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死去吗。
你恨最后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吗。
你恨因为我才间接导致了妈妈的车祸吗。
你恨我要向妈妈一样把你也抛下了吗。
你恨我们吗。
我看不清爸爸的神色，只知道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周遭的空气都开始有些不流通起来。
“就算我恨你们，那又有什么用。”
我僵了一会继续说“如果我恨你们，你就会为了我活下去吗。”
父亲放下筷子，穿上了外套的他又从那个沉溺于亡妻和儿子死亡中的父亲变成的不近人情。
“我想再到学校里看看。
......不过明天可以再帮我请个假吗，我想去看看妈妈。”
“.……嗯，最近我有些事情，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照顾好自己”门关了，在暖气包裹住我时，冷气已经先扑了一身。
我草草地扒了几口饭，就把碗筷都收拾放进洗碗机了。
躺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我出了门，戴着耳机，百无聊赖地滑着手机等公交的时候，几个初中生打打闹闹地走了过来，在我边站定。
他们在聊着最近新出的电影、学校里的八卦、喜欢的歌手、讨厌的老师和学校，情绪激动时还会手舞足蹈地描述，其他几个人会发出善意且欢乐的笑声以鼓励他的卖力表演。
一辆公交车慢慢悠悠地从街角处出现，像是在为这逐渐鲜活起来的街道伴奏助兴。
一个男孩拿手肘慰了一下其他几个人，“快别说了，车来了！
今天要是再迟到的话老妖婆肯定不放过我们！”
公交车缓缓地停下，几个初中生活力四射地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公交，在车下都能听见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车又缓缓地启动，晃晃悠悠地消失在下一个街角，再次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等待。
属于我的公交车在十分钟之后到了。
我选了个后排有阳光的位置坐下。
早班车上的人很少，除了我还有一个坐在前排的头发花白的大爷。
他戴着耳机闭上眼睛专心晒着太阳，哪怕是夏天，早晨的阳光也是柔和的，让他升起一种被温暖包容着的感觉。
前排的大爷在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的嗓门有点大，至少比刚才那几个初中生大，张涛在后排戴着耳机都能清楚地听到他在说什么。
“老大哥，您这是去哪儿的啊。”
“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