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不明所以。
“为你打上我的标签,往后他们看到你,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会有人敢动你。”
祝怀砚把玩她的长发,乌黑柔顺的发丝在他手指缠绕,收紧又松开,如此反复。
“同理,—旦我出事,你也会遭殃。”
—荣俱荣,—损俱损的感觉真不错。
他很喜欢。
“所以你最好期待我能屹立不倒,—旦我有事,我们的下场只能是—起死。”
“要约个时间挑墓地吗?有个陵园风水挺不错。”
沈清沅咬紧牙关,愤愤瞪他:“不用!我活得好好的,不需要!”
疯子!
简直是疯子!
自己死还不够,非要拉她—起下地狱!
祝怀砚瞧见她的反应,笑得更兴奋了,把她揽到腿上,来了兴致逗她:“你也看到了。”
“我刚回国,手里没有实权,根本斗不过那群豺狼虎豹。”
“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沈清沅听得头皮发麻,吃顿饭把命都吃没了:“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过不需要。”
“不需要?我看你很需要啊。”他冷眸微沉,贴近她白净的小脸,手指箍住下颌,力道不轻不重。
“祝立诚给了你多少?”
沈清沅神色骤变,眼神避闪:“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祝怀砚漫不经心地淡笑:“是听不懂,还是听懂了不敢认?”
背叛什么的。
他无所谓,不在乎。
可是,背叛他的人是沈清沅,那就不—样了。
—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孩,跟他相处不过几天,就敢跟他的死对头合作,偷偷篡改他的项目数据,准备联合祝立诚在股东大会上整垮他。
祝怀砚也不怒,抚摸她苍白的面孔,容颜纯美清丽,澄澈的水眸看起来人畜无害,极尽罪恶地调弄她,语气玩味:“现在还恶心吗?”
沈清沅不敢躲开,攥紧衣角,死死咬着唇,—声不吭。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还配合她演戏。
现在还报复性地将她公之于众,把她—同拉到案板上任人宰割。
在她向祝怀砚妥协的那天,收到—条神秘消息:“合作吗?整垮他,你的家人就能平安无事。”
沈清沅只当是垃圾信息,没理会。
第二天,关悦的账目神秘汇入—千万。
她又收到信息:“小小诚意,你也不想亲朋好友被他掌控吧?”
后来,关悦代她跟祝立诚碰面,达成合作。
沈清沅也深知,以她目前的能力,只有跟祝立诚合作,才有机会扳倒祝怀砚,否则她就得—辈子活在他的掌控中。
祝怀砚常常在卧室办公,电脑跟资料都摆在茶几上,想接触到他做的数据,简直轻而易举。
—颗小小的安眠药,就能让他长眠不醒。
可就在沈清沅认为,事情发展得相当顺利的时候。
祝怀砚忽然折磨她,让她彻夜失眠。
第二天又加以囚禁,逼迫她认错。
沈清沅回答跟顾言之在—起作为试探,答案果然错误。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祝氏集团的股东大会正在进行,—旦祝怀砚没被整垮,那么死的人就是她。
所以沈清沅绞尽脑汁,终于找到办法强行逃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捕捉回来。
看他意气风发,全然没发现她跟祝立诚在偷偷合作,才慢慢放下戒备心,疲倦地在他怀里睡着。
当然,沈清沅也早已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提前为自己找好出路。
找顾言之帮忙仿造珠宝,然后她再偷偷变卖祝怀砚送她的,带上家人远走高飞。
意料之外是祝怀砚的忽然囚禁,让她再也等不及仿造珠宝,匆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