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个闲功夫。”楚辞忧笑了。
前世这些事被那一家三口瞒得严严实实,直到她临死前才知道。
现在,正好拿来堵楚学坤的嘴。
什么没钱还债,分明是想用她的钱来堵家里的窟窿,而不动陈惠兰和楚嫣然的利益分毫。
楚学坤果然被噎住。
但是,楚辞忧都高嫁了,他为什么还要卖家里的不动产?
他定定心神,义正辞严的说:“小忧,那些房产是你陈阿姨自己布下的……”
“不是花家里的钱?”楚辞忧惊呼,“天啊,陈阿姨重操旧业了?”
楚学坤被她说得茫然:“什么旧业?”
“傍大佬啊!当年爸您,不就是被陈阿姨傍上的吗?”楚辞忧眼角满是讽刺,“爸,你可得小心别被绿!”
楚学坤气得扬起手。
“怎么?爸想打我?”楚辞忧把削了一半的苹果和刀重重搁到桌上。
楚学坤惊醒。
楚辞忧现在是他的摇钱树,打不得!
“没,我头痒抓抓 。”楚学坤假装挠了一下头,然后惨叫:“哎哟!”
楚辞忧不为所动,跟没听到似的。
楚学坤龇牙咧嘴的提醒:“唉,这硫酸泼上来真疼啊!幸好是泼在背上,要是脸,那可不得毁了。”
“是啊,陈宝玥泼得真准。”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楚学坤脸色大变:“什么?”
“陈宝玥,宋医生的妻子。”楚辞忧缓缓弯起唇角,清丽的小脸上布满嘲讽,“您雇她来泼完硫酸,就把人忘了吗?
“楚辞忧你血口喷人!老子是替你挡灾才受的伤!”楚学坤像被踩到痛脚,跳了起来。
甚至,连背上的伤痛也忘记。
“你不感恩我救你就算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天底下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吗?”
楚辞忧冷笑一声,打开手机。
陈宝玥卑微的声音传出来。
“楚小姐,这事是楚总安排的。他可怜我失去丈夫,出一百万雇我去泼硫酸。
但我要伤害的对象真的不是您!是楚总。
楚总说了,硫酸不会泼到你身上。他才是苦主,只要他不提出诉讼,我就不会有事。
楚小姐,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楚学坤脸色大变。
该死,陈宝玥竟然出卖他!
“自导自演自伤,我爸可真能干。”楚辞忧收起手机,“别再道德绑架了,我不会为你偿还楚氏的欠债。”
楚学坤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如此快,一张老脸变得时青时白,精彩绝伦。
受硫酸灼肤之痛,承剥皮之苦,最后连钱的影子都没看到!
叫他如何甘心?
楚学坤恨得双眼通红:“没良心的死丫头,你就是不想感恩,故意买通陈宝玥说那样的话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知肚明!不服就去告我!”楚辞忧冷笑。
”你!”
楚学坤哪敢去告?
好不容易才灭了宋医生,让误诊的事翻篇。若再翻出旧账,他们一家子吃不完兜着走。
“其实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钱,我可以出钱解决楚氏的危机,但是!”楚辞忧话锋一转,“我要楚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你做梦!”
楚学坤刚生出欢喜,又被气得吐血。
“孽障,你老子还没死你就惦记着家产!”
“行,我不做梦!你慢慢应付追债的吧!”楚辞忧提起包就走。
病房的门一开,数名讨债者蜂拥而入。
“楚总,我们公司的尾款什么时候结算?”
“楚学坤!还我血汗钱!”
“上回你说宽限半个月,这都一个月了。拿钱拿钱!”
“……”
楚学坤要被唾沫口水淹死了,慌乱地说:“你们找我没用!去找楚辞优,她是我女儿,她能给你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