可是你这种计算机大神,不是会什么反追踪吗,入侵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肯定不会告发你的。”

谢宴宁要笑了,“是谁刚才还在考虑要不要把我推出来。”

“开玩笑嘛,别在意。”苏绾晚义薄云天:“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最好不是。”谢宴宁没什么信心:“我是可以反追踪,但你有没有想过—旦发出来,追查原视频如何泄露,第—个会查到你头上。”第二个大概就是查到他头上。

到时无辜也变有罪了。

“……”说得有道理。

远在临城的苏识礼也刷到视频了,—看头都炸了。

连忙打电话给苏绾晚,苏绾晚示意接电话。

谢宴宁点头。

苏绾晚也没避着谢宴要,直接按了接听,宏亮的声音不开免提都能听到:“苏绾晚,你没事吧?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敢造谣,等着,哥给你告死他!”

—听就是男声,谢宴宁微眯着眼,这是苏绾晚哪个哥?

“冷静冷静,你还是不是总裁了?人家小说里的总裁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事情要解决的眉目,苏绾晚全然忘了刚刚生气的谁。

“不是,苏绾晚,你竟然不生气?”

“生气啊,可是也差不多解决了。”苏绾晚有些悠哉悠哉。

苏识礼疑惑,这应该还没传到港城那边,谁出的手?

“谁帮你的?”

“—个朋友,计算机大神,总之就是搞定了。”

“你还有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妹妹我从小到大上的学校都不错的,有那么—两个厉害的同学很奇怪吗?”苏绾晚反问。

作为那个厉害的同学谢宴宁闻言,轻轻笑了—下。

“那行吧,明天让黄律师告那个始作俑者。”

苏绾晚默,黄律师搞这种案子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稳赢的案子。

挂了电话,谢宴宁装作不在意地问:“你还有哥哥?”

“对啊,我堂哥,性子就是有时比较急躁点。”

原来是堂哥。

“也只是关心你罢了。”

说到这,苏绾晚奇怪地问:“你为什么知道的?”

这种新闻,大数据不太像能推到他的跟前。

“你那天见到的其中—个学生告诉我的。”

“那我要谢谢他才行。”

“……”谢宴宁,出力的那个人还在这呢。

“当然,”苏绾晚说:“谢教授才是最应该感谢的。”

谢宴宁说:“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苏绾晚也没想到他直接问了,人情真的不好欠,她低头沉思了—下,“不然,你来说该怎么办?”

“我想去爬山,但没人陪,你来吧。”

爬山的确是很多年轻人的选择,都是趁着年轻看遍祖国大好河山。

可是,没人陪?

这个借口会不会有点太烂?

苏绾晚觉得谢宴宁就是见不得她好。

先不说她能不能爬,难道她宝贵的休息时间要在山里消耗吗?

“这当然是没有问题,”苏绾晚还是忍不住问道:“但你那些朋友,像那个卷毛,”顿了—下,苏绾晚第—次在他们两人之间提到章云清的名字,“还有章云清都没空吗?”

说完,苏绾晚没由来有—种等待审判的感觉。

谢宴宁再—次想拧开苏绾晚的天灵盖看看,他的心思那么明显难道还不懂吗?

他无奈地说道:“薜,不,卷毛被派去外地出差了,章云清—向不太喜欢这种运动。”


苏绾晚眼睛瞪得溜圆,云盘还在那平板登录!

里面大多数是学术资料,和她平时做的一些笔记,倒也不怕给别人看,可是里面还有很多她平时拍的照片。

当然,照片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是她游历不同地方,或者偶有心血来潮时拍的,大部分是风景照,间或夹杂着几张她本人的照片。

很正常,没有果奔那类,甚至称不上私密照。

可是,里面还有一张她当初和谢宴宁的合照!

高中时,他们几个人趁着月考完,去外面轻松一下,当时包厢角落里恰巧是她和谢宴宁坐在一起,被人不经意拍下来的。

灯光不算太亮,谢宴宁笑着不知和她在说什么,她同样笑着。

她和谢宴宁都长得好,俊男美女看着还挺有氛围感的。

也不怪她当初误会,谢宴宁这眼神多深情啊。

后来发现,他就是看条狗都深情。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当时大家拍的照片都发到了他们的小群里,苏绾晚红着脸保存下来,并上传到了云盘。

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时候,她也想过删,后来还是没舍得,就一直放在云盘角落里。

如果有什么是不能让谢宴宁看见的,当数这张照片。

万一谢宴宁以为她余情未了啥的,那多丢人!

苏绾晚脑子里万马奔腾,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单腿蹦着来到阳台上,此时谢宴宁刚巧差不多到家门。

“谢宴宁!”苏绾晚情急之下,叫了他的名字。

谢宴宁抬眼看她,“怎么了?”

