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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惹高冷男神后,他日日扮乖全文》精彩片段
最后是舒荷答应她,会尽快去找老爷子求情把她接回来,她才去的。
到了老宅才知道,爷爷是让她来学习的。
她既要学文化课,又要学弹琴跳舞,还要学社交礼仪。
每天她都要学到很晚很晚,每天她都很累很累。
她甚至累得吃饭时都能趴在餐桌上睡着。
爷爷看到,批评她没规矩,没教养、
她什么都没说,只等着舒荷来。
一天,她终于等到舒荷和宁语,不顾老师的呵斥,就跑下去找她们。
到了爷爷的书房门口,她听到舒荷带着哭腔的声音,“爸,枳枳身体不好,这样的学习强度她受不了的。”
“受不了?”宁爷爷冷笑,“还不是因为你的溺爱,你看看你把她养成什么样,哪家愿意娶这样的儿媳进门?”
他的训斥,把舒荷吓得不敢吭声。
又听宁语祈求说:“爷爷,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担起属于我的责任,绝不让您失望,但求您,不要让枳枳学了。”
宁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二儿子这一家,就算宁语攀上了周衡这门亲,也没给过她好脸色。
大概有了宁枳做对比,他现在看她倒顺眼许多。
听了她这番话,老爷子对她明显更满意,语气都放缓了。
“你不用管她,把心思都用到你手头的项目上。”他第一次给出明确承诺,“你大哥之前办的娱乐公司这两年发展得不错,但他现在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等你拿下这个项目,过去接管吧。”
一句话,母女两人都不吭声了,互相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惊喜。
很快就和老爷子告别离开。
只是,一出门,她们就看到门口的宁枳,两人脸色变了变,同时叫,“枳枳。”
宁枳没有理她们,转头跑开。
她钻进自己的房间里,任凭舒荷和宁语怎么喊都不开门。
直到她们走了,她才朝门口看去。
盯着那扇门看了会儿后,她又拿出手机。
周衡还是没有回她消息。
她这些天每天都有给他发消息,说想他,说好累,他从来不回。
自从那晚周衡去郊外接她回来之后,他就对她冷淡了。
她乐意看到他因为她的行为转变态度,但此刻她有点气,看着自己那些石沉大海的消息,她又给他发两个字。
【贱人】
另一边,周衡正在开会,放在桌上的手机忽地震了一声,他随手拿起来看了眼。
下面发言的高管正滔滔不绝,就见他拧了一下眉,霎时思路都乱了几分,好在自身实力够硬没有中断。
周衡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会儿,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
而宁枳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又辱骂他几句贱人,一直到老宅的佣人和老师追过来催她去学习,她才收起手机下去。
突然从课堂上跑出去,再回去,自然被训了一顿。
她一声不吭地听着,睁着大眼睛看上去像个漂亮的小天使似的,乖得不行。
老师一下没了脾气,“继续背单词吧。”
她听话地拿起单词书背起来,细细小小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软糯又动听,
接下来几天,宁枳还是会给周衡发消息,但无论她发什么,他都不理,就像是没收到一样。
宁枳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被困在老宅学习。
可她从未这样高强度学习过。
很快,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一天,正跟老师练习跳舞时,她突然脸色煞白地晕倒在地。
宁老爷子匆匆将她送往医院,安排了熟悉的医生。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告诉宁老爷子,“三小姐身体虚弱,不宜过度劳累,不然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影响……”
医生看着老爷子难看的脸色,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影响到寿命。”
宁老爷子瞬间脸色大变,差点没站稳。
她实在不想看宁枳与姜原不知分寸的模样。
周衡没再说什么。
而此刻,洗手间里,宁枳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在笑。
她当然也听到了宁语的声音。
原来她的姐姐对这段感情并没有绝对的信任。
她收起手机。
自从美容院出来,脸上就有一股陌生的香味,让她很不舒服,她仔仔细细洗了把脸才出去。
到了外面大家已经准备着要走了,见她出来纷纷起身,姜原也蹿到她的面前,笑嘻嘻地叫她,“枳枳。”
宁枳弯眸安静地笑了下,跟他一起往外走。
周衡和宁语隔着几个人走在他们前面,两人在说话,距离拉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
宁枳心不在焉地听姜原说着话,看着周衡的背影。
周衡和宁语如常往前走,到了外面,有的人要继续午夜场,有的人要回家,朋友们各自道别离开。
宁语在跟闺蜜说话.
