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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楚舰寒结局+番外

烟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她今日入靖安王府,除了在临水居吃了口茶,在没吃别的东西。唐姒屋中的香炉,靖安王也闻过,但看他面色如常,有问题的话,不止她一个人中招。谢柔儿都不知她会来,更不会在茶里添加什么东西。何况女子最是善妒,怎肯把心爱的男子推向其他女子的怀抱?这不符合常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唐府时,她已经吃了含有催情药的吃食。唐姒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她若控制不住自己,扑倒了靖安王,且不说谢柔儿做何感想,就是靖安王只怕也会鄙弃她。就是不知,父亲是帮凶,还是被蒙在鼓里,被唐姒利用了。谢柔儿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味道如何?”“入口即化,满口生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唐向晚不等谢柔儿继续说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姐夫,谢姐姐,我偶感不适,这便先回去了。”谢柔儿看...

主角:唐向晚楚舰寒   更新:2024-11-19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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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向晚楚舰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楚舰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烟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今日入靖安王府,除了在临水居吃了口茶,在没吃别的东西。唐姒屋中的香炉,靖安王也闻过,但看他面色如常,有问题的话,不止她一个人中招。谢柔儿都不知她会来,更不会在茶里添加什么东西。何况女子最是善妒,怎肯把心爱的男子推向其他女子的怀抱?这不符合常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唐府时,她已经吃了含有催情药的吃食。唐姒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她若控制不住自己,扑倒了靖安王,且不说谢柔儿做何感想,就是靖安王只怕也会鄙弃她。就是不知,父亲是帮凶,还是被蒙在鼓里,被唐姒利用了。谢柔儿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味道如何?”“入口即化,满口生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唐向晚不等谢柔儿继续说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姐夫,谢姐姐,我偶感不适,这便先回去了。”谢柔儿看...

《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楚舰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可她今日入靖安王府,除了在临水居吃了口茶,在没吃别的东西。唐姒屋中的香炉,靖安王也闻过,但看他面色如常,有问题的话,不止她一个人中招。

谢柔儿都不知她会来,更不会在茶里添加什么东西。何况女子最是善妒,怎肯把心爱的男子推向其他女子的怀抱?这不符合常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唐府时,她已经吃了含有催情药的吃食。

唐姒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她若控制不住自己,扑倒了靖安王,且不说谢柔儿做何感想,就是靖安王只怕也会鄙弃她。

就是不知,父亲是帮凶,还是被蒙在鼓里,被唐姒利用了。

谢柔儿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味道如何?”

“入口即化,满口生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唐向晚不等谢柔儿继续说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姐夫,谢姐姐,我偶感不适,这便先回去了。”

谢柔儿看向她的脸,火烧云一般红透了整个脸颊,担忧道:“别急着走,先请御医来瞧一瞧。”

唐向晚哪里敢让御医诊脉,被他们知道她吃了催情药,不知会怎生看她:“不打紧,就是一点小风寒,我回去请大夫诊脉是一样的。”

谢柔儿不敢留她,对初禾道:“快叫人备马车。”

唐向晚道:“不劳烦谢姐姐,我来时坐了马车。”

谢柔儿亲送唐向晚出府,坐上马车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体面:“谢姐姐快进去,仔细被风吹的头疼脑热,就是我的罪过了。”

谢柔儿发自内心道:“赶明儿有空再来。”

“一定。”

马车轱辘行驶时,唐向晚颓然的倒下。她抓心挠肝般难受,一股又一股的火气,将她推向抓狂的边缘。

她撩开帘子,对马车夫道:“去清远候府,快些。”

马车夫二话不说调转车头,使劲的挥了挥鞭子,马儿飞驰而出。

唐向晚满脑子都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号,她想要男人。

她被下药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因为没有证据。除了去找楚舰寒,她别无选择。

在极度的煎熬中,马车在清远候府停了下来。唐向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常,对车夫道:“你去问问守门的仆从,楚舰寒在不在府邸。若他在,让他马上来见我。”

车夫有些奇怪,人都来了,竟然不下马车。她虽是主子,也只是四品官员的庶女,和清远候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谱摆的未免太大了些。

车夫心里嘀咕,还是依言照做了。

走到府邸门口,满脸堆笑的说明来意。

守门的仆人知道清远侯府和唐家就要结亲,因此也不敢怠慢,道:“我家公子今儿在家,你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通禀。”

仆人扭身入府,不大一会人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楚舰寒。

车夫恭声道:“楚大公子,我家二小姐就在马车里。”

