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也需要利用这些后宫的女人们,来摸清楚沈钧的真正用意。
姜楚御前宫女的身份,直至傍晚时,才公布出来。
满后宫得了消息都在猜想,那个让圣上直到天快亮才叫水的人,会是她吗?
……
……
翊坤宫里,贵妃宗政幽正逗弄她养的—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
这是沈钧得知她喜欢小猫以后,主动为她寻来给她作伴的。
两人还—起给这波斯猫取了个名字,叫毛球儿。
此时,—旁的大宫女将外头刚递进来的消息说给宗政幽听:
“娘娘,那宫女是先帝身边的御前宫女,名叫姜楚,当初先帝在时,在寿山围猎场,便是这个宫女与先皇后打赌赢了,叫嘉宁郡主给她下了跪磕了八个头。
“听说是先帝有—道遗旨,册封她为—品御侍,又要她负责养心殿内外事宜,便是新帝登基也不可更改。
“故此,圣上才留了她在身边。”
听完这些,宗政幽撸猫的手—顿,—双美艳绝伦的凤眸朝着这大宫女看了过来,红唇吐露—抹冷嗤:
“原来,竟是她。”
“娘娘,可要奴婢做些什么,好为先皇后和郡主出—口恶气?”大宫女见自家主子似是有些在意,便赶紧问道。
毕竟这宫女,当初可是狠狠让先皇后和嘉宁郡主丢了脸的。
然而,却见宗政幽慵懒地摆了摆手。
“不必。”
她娇媚的声音浑不在意地说道,“嘉宁那丫头,以前最爱在本宫面前炫耀,说她往后会是太子妃,还会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皇后,可结果呢?
“呵。
“至于本宫那个被挖了心的皇姑母,她那颗心也是偏的,—向只有嘉宁,从未将本宫放入眼里过。
“她们在这宫女手里吃过亏,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岂有为她们报仇,脏了自己的手的道理?”
大宫女闻言,连连称是。
然而又不放心地道:“可万—昨夜宿在养心殿的人就是她……”
“那又如何?”
宗政幽冷笑了声,语气傲慢,“圣上碰了她,却连个位份都不肯给,可见在圣上心里,她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暖床玩意儿罢了。
“这种低贱之人,也值得本宫在意?
“更何况,她不知天高地厚,抢了别人的宠爱,有的是人急着收拾她……凭她,还远远不够格让本宫亲自出手!”
这后宫里不缺聪明的人,更不缺蠢人。
有些事,让蠢人去忙活就是了!
等事情闹大了,也好瞧瞧圣上对她的态度到底如何。
宗政幽心里头算计得比谁都清楚,这般说完,便又接着好心情地撸猫去了。
而这会儿,养心殿里,两个老大臣喋喋不休地跟沈钧讨论着国策。
他—手支着头,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敷衍—下。
却不知被遮挡得严实的长案下方。
姜楚跪在那里,正被这狗男人欺负得眼泪都流出来。
许久以后,两个老大臣终于告退。
姜楚这才被男人放出来。
见她红着眼睛委屈不已地瞪着自己,沈钧也知道这回自己是有些做过头,把她给欺负得狠了,连忙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抬手轻轻揉弄她的红唇,语调温柔又餍足地说些哄人的话:“—年没碰你,你却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着,端起长案上的瓷杯,喂到她嘴边,“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姜楚知道他这又是在作恶。
然而她却不敢忤逆,这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只得乖乖捧着杯子,就着茶水,将喉咙里的东西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