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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举头三尺

竹生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举头三尺》是由作者“竹生焉”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主角:谢景行云婳   更新:2024-06-02 0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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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举头三尺》,由网络作家“竹生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举头三尺》是由作者“竹生焉”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完整作品阅读举头三尺》精彩片段


柴家祖上旧事,柴进知之甚少。

东伯侯柴嵇知道的也不多,关于柴家祖上跟谢家有过交集的那一部分记载,都在淮州老家那边的宗祠之中了。

寒风料峭,父子俩靠在一起沉默半天。

“我下午探过话,瞧他们的神情,不像确凿之事。”柴进道。

柴嵇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谢家人休息的方向。

“再看看,谢家抄家那日的传闻不会是空穴来风。”

身后车厢内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柴嵇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夫人。

“你母亲这心疾之症,太医束手无策,心病还须心药医,为父这些年派出去不少人,可一点都寻不到你妹妹的踪迹,若是谢家那边能相助的话……唉。”柴嵇一想到这么多年夫妻俩人心中无法释怀的遗憾,便忍不住叹气。

柴进宽慰道:“若谢家神明真的那么灵验,父亲,无论谢家提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全力办到,只求能得到妹妹的一点消息。”

“你有心了,不过此事也强求不得,慢慢来吧。谢家如日中天,自然不惧流言蜚语,如今势单力孤,便是他们有通神之法,恐怕也不会随意展露出来。”

“儿子明白。”

柴世子也不是不通世故之人。

流放的队伍里,以谢家、柴家人多,占了整个流放犯人近四分之一左右,其余人家多了七八人,少则孤家寡人。

所犯罪行名目繁多,偷盗劫掠的、无礼犯官的、得罪权贵的、坑蒙拐骗的……混杂在一起,无法厘清其中哪些人是穷凶极恶,哪些人是无权无势含冤受屈的。

边地连年兵祸不断,边境人口跑的跑,死的死,散的散,无数田地荒在那里无人耕种,边州官员数次上书朝廷,详陈其中利弊,字里行间都是两个字:要人。

北地生活条件艰苦,中原百姓若不是遭灾活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居家迁移严寒之地,各级州府县村,告示从年初贴到年尾,无人响应。

宁肯守着眼下一亩三分地,也不去那未开化的蛮荒边野,空有良田千顷。

话是夸张了些,但基本是如今大梁贫苦农人心里的想法。

因此,发配至各流放地的犯人们,近些年成了边地人口的主要来源。

可流民本就是犯民,身上刑罚各有不同,其中许多人又奸懒馋滑难以管束,到了边地能安下心开垦荒地或者服其苦役的人也不多。

甚至有人孑然一身不怕牵连,去了流放地还敢谋划着叛逃至敌国苟且偷生,此事一而再再而三发生之后,流放的押解官们在押解的途中,管束的手段愈加严厉。

不听话的,不是死在半路上,就是死在官差的棍棒之下,到了边州府衙,知会一声那边官员也不会太过为难。

路上驯服过的犯人,总归更听话一些。

队伍里,有点本事的人家,大多晓得这种台面下的约定俗成,能忍一分是一分。

比如柴家,出发时有京中同族打点,到了寮州,那边也有柴家人过去安排,路上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地到达,那么后面的流放生活不见得差到哪儿去。

唯一让柴家父子没想到的是,昭阳公主的心性如此狭小,家门荣誉都不要了,就想换个太平日子都容不下,松江镇突然遇袭,柴家的人也受了伤。

别人看那些人是冲着谢景行他们去的,但柴进眼尖,耳力又好,仓促间听见他们那些人互相间传递的命令。

其中有人分明也是奔着取他性命而来!

要不是柴进也会点拳脚功夫,一条命就交代在松江镇的街上了。

“皇上如此骄纵昭阳公主,必生祸端。”柴进愤恨道。

柴嵇点点头,“哪有一门公主府,养着三四位驸马的,简直是……”

柴进脸色微窘,“我也不知何时招惹了她。”

柴嵇看了看自己儿子,也想不明白。

论才华,儿子柴进屡次下场,科举不第;论相貌,在京师一众英年才俊之间,柴进也不过是个中人之姿。

柴嵇实在想不明白,皇上和昭阳公主到底看上他们东伯侯府哪一点。

那昭阳公主的四位驸马,被她折腾死一位,如今还剩仨,不论人品如何,相貌倒是个个出众,以色侍人,轮也轮不上儿子柴进。

以昭阳公主的喜好,谢家六郎不是更让人垂涎?