周衡和朋友挥手后转过身,就看到宁语背后不远处的宁枳和姜原。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宁枳突然搂着姜原的脖颈踮起脚凑近他,从侧面看像是宁枳亲了他一下,下一秒姜原脚步凌乱地走了。
而宁枳则转过身朝他们这边走来,视线相撞,她甜甜地冲他笑了一下,站到宁语旁边,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周衡漠然转过脸,看向和闺蜜聊完的宁语,“你开车了,我就不送你们了。”
宁语以为他会送她回去呢,以前即使她开车了他也会送她的,她愣了一下问:“你也要再玩会儿吗?”
“嗯。”周衡面色平淡,“路上小心。”
宁语没再说什么,关心了一句,“你也别玩太晚”后带着宁枳离开。
回到风澜别墅。
今天外出的舒荷也回来了,宁枳跟着宁语一起叫了声,“妈妈。”
舒荷温柔地看着她说:“今天跟着姐姐一起出去玩累了吧,今晚早点休息。”
宁枳点头,就听话地上楼休息了。
只剩下宁语和舒荷,宁语就跟她说了宁枳和姜原的事情。
舒荷倒不是很在意,“不用管她,有你爷爷在,她的婚事一定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她这两天也要开学了,到时候她不用整天无所事事,我们也眼不见心不烦。”
宁语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真的只能像现在这样了吗?妈妈,我担心她留在海城……”
她话没说完,舒荷却明白她的意思,冷笑一声,“你放心,她在哪里都掀不起风浪,她也不敢忤逆我。”
宁语抿着唇,主要是看到宁枳,她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她总感觉宁枳是回来讨债的。
但见妈妈这么笃定,也就没再说什么。
宁枳开学了。
除了选专业,其他都是宁老爷子给她安排的。
一开学就是新生军训,宁老爷子拒绝搞特权。
即使她因为身体原因不用军训,也每天要在大太阳下面坐着看同学们军训。
第三天,宁枳的身体就有点受不住,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
姜原主动发消息说他会来救她。
她回完他,就发消息给周衡说这件事,他却不搭理她。
她不知道的是,姜原也是找了周衡帮忙,因为周衡的父母都从事教育行业。
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海城教育系统的一把手。
被姜原缠了一上午后,周衡有些不耐,问他一句,“你觉得她爷爷会把她嫁给你?”
姜原愣了愣,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晏淮与宁枳约在风澜别墅附近的小公园见面。
他到时,宁枳已经到了。
她穿着一身绿色吊带裙,站在清晨的阳光下,清新明亮,好似走失人间的小精灵。
他怔了怔,快步上前,压着因为快跑而紊乱的心跳,“你,你昨晚没事吧?一个人回来的吗?”
宁枳没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包朝他伸出手。
晏淮一愣,反应过来,立即把包递给她。
宁枳接住,打开检查了一下,看到自己的东西没少,转头就走。
晏淮却下意识地叫她,“宁枳。”
宁枳扭头,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
“那个,是不是有人骚扰你?”晏淮吞吞吐吐,不知道想到什么,白皙的耳朵一点点充血,“我看到有人给你发消息,他……”
不等他说完,宁枳就问:“关你什么事?”
晏淮愣住。
他看得出她只是单纯在疑惑,他转而意识到自己或许过界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枳拎着自己的包包离开。
而晏淮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只觉得她充满了神秘,让人止不住关注。
回到家,宁枳拿出手机,果然看到屏幕上弹出来的消息。
【枳枳,我应该把你锁起来的,这样你就永远不能离开我。】
她直接划掉,没管。
这时,宁语从楼上下来,看到宁枳愣了愣,“枳枳,你们回来这么早么?小璃送你回来的?”
宁枳抬眸看着高贵优雅的她,摇了摇头,幽幽说:“姐姐,她现在好像讨厌我。”
宁语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小璃性格很好的。”
宁枳没吭声,表情低落。
宁语上前,一脸关心地搂住她安慰,“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她不会讨厌你的,再者就算她真的讨厌你又怎样,不必在意外人的看法,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宁枳侧脸看着她问:“姐姐也是这样对待讨厌自己的人吗?”
宁语微顿,下一秒笑了笑,没有回答宁枳的问题。
宁枳乖顺地靠在她的怀里,心里却冷笑。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讨厌她的姐姐呢?
