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颐也不说话,转身往外走,他脚有些跛,走路一瘸一拐,每每看到他这个背影,温心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
她追上去,声音轻轻的,“小颐,你又逃学了吗?”
“关你屁事。”温颐头也不回,语气不善。
“那你,可以不去酒吧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温颐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她,路灯将他眼底的憎恶映得格外清晰。
“我在酒吧驻唱,至少是凭本事赚钱,不像你,只会靠男人,你没资格对我说教!”
温心心口一疼,对于温颐的话,她百口莫辩。
“没话说了?”
温心紧抿着唇,良久,她缓缓抬头,脸色苍白无力,“小颐,我…没花他的钱。”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那你为什么去找他?他一喊你你就去,你是他养的狗吗?你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温心眼中闪过泪光,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神情哀凉。
“你应该好好上学,马上就要高考了……”
“够了!”温颐打断她,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模样。不管再恶毒的语言,都无法激怒她,她的字典里,知道生气二字怎么写吗?
往往就是她这副模样,让温颐心中窝火,却又无处宣泄。
温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少管我。”
撇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温心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黑夜将她笼罩着,汹涌的孤寂,无边无际,仿佛要将她淹没吞噬。
回到家中,温心走到温颐的卧室,推了推门,发现反锁着,她才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
这一夜,陆迟的电话都没打来,也没有再发一条信息过来。
可不知怎的,温心躺在床上,却彻夜未眠。
翌日,温心早早起来,给温颐准备好了早餐便去了医院。
从早上去巡房,再到上午十点的学术会议,下午的观摩学习…
直到晚上八点下班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刚出办公室的门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抬头一看,慌忙的往后退了两步。
刚站稳,她就看见顾箬朝这边走来。
“阿迟,你来了。”
顾箬快速的走到陆迟身旁,亲昵的挽着陆迟的胳膊,才抬头看向温心,“温心,你是下班要回家了吗?”
“嗯。”温心点头,“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可她脚刚迈出去,顾箬就拉住了她。
“温心,这么晚了,我们送你吧。”
温心怔了一下,开口拒绝,“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