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上出租车,陆宴池就收到从陈助理的电话。
“陆总,陆总来找你了。”
陈助理的话才刚刚落下,对面立刻又传来了陆景淮轻佻的声音。
“陆宴池,你在哪儿玩呢?还不麻溜回来!”
“没什么。”陆宴池冷吸了口气,声音低哑的不像话,“我马上回来。”
也不知道是刚刚被寒风吹的还是因为和沈诗怡对峙引起的。
本来嘶哑得不算太严重,但陆景淮是何许人也,哪怕是混着电流音,他也听出了陆宴池话里的不对劲:“怎么了?刚刚哭过的?”
“你特么闭嘴!”陆宴池彻底惹恼了,第一次这般对陆景淮发火。
陆景淮被这一嗓子吼得有些茫然:“怎么了?我关心你一下还做错了?”
“听说你去冰岛接沈诗怡了?她得有多矫情啊,还需要你亲自去接,自己长手长脚不会坐飞机回来吗?陆宴池,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陆景淮就是这样,一说起沈诗怡好没一句好话。
陆宴池听着这些,又情不自禁想起刚刚躲在陆谨言身后的沈诗怡,那番柔弱的一面。
他什么时候见过?
都说女人再强悍也有软弱的一面,一般会展示给心上人看……
陆谨言就真的是她喜欢的人吗?
陆宴池感觉心堵的厉害,脸色越来越沉闷,他见不得沈诗怡和别的男人好,也听不了别人说沈诗怡的不好。
直接挂断了陆景淮的电话。
恢复了一片诗怡。
好像从他和沈诗怡结婚起,陆景淮就特别不待见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
接着,陆宴池又给助理发去信息,让助理找包了一辆飞机过来。
至于陆景淮打来的电话,他一律无视。
现在他一刻也不想带在冰岛。
冰岛机场。
一辆专属于陆氏集团的私人飞机,乘着风缓缓降落。
交完航班申请,陆宴池打开舱门,迎面就见陆景淮恼怒的一张脸。
“陆宴池,你还是不是兄弟?”他直接攥起陆宴池的衣领。
陆宴池却不为所动,紧绷着脸色,没有任何的动作。
现在,陆景淮真的意识到了陆宴池不对劲的地方了。
比当初他跟何若曦分手的时候还要不对劲。
陆景淮放下陆宴池的衣领,满眼疑惑:“喂?你怎么了?一副死气沉沉的脸摆给谁看呢?”
陆宴池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线。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陆宴池的身后,问:“你接的沈诗怡呢?”
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听到‘沈诗怡’三个字,他的眉头适时紧皱了一下,眼里的神情难辨。
陈助理知道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开口,通知机长直接起飞。
整整十八个小时,飞机里安静的可怕。
陆景淮就坐在陆宴池的对面,向来碎嘴的他都硬生生憋着话没有开口。
因为对面的陆宴池睡得很死,眉头都是紧皱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本来他这次跟过来是想告诉陆宴池《蚊子血》已经重新开拍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真的不好再提。
到达帝都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现在的帝都已经入秋。
路边的树叶也已经泛黄,凉风习习,本是个舒适的季节。
一行人走出机场,就迎面撞见了前来接机的何若曦。
人自然是陆景淮喊来的,目的是打算一起聚个餐。
但陆宴池却意外的没有计较,脸上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何若曦迈着步子走来,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宴池,欢迎你回帝都。”
陆宴池嗓音寡淡:“嗯。”
随后,何若曦又看了一眼身后。
心里很奇怪,听陆景淮说,陆宴池是去冰岛接沈诗怡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回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
陆景淮大大咧咧的搂住了陆宴池的肩膀,提议道:“今天看你心情不怎么样,我做东,请你喝酒怎么样?”
“好。”陆宴池没有犹豫,答应的很淡然。
连陆景淮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像是经过了18小时的头脑风暴,陆宴池已经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