不过柴嵇心里明白,皇家招婿,招谁也不会招谢家人。

换了谢家也一样,以谢家历来结亲的人家看,谢家儿郎就是去打铁卖豆腐,都不会去尚公主。

尤其是当今圣上的。

柴家父子有心与谢家打交道,但一时也没想到有何借口,路上先走着再看。

“先睡吧。”

挨着流放营地不远,闵家的商队也扎营休息。

与犯人们简陋的休息环境相比,商队的休息条件要好多了。

为了不给押解官差们添麻烦,闵忠聪明地让人把帐篷扎地远一点,避开跟犯人近距离接触的可能性,又让人给附近的几位大人送些酒水吃食,值夜的押官们高兴,他们也更安全。

商队的人分三班,轮流休息。

有官差们在附近,商队的人今晚精神没有以往那般紧张,岂码一旦发生意外,还能有份依仗。

闵忠拉着武良入帐取暖,帐帘掀开,俩人围着炭火交谈。

炭火之上架着热汤,闵忠吹着碗沿轻轻喝汤,武良手里拎着个火棍拨弄炭火。

“武师父,依你瞧着这些官兵压着百十来号犯人,能过得了盘龙岭吗?”

武良接过闵管事递来的空碗,自己也舀了一碗热汤。

“不好说,不过我观那位领头的熊大人,身上有些气势。”

此话闵忠也赞同,“熊大人打眼一观,与旁的官兵不太一样。”

武良想说那犯人的队伍里,还有一些有功夫的男人,比如谢家人,但他见闵管事对谢家的事没那么感兴趣,所以也没多说。

在闵忠眼里,谢家人再厉害,如今身带镣铐的,真出了事怕是逃都来不及。

还是身上有武器的官差们更让人踏实一些。

“闵管事,明日如何打算?”


谢景行突然断联,云婳有些担心。

被监护人暂无性命之忧。

“话是这么说,但刑罚残酷,他还发着高烧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

楼下的议论声时有时无,云婳没关书房门,偶尔能听见一二。

“我们就只能等谢景行醒来?”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期间云婳尝试过下楼给谢家人投喂点吃喝的东西,可惜不成功。

跟谢景行失去“链接”之后,微信的“远程投喂功能”宛如瘫痪了一般。

直到晚上5点多,谢景行总算醒了。

「谢景行:仙子可还在?」

“我在,你怎么样了?”

诏狱牢房内,谢景行提着的心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落了下来。

神明没有弃他而去,真好。

「谢景行:好多了,仙子所赐之药真是神药。」

云婳知道谢景行没说实话。

“你怎么又受刑了?”

谢景行微怔,不太确定地对着空气问道:“仙子……如何知予珩受刑?”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实在是可笑,神明法力无边,何事不知。

谢景行:“是予珩唐突了。”

回应他的是四周清浅的笑声,谢景行只觉耳根微微发热。

他跟云婳讲了受刑之事,那些权力争斗之中的阴私,他不愿污了仙子的耳朵,简单带过,只说了重点。

他现在感觉还行。

受刑后身上伤痕累累,稍稍一动便钻心刺骨的疼,他咬着牙忍痛从破席之下,翻出受刑前藏起来的水和药,审讯来的迅猛,险些暴露了这些天外之物。

吃过药,谢景行靠在墙上敛眸沉思,他不能继续再困在这了,得想个办法出去再做打算,只有出去了才能护住家人。

但隆庆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除非谢家不再成为他的威胁。

夏侯桀这人从当皇子时,心性阴狠又能隐忍,做了帝王更是为所欲为,谢家兵马因为他背后做手脚,一再折损,到如今谢家还能让他有忌惮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尊神位。

神威之下,哪有他的天子威严。

何况如今还显灵了。

此次前来诏狱泄愤,说明他怕了,他怕了,那谢家便多了谈判的筹码。

正沉思间,家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婳坐在楼梯口双手捂着取暖用的热咖啡,望着那尊被供在高处的神位,眸光微动。

云婳:“谢景行,你们谢家把那尊神位交上去吧。”

「谢景行:!!!」

「谢景行:……仙子何出此言?」

云婳想了想,说:“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既然想要,给他们也无妨。”

断联期间她问过系统,“如果把那小牌子交上去,谢景行还能跟我联系吗?”

系统:宿主,可以的!系统已经锁定你和被监护人之间的关系,与神位无关。

既如此,那还折腾个啥?