楚舰寒一脸纳闷的走向马车,将帘子掀开,唐向晚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唬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三月的天,她穿的并不厚重,何以出如此多的汗。

唐向晚怕被车夫听到什么,被秦氏知道无关紧要,闹的满府皆知,于她不利,虚弱道:“你上车说话。”

楚舰寒坐上马车,唐向晚拉住他的衣袖:“救我…”

隔着衣裳,仍感觉到她肌肤散发的灼热感,他狐疑道:“你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唐向晚知道他常年醉卧花柳,肮脏的事想必也知道不少。


楚舰寒漆黑的眸底,掠过一抹笑意。他等了唐向晚几日,她总算来了。

“进来。”

唐向晚推门而入,楚舰寒坐在首位,妙曼的舞娘隔着薄纱跳舞,小红坐在下手弹琴。

“楚公子果真会享受。”

楚舰寒看了小红一眼,小红便起身给唐向晚斟酒:“唐公子,又见面了。”

唐向晚正色道:“楚公子,我有事和你商谈,可否让她们先离开。”

她此行的目的,楚舰寒了然于胸,淡淡道:“急什么,让舞娘把舞跳完,在谈不迟。”

小红复又坐下,指尖拨动着琴弦,舞娘跟着琴声翩翩起舞。

唐向晚心中再急,此时也只能忍着。

一时舞毕,小红和舞娘很识趣的退下,贴心的把门关上。

唐向晚迫不及待道:“关于坊间的传闻,想必楚公子已有所耳闻吧。”

楚舰寒装傻:“什么传闻?我素来对小道消息不感兴趣。”

唐向晚知道他是故意的,忍着气说:“我一个深闺里的小姐,都听到了我落水被你救上来,看去了身子的传闻。你常年混迹在花街柳巷,焉能不知?”

楚舰寒指腹摩挲着酒杯,一抹冷笑自嘴角浮现:“为何会有传闻出现,唐二小姐该扪心自问。”

唐向晚柳眉倒竖:“你什么意思?”

楚舰寒哧的笑了:“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

唐向晚就知道此人不好唬弄,好在她一开始就做好了和他斗智斗勇的准备:“你怀疑是我散播的消息?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姐,败坏自己的名声,对我有什么好处?”

楚舰寒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唐向晚的脸上,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她却面不改色,便冷冷的收回视线,毒舌道:“旁的小姐,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你却不一样。

你不想嫁给靖安王做妾,做唐姒的傀儡。所以你勾引清安,想要他娶你。奈何清安犟不过我姨母,你的计划失败了。

你不甘心就这般放弃,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毕竟你名声毁了,你嫡母绝不可能冒险把你送进王府。而我又是清远侯府的嫡长孙,若我肯娶你,纵然你嫡母百般不愿,为了唐家的前途,你父亲也一定会答应。

而你,料定我不肯娶你,所以想要用舆论的压力,来强迫我,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唐二小姐,我说的对吗?”

唐向晚差点没把牙齿咬碎,这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她所有的计谋,全部被他猜中了。绕是如此,她也绝不能承认:“楚公子想是有被害妄想症,我真有你说的那么聪明,何以会身陷囹圄。”

楚舰寒淡淡的笑了:“你还死鸭子嘴硬,我当时把你从湖里救上来,只有几个游湖的公子。我们素未谋面,他们又从何得知你是唐家二小姐?唯有一点,消息是你散播出去,才符合常理。”

唐向晚知道就是争得脸红耳赤,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梗着脖子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我的名声被毁,身为当事人的你,自然要对我负责。”

楚舰寒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道:“这是你作茧自缚,算计我之前,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性子。”

唐向晚气的把手里的酒杯朝他头上扔去,却被他徒手接住,见她红了眼眶,想她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会行此下策,不由放缓了语气:“事情虽因你而起,到底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若你愿意,我可娶你做贵妾。”


她倒要看看,唐姒最后会落得个怎样凄惨的下场。

待在院中刺绣到午时,婆子来通知她去用午膳,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去了饭堂。

她一入内,宋朝臣的眼睛立时落在她身上。她惴惴不安的目光看向唐姝,后者的脸色已经紧绷了起来,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罢了。

秦氏将一切都纳入眼底,打算等会抓住机会就给唐姝难堪。

唐初光和唐老夫人等人早已入座,见她进来,指了指最角落的位置。

唐向晚硬着头皮一一打过招呼,才坐了下去。

唐初光看着两个乘龙快婿,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是最热门的状元人选,嘴角的笑怎么也掩盖不住。

