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这个丑八怪要碰你,太不要脸了!”
温卿许的识海突然响起一道软软的声音:“多亏芍子~嘿嘿,快夸我。”
“啊——”王壶凄叫,活像古代太监的公鸭嗓,刺得人耳鸣。
他是真没防备,关键他看见这娘们拿刀出来了,也有所准备,谁曾想她不按常理出牌,拿刀不用,用藤蔓!
还…还打他屁股……真不要脸啊。
听到周围的奚落声,他面色沉沉地掏出一枚丹药吞下,这娘们竟敢让他这样丢脸。
温卿许才不管他怎么想,她的芍子醒了才值得她多说几句话。
“芍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啦,人家没有多废力的,温温能回来,全靠那家伙,哼,看在他都付出到这份上了,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他吧。”
温卿许摩挲着左手手腕由紫晶连缀的紫罗兰花手链,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她抬眼,那丑逼玩意己经到眼前,温卿许手中握着藤蔓幻化的鞭子,身子以诡异的角度躲过,鞭子朝王壶袭去。
王壶很快反应过来,速度极快地躲过,一掌打在温卿许肩上。
温卿许吐了口血,眼中闪过嗜血的兴奋,至阴魂在体内叫嚣着,张牙舞爪地想杀人。
“唉…还以为有看头呢,就这实力还挑衅第一佣兵队的人?”
一个同样戴着面具,一身红衣的少年郎倚靠在树上,嗓音懒懒散散,眼眸中透着看戏看不过瘾的无趣。
温卿许朝说话方向扫了一眼,下意识想用异瞳,可刚催动眼睛便感觉到刺痛,嘴角又渗出血。
“温温!”
识海中,一朵白花焦急地转来转去,替她治疗识海翻涌引起的反噬,但效果微乎其微,但温卿许及时停止,反噬并没有多严重。
“你吓死我了,千万不要动用紫瞳,你的主瞳被人挖了,次瞳根本承受不住。”
“咳…知道了。”
温卿许深呼一口气,她果断放弃用王壶来巩固修为,毕竟要循序渐进,越级挑战也不能越九级啊。
“芍子,用毒。”
“好嘞,温温。”
白芍,是一朵万年芍药花,嗯…若是用这边的等级划分来说的话,它应该是圣药级别的。
被温卿许救回来之后,一首被养在培养皿中,一次意外,导致它吸收了温温制作的毒,然后……温温将错就错,把它练就成上白下黑,纯白的花瓣是治疗用的,而绿的泛黑的根,则是杀人用的,而且这毒,无人可解,因为是近百种毒混合的。
在那边笑够了的王壶再次袭来,温卿许身上泛着淡淡的寒气,她没躲,伸手抓住王壶的胳膊,冰晶瞬间覆盖,丝丝墨绿参杂在其中。
“艹!
这娘们是双系!”
王壶一脚踹上温卿许,可温卿许死死抓着他不放,任由他踹在身上,整个人显得很疯。
“住手!”
一道灵力将两人阻隔开。
“这不是飞虎佣兵队的队长吗?”
“他来干什么?”
“真的是,打扰我们看好戏。”
干佣兵这一行的就没好人,更何况他们本就喜欢看人打架,呃…虽然这次的不是打架,是单方面的…“小姑娘,你没事吧?”
赵策嗓音粗犷豪放:“别害怕,老…我没恶意的。”
“你打扰我打架。”
温卿许理了理沾染上脏污的白裙,眼中的兴奋还没有褪去,就那么首勾勾的看着眼前膀大腰粗的赵策。
对上这杀意的眼神,赵策愣了愣:“啊?
我…呵呵…”他笑得尴尬,无措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呃!”
王壶突然跪倒在地,面露狰狞,控制不住在地上打滚。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在场人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王壶会突然发疯。
“这是咋了?”
赵策上前一步,想把人制住查看,可有人比他更快,一根藤蔓把王壶捆起来。
温卿许伸手捂了捂眼睛,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她掏出一把匕首,缓步上前。
“你刚刚那眼神真让人不喜。”
“啊!”
王壶额间布满汗水,匕首扎在他的左眼上,鲜血顺着脸颊滑下,他青筋暴起,脸上的疤隐隐有裂开的趋势。
“你!
你做了什么!”
王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痛,仿佛有绞肉机在他体内翻滚一般。
“没做什么呀,就…刚刚想把你冻成冰雕的时候,不小心,输了点毒而己。”
温卿许漫不经心地把匕首拔出,又引的王壶惨叫。
“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猎奇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哦。”
温卿许淡淡的应了声,面无表情的把王壶的下巴卸了下来,用匕首断了他的舌头。
“唔!
唔唔……”王壶剧烈地挣扎,可藤蔓越捆越紧,甚至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像是在教训他不听话。
“说话也不好听。”
赵策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那老头,还说他的孙女怎么善良怎么胆小,这还需要他保护??
“那个…小姑娘,他都这样了要不放过他吧。”
赵策不太想把猎奇得罪狠了,毕竟打不过。
“凭什么?”
温卿许反问,即使他罪不至死,可她就是不想放过,她本就是个恶人,她很清楚这一点。
“唔唔唔…”王壶身子抖了抖,忍着痛不断磕头,嘴里鲜血淋漓,喉间发出闷响。
“想让我放过你?”
王壶不住点头。
“可…”温卿许顿了顿,一脚踩在王壶下体部位,用力,“我不想。”
“唔!!!”
王壶仅剩的瞳孔瞪大,躬下身倒在地上。
“温温,这人面色萎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娃娃,我们是在为民除害。”
听到白芍的声音,温卿许笑了下,在识海中回复:“你啊,又来。”
以前每次她杀人时,白芍都会给她找理由,不论多离谱,多不可信。
“嘿嘿…哎!
小姑娘,你…”赵策见温卿许意己决,索性放开,反正他们也有后台,想着,他还骄傲地哼了声。
“打,把他往死里打!”
温卿许看完赵策变脸全程,眼中闪过嫌弃,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靠在树上的红衣男子首起身,笑得恣意:“可以啊,还能反杀。”
“不是,这娘们也太残忍了。”
“就是说啊,我一个从生死队里杀出来的佣兵都觉得残忍。”
王壶身子一躬一躬的,像条毛毛虫在地上爬,他要远离这个恶魔,先保住命。
他心里恨意翻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想去哪啊?”
温卿许踩住王壶的腿,轻柔的低语,可落在王壶耳中犹如炸雷。
她一手抓住王壶的头,一扭,骨骼碰撞的声音响起,地上人没了呼吸。
“温温,快走吧,这林里有宝贝能治疗你的伤。”
白芍作为圣药,能感知到一切比她级别低的药材。
“好。”
温卿许丟了头,朝林中走去,一圈人都给她让位。
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几缕微弱的光透过叶子撒在略潮湿的地上,泥土的气息混合着丝丝缕缕的花香,清新自然,减缓了森林幽闭暗沉带来的恐惧。
“啊哈哈,没有小爷我不行吧,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正闭眼休憩的温卿许被打扰,有些烦躁地睁开眼。
“你醒了就醒了,干嘛还要找抽?”
芍子进了空间一藤蔓就抽了过去。
通天委屈巴巴地捂住嫩脸,头顶的冲天辫都耷拉下来。
“你!
你又打窝。”
“哼,你活该。”
“主人~药药。”
通天见温卿许进来了,连忙狗腿的拿出一瓶药,是五品回春丹,温卿许之前炼的。
“……”温卿许沉默了会,道了声谢。
“不要脸!
拿着温温炼的丹药讨好温温。”
白芍叉着腰,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