经过这段时间,她已经看出来了,她的姐姐是宁家二小姐,是周衡的未婚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她巴结她,视她为明珠。
不像她,走到哪里都会突然被讨厌,但无数次了,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可是姐姐,你明明已经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另一边,周璃也一夜都没有睡好,得知宁枳平安回家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生气了,直接将她拉黑,还叫自己的小姐妹们都拉黑她,孤立她。
不知为何,这事很快就让宁老爷子知道了。
他让宁语带宁枳出去见人,就是想让她快点融入这个圈子,
他没想到宁枳连这点基本的社交能力都没,才处了几天就把关系闹这么僵。
与此同时,宁枳的高考成绩出来了,考得一塌糊涂。
自此,他对宁枳只剩下失望。
第二天就叫宁枳过去。
宁枳很怕这个不苟言笑的爷爷,直接吓哭了,躲在房间里怎么都不愿去。
但宁枳此刻的行为让她不确定了,只是宁枳的长相实在惹人怜爱,她好心劝了句,“宁小姐,男人就像手里的沙子,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而且,我昨天听程助理打电话时提起过一嘴,明天周总要出差,他现在应该很忙。”
宁枳没理她,拉开门往外走,直到听到她最后两句话才转过脸,“出差?”
阿姨点头。
宁枳看着她:“去哪里出差?”
阿姨老实笑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宁枳没有再出去,而是进入房间坐到沙发上。
过了没多久,姜原的电话打过来。
自那天分别后,他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那样的话,但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得知周衡派阿姨来照顾她了才安心学业。
宁枳想了想去洗手间接通。
姜原声音阳光,“枳枳,今天怎么样啊?在酒店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宁枳细声回完问:“你知道我姐夫要出差的事吗?”
“知道啊。”姜原想了想,“好像是西部某个地区,怎么了?”
宁枳没说话,只弯了下唇。
……
周衡确实要出差,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
这天,和宁语一起吃过晚饭后,两人还一起去看了电影,看完后宁语心血来潮地提出走走,周衡没意见,跟着她一起走在夜晚的凉风里。
两人闲聊着。
聊到周衡出差的地方,宁语忽然快走几步,转过身看他,脸上是明艳的笑,“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说当地有一款情侣手链,带上后两人永远不会分开,就算分开了也会找到彼此。”
周衡笑了下,“你信?”
他的语气显然是半点不信,甚至觉得幼稚。
“我信。”宁语倒走着,眼神含情,“你帮我买回来好不好?”
周衡没多思考,“好。”
这原是没有悬念的答案,从小到大,她要什么他都答应她。
但这段时间,她突然开始变得不安,他给她的这个答案无疑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让她知道他没有变。
她看着他,没忍住,上前一把抱住他,有些动容地说:“谢谢。”
周衡脚步顿住,看着怀里的宁语,抬手覆上她的后背。
宁语抱了他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出来。
她看向周衡,他的脸色倒没有丝毫波澜,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骨子里的淡定从容。
她想起他们的小时候,又提议,“你这次回来,广宏的项目不出意外我应该也能拿下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出去玩几天吧,我们好久没出去玩过了。”
周衡无所谓地应,“可以。”
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让王叔开车过来载他们离开。
周衡将她送回去后回到自己家。
次日,他带着两个助理,乘飞机离开。
到站后,沿着出口走了会儿,两个助理去拿行李,因为出得慢还在等。
就在这时,周衡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顿了顿接通。
姜原的声音传过来,当听到他说了什么后,他瞬间转过身,目光在人群里寻找。
很快他就看到宁枳。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除了背着个黄色小包包外什么都没有带,纤细笔直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上去像一朵稚嫩单纯的小白花。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人侧目看她,而她只看着他,像是在他身后跟了很久。
姜原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他没理,直接挂了走向宁枳。
宁枳看着他走近,不等他到,就扑过去抱住他。
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快速分开,周衡站起身。
宁语进来一眼就看到周衡和在沙发上坐着的宁枳,愣了一瞬,“周衡,你怎么在这里?”
周衡眼神平定地看向她,脸色没有丝毫波澜,“他们说你在这里,我来找你。”
“哦。”宁语之前确实一直在这里陪着宁枳,等她打扮好才离开的。
她看向宁枳。
宁枳被周衡高大的身形衬得格外娇小,她站起来,漆黑湿润的眼睛也看向宁语,像只黏糊糊的小猫似的,叫她,“姐姐。”
宁语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心底生出几分异样,顿了一瞬,才柔声说:“枳枳过来。”
宁枳立即听话上前,宁语拉住她的手,看向周衡,“宴会要开始了,我先带她去找我妈,一会儿回来找你。”
周衡眼神很淡地扫宁枳一眼,宁枳乖乖站在姐姐身边,还微微湿润的眼睛看着他,
他“嗯”了一声。
宁语拉着宁枳,两人一起出去。
到一个房间门口,她停下,看着宁枳的眼睛,口吻随意又温柔地问:“枳枳,刚刚和周衡哥哥在里面说什么了?”