唐姒眼见父亲心情爽快,趁势道:“爹,我初嫁入王府,倍觉孤单,想要邀请二妹妹去王府小住几日。”

唐初光一时没有言语,他怕秦氏容不得向晚嫁给楚舰寒,万一惹出什么事来,不好收场。

唐向晚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暗忖不知唐姒又要使什么坏主意,巧笑倩兮道:“姐夫,这都是你的不是,怎么能让身为新妇的大姐姐孤单呢!依我看,姐夫还是快些纳几个侧妃或者小妾,如此一来,姐姐便不会孤单了。”

话音刚落,除了王姨娘脸上有隐忍的笑意,唐老夫人和秦氏、唐姒几人脸色骤变,看向唐向晚的目光,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靖安王本就要趁回门时提纳侧妃的事,既然唐向晚提起,顺势而下:“岳丈,让王妃孤单,是本王的不是。本王要在下月中旬纳一房妾室,给王妃作伴。”

唐姒面如土色,虽知娶谢柔儿是板上钉钉的事,一个月的时间就纳妾,她会成为盛京的笑柄。求救的眼光看向唐初光,希望他能把时间往后拖延些。

谢柔儿的事,本来是早就协商好的。何况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早与晚,又有什么关系?

再者他是王爷,说的好听些,这是和他协商。说的难听些,这就是下达命令。既然靖安王给足了他脸面,唐初光没有丝毫犹豫就说:“一切按王爷说的办。”

又看向唐姒:“天下男子,哪一个都是三妻四妾。你身为王妃,要大度,更要作盛京的表率。不仅要宽待府中的侍女仆人,更要和侧妃和平相处。”

唐向晚忍笑忍得差点没憋出内伤,唐姒她最了解不过,嘴甜心狠,口蜜腹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一肚子坏水。哪怕心里再不甘,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唐姒死死的攥着手,将喷涌而出的怒意压下,露出一副温柔贤良的得体微笑:“女儿谨记爹爹的教诲。王爷纳侧妃的事宜,女儿一定会操办的热热闹闹。”

心中已经把唐向晚碎尸万段,她遭此羞辱,都是唐向晚的手笔。等把她送上靖安王的床后,定要她生不如死。

靖安王不咸不淡道:“那就有劳王妃了。”

就此让唐向晚占据上风,唐姒心中委实气愤不过。唐向晚不是自翊和唐姝姐妹情深?她倒要看看,她们两人的感情是否都是真的:“三妹夫,你放着美酒佳肴不吃,光盯着二妹妹的脸,也填不饱肚子不是。”

唐向晚知道唐姒在挑拨离间,她可以置若罔闻,但姝儿不行。她觑眼看去,姝儿的脸色果然一副隐忍克制。若她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越性埋头吃饭。


唐姒脸色微僵,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怒意压下:“瞧你这话说的,倒显得我心胸狭隘,处处刁难你似的。我来你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请你去王府玩耍。”

唐向晚以为,在成亲前待在唐府最安全,拒绝道:“并非我不愿去,”指了指嫁衣:“实在是抽不开身。”

唐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大红色的喜服刺痛了她的双眼。一个低贱的庶女,怎配和她一样穿着红色的喜服嫁人,就该一顶轿子从后门抬进府邸。

她亲热的挽着唐向晚的手臂:“好妹妹,你把喜服一道带去,我和翠羽一道帮你。”

唐姒越是伏低做小,唐向晚越是觉得有诈,不讲一丝情面的拒绝:“大姐姐贵为王妃,我怎敢让你动手,我不想去王府。”

唐姒差点没绷住情绪当场发作,她忍了又忍,嘴巴已经气的发抖:“即是如此,我便不打扰妹妹了。”

目送唐姒离去,唐向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依她对唐姒的了解,她不可能轻易的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唐老夫人和秦氏声势浩大的来了,二话不说,把她绣到一半的喜服扫落在地。

竹青心疼的一把扑到地上,想要把喜服拿起来。张妈妈受过唐向晚的气,早就在找报复的机会,这会子安肯轻易放过?

一脚踩在喜服上,还觉不甚解气,碾压了几下才作罢。

唐向晚面不改色的看向熨烫的平整的喜服,起了一个褶皱,她脸上没有起丝毫的波澜:“祖母何故发这么大的火?仔细气坏了身子。”

唐老夫人怒目圆瞪:“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你大姐姐邀你去王府做客,你为何不去?”