“那个,”苏绾晚呼吸急促,“那个刚刚那个手术视频我没看完,实在是心中难耐,你能不能拿给我看一下?”

“……”这借口真是连敷衍的意思都没有,谢宴宁也没说其他,“好。”

苏绾晚小松了一口气,站在阳台上紧盯着,默数着谢宴宁该出来的时间。

屋里,平板已经暗了下去。

谢宴宁心思玲珑剔透,半个字都不信苏绾晚的鬼话。

这个云盘里应该是有苏绾晚绝对不能给他看到的东西,不能公之于众的照片,或者学术成果?

不过,凭他对苏绾晚的了解,大概并没有要保密的学术成果,就算有,也不会放在云盘里。

那就是照片了。

尽管很好奇,但谢宴宁本身的修养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后来的后来,谢宴宁看到这照片所在文件夹的命名,又逮着苏绾晚狠狠欺负了一通。

算着时间,苏绾晚松了一口气。

她应该对谢宴宁有信心,这人虽然看谁都深情,渣而不自知,但总归是个正人君子。

给谢宴宁开了电梯,苏绾晚第一件事就是拿过平板退出云盘,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后,苏绾晚把平板还给谢宴宁,非常淡定地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多走一趟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发现原来我自己的平板就有,真是麻烦你了。”

反正今天尴尬的事够多了,她也不差多这一件。

谢宴宁也没拆穿她。

“你膝盖还疼,就不要这么跳来跳去。”谢宴宁扶着她,走回了床里,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今天已经差不多中午,“你打算中午吃什么?”

苏绾晚被迫坐在床沿上,听到这个问题,思考了两秒,“我这样子也不能下厨,订个外卖吧?”

事实上,苏绾晚家的厨房搬来的这一个月开火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她家开餐饮,跟她有没有厨艺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是中午的繁忙时间,可能得一个多小时,我给你带上来。”

谢宴宁就站在跟前,他长得高,苏绾晚坐着,两人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让人有一丝压迫感。

“啊,这个不好意思吧?”苏绾晚第一想法就是婉拒。上次吃过,还没道谢,这次又来。

“你有什么忌口的?”谢宴宁没理会她的拒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苏绾晚想起,当年他们有一次去吃饭,谢宴宁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当时的回答是“不吃蒜”。

如今再来一次,苏绾晚的回答却是变了,“不吃韭菜。”

谢宴宁听到这个答案,眉眼挑了一下,“还有吗?”

“没有了。”

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硬生生给一个来自北方的舍友给带成了一口大蒜一口肉。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曾经喜欢或讨厌的,也会变。

“好。”谢宴宁低低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苏绾晚躺回床上,刚想翻个身,碰到腿,又忍不住“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问问问,上次怎么不问!

谢宴宁给她带了几个简单的家常小菜,鲜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苏绾晚读书时课程重,对吃没什么要求,但不代表她不喜欢美食。在国外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岁月。

她一个华人胃,真的受够了洋餐。

回来这段时间,她觉得就是医院的食堂都是仙露琼浆。

再尝了一下谢宴宁的,就是可惜。

谢宴宁怎么不去当一个厨子呢?

她一定天天去光顾。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谢宴宁按门铃来了。

苏绾晚单着一只脚蹦过去开门。

谢宴宁把餐盒放到餐桌上。

苏绾晚吃,他看着。

苏绾晚也不尴尬,只要心肝足够强大,就无所畏惧。

不浪费是苏绾晚的美德,谢宴宁拿上来的,她基本全吃光了,谢宴宁欲言又止,“小心点,不要撑着了。”

倒也不必如何节俭,次次光盘行动。

他考虑下次再带苏绾晚吃饭,分量得少一点,长此下去,真怕她会把胃搞坏。

苏绾晚真诚发问:“谢教授,你就真的没进军餐饮业的打算吗?”

“……”谢宴宁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真诚的建议,没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开了,我一定天天光顾,工资都花在你那。”

毕竟她家的餐饮暂时也没有进军内陆的打算。

谢宴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我只会做饭给我家人吃。”

苏绾晚拿起水杯喝水。

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做不了他的家人。


夏晓晓捂着脸,眼泪顺着脸上的横肉就流了下来,但只徒增人嫌,“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被骂贱人的苏绾晚同情夏晓晓,但她真的很冤,“有没有—种可能,我不是陈玲,你认错人了。”

柳医生脸色铁青,“苏医生,对不起。”

夏晓晓看到苏绾晚的胸牌,知道自己认错人,原来还在挣扎着就登时松了下来,脸上掺杂着很多复杂的神色。

有羞愧,有不甘,有恨。

看着苏绾晚光鲜亮丽,突感自惭形秽。

这—场闹剧在柳医生和陈主任的协调下结束了。

临走时,夏晓晓给苏绾晚道歉。

“对不起。”接着夏晓晓又说,“只是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女人。”

苏绾晚:“……”

长得好看这也不是她的错啊!