宁枳大眼睛里一片单纯,认认真真地说:“他问我姐姐去哪里了,我说我不知道姐姐去哪里了。”
“就这些?”
宁枳点头,“嗯。”
宁语没有再问,推开门,把宁枳交给舒荷,自己回去找周衡。
两人一起进入宴会厅。
周家家大业大,支系盘根错节,涉及政商两届各个领域,可以说是海城的第一显贵。
所以两人一进去,就被簇拥到中心。
即使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可周衡身上并没有目中无人的桀骜之气,面对他人的问候,平淡又斯文地与人寒暄。
他相貌实在英俊、身材又高大挺拔,西装革履站在人群里不知惹得多少名门淑女春心荡漾。
只是虽然这些年有不少有野心的女人想要拿下他,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始终只有宁语。
此刻,宁语穿着一身缀满碎钻的银灰色晚礼服,曼妙动人地站在他身边,引来不少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而宁语对这些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只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自信地站在他身旁。
闲聊中,有人问她,“小语,听说今晚宴会的主角是你妹妹,你妹妹呢?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她?”
宁语往四周看去,远远地就见爷爷正在与老友叙旧,她抿唇笑笑说:“等一会儿人来齐,我爷爷会正式向大家介绍她。”
只是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有佣人过来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脸色瞬间变了。
周衡注意到,深邃的眼睛看向她,“怎么了?”
宁语脸色难看地凑近他,小声又着急,“枳枳不见了,到处找不到她!”
宁枳是今晚的主角,她不见了,今晚的宴会该如何收场?
“别急。”周衡安慰她,“就这一会儿功夫她走不远,我陪你一起找。”
“好。”
宁语和周衡也不动声色地离开宴会厅去找宁枳。
只是,接下来,到处都找遍了,仍不见宁枳踪影。
到了最后,宁老爷子上台致歉,以宁枳突然身体不适,无法露面为由,结束了宴会。
赴宴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周衡出于礼貌,提出留下来帮忙找人,但他和宁语毕竟没结婚,宁家不知道宁枳现在究竟怎么回事,担心闹笑话,让他先走了。
周衡安慰了一番宁语后离开,走向自己的车。
上车后,驾驶座的司机王叔在打瞌睡,周衡叫了一声他才醒。
王叔不好意思地笑,“老了就是觉多。”
他是周家的老人了,周衡从上学起,就一直是他接送。
看他年纪大了,年前就让他回家养老,但是他不愿意,说是一闲下来就浑身不自在。
周衡没说什么,拿瓶水给他,让他喝一口清醒清醒。
王叔喝完,开车把他送回家。
下车时,后备箱里有东西,王叔去帮他拿,一掀开盖子,王叔愣住了,“少,少爷。”
一旁等着的周衡闻声看过去,黑眸微微缩了下。
后备箱里蜷坐着一个穿着华美的女孩,她手里抱着瓶酸奶吸着,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纯净又漂亮,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天使。
宁枳记住了和周衡保持距离这件事。
他们再一次见面时时,宁枳正坐在院子花园里的白色秋千上。
花海中,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书,长睫垂下来,安静美好,又纯又仙。
周衡散步进去,她听到动静看到他,瞬间就如受惊的小鹿般,跳下秋千往房子里跑。
手中的书掉在地上也没管。
周衡看着她走远,捡起她的书放到一旁的圆桌上才进去。
一进去宁语就从厨房出来,挽着周衡的手臂,“妈妈说一会儿就要开饭,我们先去餐厅。”
今日周衡留下吃饭,舒荷难得亲自下厨。
只是吃饭时,宁枳却不下来,跟叫她的佣人说要在房间里吃。
舒荷无奈又溺爱,“这孩子,都是被我宠坏了,周衡,你别见怪,我们自己吃。”
周衡自然没有说什么,只淡淡“嗯”了一声。
可脑子里却想着刚才花园那一幕,结合此刻,宁语的这个妹妹,是在躲他么?