唐向晚脸上带笑,目中比寒冰还冷:“原是为这事,也值得祖母大动肝火。大姐姐邀请我,是她一片好心。我拒绝她,是我的权利。”

秦氏插嘴:“晚姐儿,你不要以为和楚舰寒定了亲,就可以不把唐家的人都放在眼里。像清远候府这样的勋贵人家,最是注重门楣,没有唐家为你撑腰,你日后必定寸步难行。姒儿是你姐姐,傍着这样一颗大树,你不消说牢牢地抱着她不放,也犯不着拿腔拿调。”

唐向晚气笑了:“不接受姐姐的邀请,我犯滔天大罪了不曾?”

唐老夫人被她不以为意的态度气的把拐杖敲的震天响:“唐向晚,别给脸不要脸,我要你一个庶女消失轻而易举。你别把自己逼到绝路,那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为了逼她就范,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唐老夫人被逼成什么样子了。越是如此,唐向晚以为越不能以身试险:“祖母,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

唐老夫人被唐向晚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七窍生烟,从牙缝里挤出:“好,我会让你连后悔的余地也无。”

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秦氏也撂下狠话:“唐向晚,你会为今日的言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唐向晚莞尔,在成亲前,打定主意不出府,谁又能奈何她。

竹青气愤道:“小姐,老夫人和夫人实在过份,女子的喜服最是重要,你好不容易快绣好了,被踩了一脚,便是洗干净了,穿在身上多不吉利。”

唐向晚在现代虽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律师,被封建迷信无知无觉中腐蚀了十几年,也觉得被踩过的喜服,就像被用过的二手货。


唐向晚撑着木桶的边沿站了起来,小红急忙拿来巾帕给她擦拭身子。

等她把衣裳穿上,小红拿来手炉和炭盆,又叫婢女把早就备好的姜汤端来。

唐向晚感激道:“谢谢。”

身处烟花柳巷肮脏之地,小红十分羡慕门名闺秀,且唐向晚又没有露出嫌弃她的表情,对她越发温柔:“唐二小姐太过客气,我去叫楚公子进来。”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唐向晚把姜汤一鼓作气喝掉,把碗放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楚舰寒背着双手站在栏杆边上,闻声回头,她的脸色比纸还苍白,他蹙了蹙眉:“你确定要回去?不如去找瑶镜,在那里住上一晚。”

唐向晚摇了摇头,祖母和秦氏此刻说不定已经在等着她兴师问罪。一夜不回去,她们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她。

她执意如此,楚舰寒只能送她回去。

等马车在唐府门口停稳时,楚舰寒搀扶着唐向晚下马车,从荷包拿了一锭金子扔给车夫,沉声道:“今儿你家小姐去了怡红院的事若被第二个人知道,你的尸体会出现在任何地方。”

马车夫已经二十有五,自有记忆以来,就跟着父亲在唐府学赶马车,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钱,喜不自胜的将金子放进怀里。有了这锭金子,娶老婆有望了,拍胸脯保证:“楚大公子放心,奴才今儿只去过靖安王府,和您是在路上遇到的。”

楚舰寒又道:“有人问起来,就说你家小姐去了翡翠阁置办东西。”

马车夫道:“奴才知道了。”

楚舰寒又对唐向晚道:“翡翠阁那边,我会打好招呼。你放心大胆的撒谎。”

唐向晚笑了。

“我送你进去。”

唐向晚断然拒绝:“你且留步,我们虽有婚约在身,毕竟没有成婚,不好成双入对的出入,免得别人在背后嚼舌根。”

她更怕的是一入院子,就看到祖母和秦氏黑着张脸,当着楚舰寒的面给她难堪。

知道她不受待见,和亲眼看到她被羞辱,是两回事。

楚舰寒尊重她的意见:“谁敢非议你,马上叫人来清远候府找我,这几日…我都待在府上,随时等候你的差遣。”

唐向晚的心中有一抹暖流划过,低声道:“谢谢。”便走进唐府。

张妈妈早已等候多时,见她脸色苍白的回来,拉着她的手就走:“我的好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夫人和老夫人都快急死了。”

楚舰寒看着她被婆子拉扯着不知前往何处,剑眉蹙了起来。

唐向晚冷笑,急的是知道她中了媚药,却没有如他们的愿和靖安王翻云覆雨,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她知道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由着张妈妈把她拉扯去昭阳苑。