诏狱内。

谢景行听完愣住半天没有应声。

“没了牌位,我依然能与你联系,把它交出去换你们谢家人平安吧。”

他听见神明如此说。

沉默许久,谢景行喊来狱卒。

两个时辰后,一封亲笔手书从诏狱送到护国公府。

谢老夫人看完信里的内容,踌躇半晌儿,长叹一声,领着家人跪倒在神位前。

信中暗语,旁人未知。

*

庆元十三年,秋末冬初。

隆庆帝夏侯桀在御书房里研究整整一天之后,心有不甘地划掉了秋决名单上的谢家人。

改斩立决为流放三千。

双方各退一步,谢家人束手就擒,朝廷念在谢家世代军功,改过自新,法外开恩。

但谢景行心知,以夏侯桀的为人,定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免他们死罪,流放之地天寒地冻,此去路途遥远安危难测,中间有点什么“意外”,也怨不得旁人。

不过,总归先出了这京城为上,他才好谋划下一步。

谢家人被收监大牢,等待择日离京。

云婳给谢景行二次传送了清创和消炎类的药品,以防止他的伤口继续恶化。

谢景行上药累的满头大汗。

云婳将谢家人最后离开家祠的影像录成小视频发给他,谢景行一觉入梦看过画面后,醒来心里依然止不住震撼。

谢家何其有幸能得神明眷顾。

大中午,云婳饿了在厨房煮面。

“既然已经改判了流放,怎么迟迟不让你们出京?”

谢景行仿佛早已料到这个情况,淡淡道:“宫里可能还在观察吧。”

“观察什么?”

“夏侯桀生性多疑,哪怕交了神位他也未必全信,一定会观察我们有没有藏私,直到他确信,我们谢家再无神明庇佑,万无一失才会放我们出京。”

云婳顿了顿,没多说什么。

倒是突然想起:“哦,对了,今早我发现他们打算一把火烧了国公府里的家祠,我提前把你们谢家的祖先牌位都收起来了,等以后你们安顿好了再还给你们,你们再择地重置。”

说起来云婳还得感谢改判的圣旨呢。

因为隆庆帝改谢家死罪为流放,谢家血脉转危为安,系统一下子充了10点血脉值,新手大礼包都被触发了。

谢家祖先牌位,她让系统一键收藏,放在她的储物背包内。

谢景行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仙子大恩,无以为报。”

“改日获了自由,定好好供奉您。”

云婳:……大可不必。

一晃十日过去。

上面来了消息,已判罚的流犯明日城外集合,午时出发。

套上刑枷押上囚车,森严的诏狱在身后渐渐湮没,谢景行身姿挺拔,沉眸凝神看向前方,百年名门风骨尽在其身。

御街两侧,挤满了前来围观的人群,许多世家官商的人也混在其中目送。

还有一些流放犯人的亲眷,等在这里,想着给亲人送些细软包袱。

“唉,可惜了谢家世代忠良。”

“此话可不要瞎说,谢家是朝廷定了罪的,谢家打了败仗,不灭九族就是圣上开恩了。”

“嗤,你懂什么,是谢家想打败仗的吗,朝廷就没有责任了?”

“胡吣什么!都闭嘴吧,不想活了?”

“听说这一次牵连了好多为谢家说话的人家。”

“对对,我也听说了,东伯侯和翰林院张达义大人也惹了圣怒,此次好像也在流放的名单之中。”

“此言差矣,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东伯侯也不仅仅是为谢国公多说一句好话,听说圣上想为邵阳公主招婿,相中了东伯侯府世子,可侯爷抢在前面给世子爷完婚了,你说皇上能高兴?”

“能理解,疯婆子邵阳公主的驸马可不好做,那张大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身旁周氏见儿子突然惊醒,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周氏一开口,其他人也都不放心地看向谢景行。

听见声音的云婳,也不禁回头看向谢景行。

两人之间不过四五米的距离,月色下,谢景行的脸色比白日里更加苍白。

“没事,行军习惯了。”

“你若哪里不舒服,不要瞒着。”

周氏蹙眉看着儿子,很是不安。

“娘,别担心,我还死不了。”

“说的什么胡话。”

周氏睨他一眼,“喝点水吧。”

“不急。”

他拦下母亲,眸光莫名扫向四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想到某种可能,他敛起神情谨慎地打量四周。

云婳打量他,发现前几日结痂的伤口又裂了,

摸出手机,语音道:

“你伤口化脓了,给你的消炎药怎么没用?”