怀着这个疑问,之后几天,周衡比以往多关注了宁枳几分。
一周后,周衡确定,宁枳的那些行为确实是因为他。
一天上午,周衡又来接宁语。
舒荷不在家,佣人请他进去后,上楼叫宁语。
等待中,他与从从外面进来的宁枳打了个照面。
时下只有两个人,出于礼貌,周衡正要与宁枳打招呼,宁枳却突然往楼梯处跑。
她有些慌乱,要上台阶时,突然磕倒在地上。
她惨叫一声,面色痛苦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
周衡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问她,“还好么?”
宁枳眼里已经疼出泪,断了线似的顺着白净的脸颊往下落,却仍不跟他说话,只是紧紧抱着膝盖,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周衡黑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拉开她的手,去掀她的裙摆,宁枳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哭着说:“不要!”
但还是被他强硬撩开到堪堪露出膝盖的位置。
只见膝盖上已经磕破一层皮,有血流下来,一片青紫。
她皮肤白,裙子下的腿更是白嫩得毫无瑕疵,这些伤看上去有些可怖。
宁枳本来还在拉扯着不让他看,当看到自己的腿,眼中划过一抹害怕,瞬间像小孩一样眼泪掉得更大颗了。
周衡刚要说什么,她突然手撑着地爬起来。
他抬眸问:“你去哪儿?”
宁枳终于开口,哽咽的声音,“我房间里有药箱,我要去包一下。”
她扶着楼梯扶手往上,咬着唇一瘸一拐,一步一停,眼泪还一颗一颗往下滚,完全一副小可怜样。
周家从祖上就是勋贵人家,家族一直极重礼教。
不管宁枳出于什么目的躲着他,从小到大的教养,都让周衡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一个女孩子可怜兮兮地上楼。
他上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宁枳被吓了一跳,却紧紧咬着嘴巴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胸口看着他,像是怕惊动什么人。
周衡抱着她进了她的房间,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清幽的香气。
和她身上的气息一样。
宁枳的房间是法式的公主房,水晶吊灯,桌上的插花,铺着蓬松柔软被子的床,床上摆着一只大大的泰迪熊,往远处看是轻纱一样的窗帘。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开着,一阵微风袭来,纱帘轻轻拂动,昏暗的房间莫名有些朦胧暧昧。
周衡脚步顿住,眼中划过一抹犹豫。
直到还在忍痛的宁枳,疑惑抬眸,咬着唇含泪看他一眼,他才继续往前,将宁枳放在沙发上。
“药箱呢?”他问。
宁枳泪汪汪地在沙发上坐着,手往柜子的某一格指了下。
周衡拿过药箱打开,在她脚步蹲下。
裙摆翻上去,堆积成一团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周衡轻轻擦去她的血,棉签蘸着药水给她消毒。
刚碰上,宁枳的身体就猛然绷紧,腿往后缩,紧紧蹙着眉,颤声说:“痛。”
周衡不想浪费时间,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纤细的小腿给她拉回来,她瞬间害怕地呜咽一声,“你轻点。”
那样的声音......
周衡抬起漆黑的眸看她。
她瘫靠在沙发上,浓密的乌发凌乱地散落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她小脸惨白,眉头紧蹙,眼尾一抹昳丽的红让清纯的她多了几分脆弱的妩媚,她乌黑的眸子湿漉漉的,水色弥漫,整个人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而他还强硬地抓着她的腿。
对上他的眸,她又含泪祈求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你轻一点好不好?”
周衡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垂眸继续帮她消毒。
他手确实轻了不少,为防她再祈求。
但宁枳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的,整个过程一直在小声地哼哼唧唧。
终于弄好时,周衡低头,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才收拾药箱。
这时,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宁语找他的声音,“周衡。”
周衡启唇就要应声。
宁枳却突然捂住他的嘴。
柔软的带着淡淡香味的手覆在他唇上。
周衡漆黑的眼睛询问地看向她,昏暗的光线里,她与他对视,却不松手。
她似乎连呼吸都屏起来了,周围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宁语走远,她才松手。
周衡仍半蹲在她身前,问:“为什么?”
宁枳犹豫了下,小声说:“会说不清的。”
周衡没明白,“什么?”
宁枳手揪着沙发,漆黑湿润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声音更小了,“姐姐会不会怀疑我们在这里偷情?”