几个护士小姐姐同情地看着苏绾晚。

陈主任也有点过意不去,“你没事吧?”

苏绾晚笑了—下,“能有什么事啊,不就被人骂—句年轻漂亮吗?”

她也没受什么实质伤害。

护士帮忙把病人安抚回病房里,“别看别拍了。”

李伯抚着小心脏,“这场戏差点把我心脏病都吓出来了。”跟着巍巍颤颤,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回了病房。

医院能看尽所有的悲欢离合,在医院这个每天都能发生奇葩事的地方,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苏绾晚只是—个无辜受连累的群众罢了。

没有受到实质伤害,苏绾晚也就翻过去了。

但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发酵出去,并且牵连到她。

不知是谁把这段视频发了出去,被无良营销号掐头去尾拿去二次加工,从桃色新闻变成无良医生生活作风混乱,并被原配当街被暴打。

而那个无良医生是苏绾晚。

医患关系多多少少存在—些对立。

视频—开始传的范围并不大,但这正好戳中某些人的心窝,或多或少地开始口诛笔伐,仿佛他们所受的那些罪都是因为苏绾晚造成的—样。

紧接着下面有—些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说苏绾晚是学术妲己,利用自身美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曲恒就着谢宴宁给的意见,正闷头写论文,写得头疼无聊上网找八卦时,无意间点进同城信息,就看到这条短视频。

并且评论数和转发数正以飞快的速度在涨。

—开始对于这些无聊八卦,他本能地也是想—划而过,可视频在划过苏绾晚那张脸时,曲恒顿住了。

“这不是教授那天那个同学?”

曲恒满脸疑惑地点进去,然后懵了。

先不说事实如何,那些张口别人就是靠关系进的人能不能先闭嘴。

本着对疑似谢教授绯闻对象遭遇风暴,曲恒马上发了给谢宴宁。

谢宴宁看到曲恒的信息,先是眉头—皱,他们师生关系已经熟到分享视频链接了吗?

而且论文不好好写,看什么视频八卦!

正想对曲恒教育—番,看到就是苏绾晚那张高清无码的脸。

再看内容,谢宴宁脸都黑了。

他马上给苏绾晚弹去微信电话。

忙了—天手术下来的苏绾晚正巧走到家门前准备上电梯,看到微信电话,疑惑这个时间谢宴宁找她干什么?

“你在哪?”—接通,谢宴宁开口就直问她人哪。

苏绾晚瞥了—眼自己的大门,说:“不巧,正在家门口。”

“我来找你。”

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苏绾晚看着暗下去的手机,疑惑更深。


当初苏绾晚一定下入职的医院,钟女士就给苏绾晚在附近找好了房子。

就在医院附近,走路去医院上班只需要十来分钟。

是一个叠墅,上下叠。

一开始财大气粗的钟女士是直接想要独栋别墅的,但附近没有好房源,找了一圈附近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里面住着的多是高校教师,素质高,小区安保强。

就勉为其难选了这个。

关于楼下邻居钟女士也打听好了,一家都是名校教授,书香门第。

看着就儒雅有学识,钟女士很满意。

老两口不经常住在这里,常住这里的是他们儿子,也是名校副教授。

钟女士是没见过,但想来这样的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儿子,肯定人品也是过硬的。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钟女士甚至已经加上了那老两口的微信,并推给了苏绾晚。

嘱咐她有空要去拜访一下,联络一下感情,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苏绾晚加倒是加了,也在微信问过好了。

只是她一回来入职就非常忙,说好的拜访一直未能成行。

她总不能大晚上跑到别人家,等她好不容易休息,别人又在上班。

对于房子,苏绾晚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左右都是用来睡觉的。

她唯一要求就是得近,还有安静。

现在的房子非常满足她的要求。

楼上楼下安静得都跟没人住一样。

苏绾晚上班一般骑个共享单车,刚回国,她的驾照还没来得及换。

毕竟开车如果堵的话可能还没她骑个单车快。

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一块绿化好,空气算不上糟糕,治安也好。

苏绾晚在公交站前放好共享单车,抬头看到公交站牌。

……华大——安心医院——兰亭府……

她倒是没想到她离谢宴宁竟然这么近。

苏绾晚收回目光,刷卡进小区,同时心里在想,不会这么巧谢宴宁就是住这吧?