谢景行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眸光骤变,原本凌厉的气息瞬间消弭,紧绷的神经随即放松下来。

云婳:“药没有了?没有,我可以再给你点。”

家里好像还有几盒。

谢景行:“还有一些,只是前两日不便使用,如今可以了。”

云婳懂了,前几日在诏狱,隆庆帝的人盯他盯得紧,若是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很容易让夏侯桀再次怀疑。

她提醒他:“化脓不好,别把伤口拖严重了。”

炎症不消,后面的路怎么走。

谢景行心中动容。

“多谢家神提醒。”

“嗯。”

她观察了一下谢家人的状态,二十多人走了大半天的路,状态都不怎么好,谢老夫人年纪大了,走了半日,身子骨吃不消,正疲倦地靠在行囊上补眠。

流放才第一天,她感觉大多数人已半残。

云婳扫过四周,发现有些人身上枷锁已经卸下来了。

她回头不禁蹙了下眉。

“枷锁晚上休息时不卸下吗?”

谢景行靠着树干,抬眸看向对面篝火处,“谢家之事过于悬奇,押送的衙役可能有别的想法。”

“怕你们逃跑?”

谢景行摇了摇头,耐心为家神解释道:“谢家老弱妇孺多,跑了一个其它人也要跟着连坐,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人不会逃跑。刚刚出发,他们既不苛待,也没有偏顾,应该还在暗中观察试探。”

就如他观察他们一样。

云婳:“你们要一直戴着这东西行路?”那得多辛苦。

谢景行:“自然不会,过了明日,就不必如此了。”

云婳一时猜不到明日会有何不同,但见他语气笃定,心想可能谢景行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和安排?便也没多问。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双手揣兜时摸到了兜里的糖块。

唇角微微扬起,愉悦道:“送你点好吃的糖果吧,甜食可以补充体力。”

下一秒,谢景行只觉手心里多了一把纸包的糖果。

相处多日,他有时觉得家神待他如孩童,心中哑然失笑。

云婳在四周转了转,发现如谢家这般,类似的也有几家人,只是人数上相对要少一些。

放饭的衙役们一路抬着糙饼过来,边走衙役边大声喊道:

“按规矩,一日二餐,每餐大人一个糙饼,小孩半个,可别浪费粮食。”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是第一夜,熊大人慈悲,体谅你们刚刚上路,走了半日不到,就让你们歇下了,后面的路程还远着呢,路上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都不好说,大人说了,今晚让你们吃个饱饭,每人两张饼,明日路上走快着点,不要东想西想给我们当差的找麻烦。”

席地的犯人们,有的连声感谢,有的则表情寡淡,不吭不声,给饼就接着。

谢家人也一样。

衙役分完,隔壁有犯人突然起身抱怨道:“这饼硬的像石头,根本咬不动,如何下咽?”

有人起头,旁边的人也跟着不满。

“就是!你们那边不是有馒头热汤,还有烤鱼呢,为何给我们吃糙饼!”

放饭的几个差役闻言,糙饼都不发了,几人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衙役脾气不太好,指着那人鼻子大声骂道:“爱吃不吃!惯得毛病!还以为自己是京中的富贵人呢?”

“有糙饼子吃,就赶紧吃!不想吃,有的是人吃。给你点脸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行!”

那衙役冷笑一声,“来,哥儿几个,他既不想吃,那你们让他自己下河去找吃的,不是想吃鱼么。”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倒抽气。

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也被叫了过来,将那不吃还闹事的犯人狠狠拽出来,拖到小河边,二话不说踹进冰冷的河里。

安静的夜里,河边的嘲笑声异常清晰。

“真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啊?”

“总有那不开眼的狗东西,认不清自己个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都被发配流放了,还想使唤人。”

“不是喜欢烤鱼么,自己抓吧。”

“多抓几十条,倒让我们清闲了。”

“哈哈哈哈哈!”

一群官差们哄堂大笑。

那犯人跌倒在河中,摔得鼻青脸肿,河水虽然不急可冰凉的很,他挣扎着想上岸,可惜岸上的官差哪肯轻易放过他,几个人像耍猴一样围在岸上,无论他从哪个空子爬上来,都会一脚再次踹回去。

“赶紧抓鱼!不是不爱吃吗?那就干脆别吃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是出了事,到了地方有你们好看!”

都落得如此境地,那犯人竟还搞不清楚状况。

云婳看见左边一位蓄须的中年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竖子实在无知。”

旁边有家人劝他:“你少说话。”

中年男人无奈点了点头。

看着手中坚硬如石头的糙饼,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充饥。

河边,衙役还在教训犯人。

想爬上岸的犯人被一鞭一鞭抽下去。

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害怕地转过身子,连看都不敢看。

想平平安安到达流放地,那就要乖乖听话,别给他们当差的找麻烦,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明显的。

刚刚吃完晚饭的熊九山,从篝火旁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对面。

一百多犯人中,谢家人总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他问身旁手下:“谢家人没有要求?”

旁边衙役回道:“没有。”

熊九山的眼底有些意外。

正欲转身,忽然有人来报:“大人,有谢家女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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