正胡思乱想时,对上男人深邃锐利的眸,她霎时清醒,快速把菜摆好,说了句,“请慢用”后离开。
宁枳还在软绵绵地看着周衡。
他的视线从她粉粉的唇上掠过,低眸拿起筷子拆开给她。
宁枳接住。
他则拿起手机,低眸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长睫下一片阴翳,而宁枳则没事人一样吃得很香,但她饭量很小,只吃了一点,又喝了些餐厅送的红茶就吃好了。
而周衡一口没吃,带她离开。
车停在酒店门口,周衡没什么表情地说:“到了。”
宁枳咬着唇不动。
他与她对视一瞬,下车给她打开车门送她进去。
到房间门口,他要走,宁枳抱住他,软声问:“你不陪我么?我一个人害怕。”
周衡低眸看着她,低声问:“这样很好玩么?”
宁枳回视他,乌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纯净,她没回答,只是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地亲。
周衡呼吸瞬沉,若有似无的情欲染上他清冷的面容。
这时,周衡的手机再次响起,他霎时推开宁枳,“进去。”
宁枳不肯,“我不要一个人。”
“我已经安排了人来专门照顾你。”
“我就要你。”
周衡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面无表情看人的模样很有压迫感。
宁枳与他对视一会儿,心里莫名有了怯意,就委委屈屈地问:“那你会不会来看我?”
良久,周衡低低地“嗯。”了一声。
得到这个答案,宁枳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笑了。
她转身往里走,只是刚走一步,又突然回头抱住他的脖颈,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哥,我会想你的。”
说完她便转身进去,只余周衡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表情不明地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拿出手机。
还是宁语打来的。
他转身边往酒店外走,边回拨。
宁语委屈中带着埋怨的声音,“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周衡走出酒店,打开车门进去,整个人陷入一片阴影里,他沉默一瞬,听不出情绪地说:“抱歉,刚没看到,有事么?”
宁语在另一边也沉默了会儿,半晌低落地问:“你忘了吗?”
周衡这才想起,今天和她约好忙完工作去接她一起吃饭,他说:“我现在过去。”
宁语的情绪这才缓和一点,让他不用着急开车慢点,挂了电话。
周衡静静地坐了会儿才开车过去。
到宁氏楼下,就看到站在外面等着的宁语,他在她旁边停下车,宁语打开车门上来。
周衡发动车子,“下次这种情况不要等,自己先去。”
宁语系上安全带,笑笑说:“主要是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就什么都忘了。”
周衡侧目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电话里埋怨又委屈的情绪丝毫不见,宁语像往常一样跟他聊着今天的工作。
路上有朋友打电话叫他们去会所玩,他们直接过去,宁语在那里随便吃了点,就和朋友们一起打牌。
周衡没玩,坐在一旁和朋友聊天。
忽然一条消息进来,他眸色微深,但没管。
直到朋友有事走开,他才拿起看。
是一张对着镜子拍的照片,宁枳穿着件白色丝绵睡裙,露出来的皮肤雪白,在灯光下散发着柔美光泽,她眼睛黑漆漆地看着前方,一张稚嫩漂亮的脸看上去又纯又仙。
下一秒,宁枳的消息又弹出来,【哥哥,这些衣服我一件一件穿给你看好不好?】
周衡低眸看着,脸上没有波澜。
身上却好像萦绕着一种无形的气压,让他看上去克制又冷静。
而周衡中场休息时,也没有看手机,从韩芊手中接过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小半,喝完见宁枳不知何时凑过来,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他问她,“喝水么?”
宁枳点点头。
韩芊正在给其他人拿水,周衡自己弯下腰给宁枳拿了一瓶,打开给她。
宁枳接住,小口喝了点,又还给周衡。
周衡盖上盖子放到地上,宁枳胡乱擦了擦嘴唇上的水渍,忽然抬手摸他手臂上鼓起来的青筋。
他侧目警告地看她一眼,她瞬间缩回手,眼神无辜地看着他,他面容平静,不予理会。
一旁的景越没看到这个小动作,只看到周衡给宁枳拿水。
休息结束,一起往中间走时,景越碰了一下周衡的手臂,意味深长说:“你对她挺不错的。”
周衡目不斜视,“有么?”