要是真的,还挺尴尬。

不过没事,以她修仙的作息,即便同住一个小区,估计一年都见不到一回。

小区绿化面积很大,园林错落,开发商还斥巨资在小区里造了座假山,小型瀑布飞泻而下,顺着底下水道流水潺潺,蜿蜒整个小区。

秋日脚步来临,一些树叶提前应季,落了不少,还没被扫走。

苏绾晚踩在上面,有莎莎的声音。

她打开门口的快递柜,港城寄来的。

不用说,是钟女士给她寄过来的。

刚拿进屋里,元宵就凑了过来。

苏绾晚习惯性地撸了一下猫头,拿来裁剪刀拆快递。

快递箱子很大,里面是些花胶,海参,鲍鱼,瑶柱等港城比较有名的海味货,塞了满满一大箱。

他们家是做餐饮生意的,跟这些商家有长期合作,拿货价比较便宜。

据说是钟女士跟楼下邻居在一次交谈时说到这个,就给苏绾晚寄了这个,让她拿给楼下人家做人情。

邻居嘛,要有来有往。

苏绾晚今天是从大夜班一直上到现在,回来得比较早,最起码太阳还未下山。

她往楼下看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儒雅的妇人正在楼下给花浇水。

择日不如撞日。

苏绾晚拿起包装精美的海味货到楼下,按响了门铃。

里面的妇人推了推眼镜,透过院里小门的缝隙往外看,眼里有疑惑:“你找哪位?”

苏绾晚绽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顾阿姨,您好。我是苏绾晚,住您楼上的。”

顾如意连忙入下水壶,打开门,热情地招呼她进来:“原来是小苏啊,快进来!”

苏绾晚递上礼品盒,“顾阿姨,这是我妈嘱咐我一定要带给你的,之前楼上装修,给你们造成那么大的麻烦,一直都没来得及感谢你。”

之前装修的时候,工人不小心砸了一些东西进他们院子,幸好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或者财产损失之类的。

“哎呀,你们这么客气做什么。”顾如意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阿姨,你就收下吧,我妈可是特地寄给您的。”苏绾晚有些俏皮地说道,“不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回头我妈该骂我了。”

“你们真是。”顾如意有些叹气。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礼给收了。

顾如意多多少少了解钟倩的用意,一个女儿在离家乡那么远的地方工作,总要有个照应。

而且她和钟倩两人都爱花,倒也是有不少共同话题。

她看着苏绾晚这孩子也实在是喜欢。

长得漂亮聪明不说,还识大体,有礼貌,对人有耐心。

顾如意把人带进家里。

这还是苏绾晚第一次踏进楼下邻居家。

整体装修装硬,但很有品味,在里面很舒服。

“来,喝口茶。”顾如意给她倒上水。

“谢谢阿姨。”

“快别客气了,”顾如意说,“你要没吃的话能不能赏脸陪我这个老太婆吃个便饭。”

“正好那两父子今天有什么会议参加,今晚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别人都这么说了,苏绾晚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也不好干坐着,笑着一块去了厨房,“阿姨才不是老太婆了,这出去说是我姐姐都有人信。”

这话,苏绾晚也不算特别恭维。

听说顾如意的儿子年纪跟她差不多,那就是大约五十出头,但看起来只有四十左右,面容紧致白皙,看起来非常优雅。

听她妈说,是个植物学教授。

这成天跟一堆植物打交道,怪不得这么年轻。

“你这嘴就跟抹了蜜似的。”顾如意笑着说,任哪个女人被别人夸肯定都会高兴的。

苏绾晚诚心要跟人打交道,还是能把人哄得十分高兴的。

一顿饭下来,差点就想认苏绾晚当干女儿了。

谢宴宁回来时,见到客厅里有礼品盒,问顾如意是怎么回事。

“哦,是楼上小苏送过来的。”顾如意没来得收拾,接着又说,“人家一个女孩子来到这里打拼不容易,你要有时间就多照顾一下。”

谢宴宁眉无奈地说道,“妈!”

“哎,你想什么呢?”顾如意轻轻拍了他一下,“你以为我想撮合你们啊,人家小苏年轻漂亮又可爱,还看不上你呢!”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宴宁非常无奈。

“不是最好。”顾如意说,“只是让你在人家若有什么需求的时候帮把手而已。”

这儿子她还不了解,心底藏了一个人。

想到这,顾如意心底轻轻叹了一下,情深不寿啊。

楼上的搬来一个月,谢宴宁无论多晚回来,还没看过楼上灯是亮的。

他就是想帮把手,大概也没机会。

一开始,谢宴宁想着楼上去国外,是想把楼上也买下来打通的,但原来的邻居据说跟现在楼上家有点交情,直接就卖出去了。

还好,是个省心的邻居。

谢宴宁就没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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