景越看着他没什么情绪的侧脸,也看不出什么。
但他更愿意相信周衡只是在照顾一个妹妹。
先不讲道德,单说他和宁语的婚约,经过这么多年,其中的利益盘根错节,不可轻易动摇。
接下来比赛继续。
景越找来的人打的都一般般,景越自身也不是特厉害,结果没什么悬念,周衡他们队赢了。
几人中午一起吃了饭,午休之后,周衡出发去下面的工厂。
原本让宁枳留在酒店,然而宁枳不愿。
有她上次乱跑的经历,周衡只好再次把她带上。
到地方后,厂长来接。
周衡是来视察的,自然要下车多处走走。
他把宁枳带进厂子门口的办公室,跟她说:“这里很大,在这里等我,不然你会很累。”
宁枳想了想,点头答应。
这次是程助理留下陪她。
因为韩芊需要跟随周衡进行拍照记录。
一行人边走边看,厂长在一旁随时回答各种提问。
周衡脸上表情淡淡的,但身上那股气场让人难以忽视,厂长言行间有些局促和紧张。
直到参观一圈后,周衡表扬一句说:“你们做得不错。”
厂长的心才一下子落地,笑成一朵花,谦虚的同时拍了个马屁,“我们也只是严格遵守总部的指示,还是您领导有方。”
周衡极短促地笑了下,没什么含义。
正拍着照的韩芊也不由跟着他弯起唇,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即使跟他这么久,依旧觉得他工作时很有魅力。
可就是这一分神,她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后倒去。
他们此刻正在参观新型污水处理设施,她身后是个水池子。
那一刻,她做好了落水的准备,紧紧闭上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落水并没有到来。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整个身体撞上另一具结实的身体,她睫毛颤抖着睁开眼,正对上周衡英俊的面容。
他们很近,很近,近到她心跳如擂鼓。
周衡低眸看着她,面无表情问:“没事吧?”
她声音发抖,“没,没有,谢谢周总。”
周衡松开手继续往前走。
她抬手捂了会儿发烫的脸颊跟上去。
回到办公室,又开了个会。
就在开会期间,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工厂地处偏僻,且路况不好,大雨天不宜出行,周衡他们滞留到了这里。
开车临时找了家酒店落脚。
已经是这个地方最好的酒店,但是和周衡他们平时住的酒店不能比。
勉强住下,周衡去洗了澡,一出来,就见宁枳站在他的房间里。
她明显也是洗过澡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长发蓬松,整个人在灯光下柔软得像是向人袒露肚皮的小猫咪。
宁枳没有再说话,低头吃饭,还是如往常般乖乖的,软软糯糯的。
这次因为是宁枳自己点的,且周衡也没有限制她,她吃了很多。
吃饱后,周衡送她回去。
到了医院,病房门口分别时,宁枳还是黏过来抱他,比小猫咪还黏人。
周衡抬手要推开她,却听到宁枳细声细气地说:“哥哥,你最好,你要是不许我和其他男人走得近,我一定听你的。”
周衡黑眸沉了沉,感觉到她的声音,她的气息像是藤蔓一样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并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收紧,他顿了许久才扶起她软在他怀里的身体。
她顺着他的力道仰起脸,两人的目光瞬间缠在一起。
周衡眸色漆黑地看着她,音色极淡地说:“那是你的自由,我没有这个资格。”
灯光下,他面容冷峻,气质清贵,如高山之雪般不可攀登。
宁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片刻后,她又笑了笑,很乖地说:“好。”
说完,她转身就进入房间里。
周衡站在门口,眸色深深地地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才转身离开。
护工阿姨还没回来,宁枳进入房间,洗漱后坐到床上拿出手机。
一打开,就看到姜原发来的消息。
【枳枳,等你出院后,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宁枳想了想回了个,【好。】
回完后,她扯唇笑了下。
真的不在意吗?周衡哥哥。
宁枳出院了。
出院第二天,姜原就来找宁枳玩了。
只是宁枳病刚好,两人并没有出去,只是在风澜别墅一起看书看电影。
他们平时都在客厅看。
但下午时,看着看着两人就悄无声息地去了宁枳的卧室。
宁语发现后,脸色变了变,她不想宁枳结婚前在家里闹出什么丑闻,立即上楼敲门。
开门的是姜原,看到宁语笑着叫了一声,“小语姐。”
宁语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宁枳坐在书架旁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本书朝她看过来,单纯又疑惑,“姐姐?”
宁语这才笑了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姜原:“我们找书呢。”
宁语看到地上确实放了好几本书,但还是温声说:“阿姨准备了水果,下来吃点。”
“哦。”
宁枳和姜原两人应了一声,下去坐到茶几前吃水果。
姜原自己不吃,拿个小叉子喂宁枳。
而宁枳竟也不拒绝。
宁语在一旁看到,皱了皱眉,眼底有厌恶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约了一起去美容的闺蜜打电话过来催她。
她想了想,对姜原说:“不好意思啊,小原,枳枳需要跟我一起去。”
“没关系,那我先回去。”姜原起身跟宁枳告别,“枳枳,我改天来看你。”
宁枳小声,“好。”
姜原离开,宁语带着宁枳去了美容院,
闺蜜疑惑她怎么把妹妹带来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宁枳也安排了个面部护理。
宁枳躺在床上,开始还听她们闲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宁语叫醒的,“起来走了。”
宁枳懵懵的,揉着眼睛起来,宁语的闺蜜看到她,忍不住上前摸宁枳的脸,“小语,你妹妹这脸才叫真正的嫩得能掐出水来。”
宁语看宁枳一眼,没说什么,往外走去。
宁枳跟着她们一起去了一家会所。
进去后,她们轻车熟路地到一间台球室。
周衡随意地站在球桌旁看朋友击球,听到动静侧目望过来,瞬间与宁枳四目相对。
他眼神一顿,下一秒不动声色地移开看向宁语,淡淡问了句,“怎么来的?”
周璃也是一怔,但还不等她说话,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她出什么事了,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是晏淮。
周璃脸色变了变,立即说:“没,没什么。”
另一个女生却撑不住,“我们把她丢,丢半路了。”
这女生就是骗宁枳下车那个,宁家是她家得罪不起的。
耍宁枳一下有周璃撑腰没关系,但宁枳要真出什么事她肯定完了。
晏淮闻言脸色瞬变,声音都拔高几度,“丢哪了?”
“丢,丢,我只记得那里有一大片蓝色的小野花。”
晏淮回忆了一下,从那女生手里拽过宁枳的包,转头就走。
周璃见状不满,他可是她的男人,她上前一把抓住他,“你去哪?”
晏淮拧眉转身,只问她,“她要出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周璃猛然一震,抓着他的手松了几分。
晏淮挣脱她,大步离开。
与此同时,另一边,仍在公司处理工作的周衡,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看了一眼,是一通陌生电话。
上面红色字体标记着“快递外卖”四个字。
他接通,是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哥哥,你能来接我吗?”
……
周衡开车赶到的时候,隔着车窗向外看去,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靠边停车,打开双闪下去,喊了一声,“宁枳。”
下一秒,远处草丛里传出一阵细微的动静,在黑夜里尤其抓耳。
他瞬间看过去,月光下,隐约可见一团娇小的黑影,下一秒一道怯怯的声音试探似的传出来,“哥哥?”
周衡大步上前,还不等他靠近,那团黑影就站起来,倏地扑到他的怀里抱住他呜呜呜地哭。
他停下脚步,没碰她,任她独自抱着他哭了会儿,才抬手扶住她肩膀让她站直,“先上车。”
只是宁枳抱得他很紧,小声呜咽着说:“我害怕,好害怕,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总之她就是揪着他衣服怎么都不肯松手,像是赖皮熊一样赖在他身上。
周衡只好弯腰,因为她整个人黏在他身上,只能像抱小孩一样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宁枳腿圈着他,抱着他的脖颈,将湿淋淋的脸埋到他颈窝,他抱着她,把她抱到副驾。
放下后,周衡看着她,语气严肃地说了句,“松手。”
她才松开他,抹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坐好。
周衡则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宁枳擦完泪又在手臂上挠着,边挠边小声说:“没有。”
他口吻疏离,“那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去。”
宁枳乖乖照做。
周衡看她弄好,关掉双闪,打着左转向灯调头驶离。
他们刚走没多久,另一辆车开过来停下,晏淮下车,叫着宁枳的名字找她。
两人并没有听见。
无人的道路上,窗外的风景流水一样温柔,他们都安安静静的,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很慢。
直到周衡发现,宁枳一直在身上挠。
他快速开车到最近的小诊所。
进去后,里面灯光明亮,映出宁枳惨白的脸,脸颊处却有一个红色的小包,再看她身上,露出的手臂上包更多,在她那雪白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她眼里包着一汪泪,头发乱糟糟的还挂着根草,跟个漂亮的小乞丐似的。
接待他们的是个和蔼的中年女医生,看到宁枳哎呀一声,心疼地问:“这是被什么咬了吗?”
周衡摘下宁枳头上的草,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淡淡说:“应该被虫子咬了。”
女医生拉住宁枳近距离看了看就问:“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有。”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宁枳毫不避讳底掀起衣服下摆给医生指自己的肚子上的包,小声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周衡正在一旁看着她们,一截雪白的细腰突然落入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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