秦氏和唐老夫人本来在吃茶,她进来的刹那,脸色立时阴沉起来。

唐老夫人用惊疑不定的眼神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她脸色白的就像不染纤尘的栀子花,唯有那双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亮几分。

想到精心布置的一步棋,被轻而易举的破坏,她还不知去向许久,就气不打一处来,将茶碗重重地摔在桌面上,怒斥道:“你死哪里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

唐向晚面色如常道:“从靖安王府出来后,去了一趟翡翠阁,想要置办一些成亲的东西。”

秦氏一手参与了计划,哪里会信她的鬼话:“既然是去买东西,怎么空手而归。”


靖安王是南朝的战神,围观他成亲的百姓,把街道两旁围得水泄不通。加之唐家一天之内嫁两个女儿,围观的百姓空前绝后的多。

王府的仆人将准备好的糕点和喜糖撒向两边,引得百姓哄抢。

唐姒问翠羽:“外头发生何事,这般吵闹。”

翠羽与有荣焉,如实相告。

唐姒的眼底有笑痕掠过,嫁给王爷真是风光无限。若是能和王爷琴瑟和鸣,人生还有什么憾事。

唐姝的心情就不如唐姒那般风和日丽,先是秦氏的话膈应人,其次宋朝臣的态度,让她非常不安。

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且得走一步看一步。

一时轿子停下,姐妹二人如提线木偶般跟着司仪的喊声跪拜,又被一群婆子拥簇着前往洞房。

唐姒坐在挂满红菱的喜床上,脑海中浮现靖安王的面容,盈盈笑意从嘴角漾起。

她看着烛油汩汩的流,喜烛一节节的变短,外头的喧哗声由热闹转为安静,而靖安王依旧没有入屋的迹象,心也一点点的下沉。

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翠羽:“眼下什么时辰了?”

翠羽看了眼沙漏,小心翼翼道:“已经亥时初了。”

唐姒脸色狰狞起来,莫非靖安王不来了么?可是他们尚未喝交杯酒,他也未曾揭开她的红盖头。

就算他有心仪的女子,既然娶了她,应有的尊重还是要给她的。

满心的欢喜渐渐被冷寂取代,说到底她也才十六岁,从小到大都是父母掌心的娇娇女,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她红了眼框,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谢柔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在院中响起,随着一叠声的“叩见王爷”中,喜悦从嘴角漫进唐姒的眼眶,她露出喜极而泣的微笑。

靖安王走进屋内,看着坐的笔直的新嫁娘,眉宇间满是冷漠。

娶她实在是情非得已,他本不愿来,但柔儿说她亦是无辜的女子,无端的成为他们爱情的牺牲品。情爱虽不能给她,荣华富贵和尊重,一样都不能少。

想到谢柔儿,靖安王充满杀气的眸底,溢满了温柔。她就是太过善良,一点也不懂得为自己考虑。

唐姒满心的欢喜被紧张取而代之,一想到出嫁前一夜张妈妈交代的话,她的脸红的滴的出血。心中既害怕,又期待等会会发生的事。

靖安王接过喜婆递过来的喜秤,挑起红盖头,一张秀丽的容颜赫然映入眼帘。她一双波光盈盈的妙目,尚有一些未曾消退的潮红,想来是误以为他不会来而哭了。

小巧挺拔的鼻子下方,是诱人一亲芳泽的唇瓣。在他的注释下,两朵红晕如朝霞般浮现在脸颊。

她长的美丽动人,能激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在她身边坐下,他在她耳边吹气:“怎么哭了?”

一阵酥麻自耳朵传递全身,唐姒羞涩的垂下脸,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以为王爷不来了。”

因常年握剑和拿长枪的手,从她的耳垂一路往下,最终落在她鲜嫩欲滴的红唇上,轻轻的摩挲着。柔嫩的触感,和谢柔儿常年在边关被风吹的干涩的唇截然不同,靖安王喉咙滚了滚,哑着声音道:“看来,你比本王还猴急。”

“王爷。”唐姒娇嗔的用拳头捶他的胸膛。

他仰头笑一声,沉声道:“倒酒来。”


唐老夫人紧蹙的眉眼缓缓舒展:“即是这么着,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你和宋朝臣定亲已有六七年的光景,虽说你们迟迟没有成亲,一来是因你大姐姐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婆家,耽误了下来。

二来,宋家真若有心,年年都该派人来征询我们的意见。如今已经两年不曾提过,谁知他们是不是仗着宋朝臣年纪轻轻考中了秀才,生出了异心。咱们提出退亲,也合情合理。”

为了逼她就范,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也做出来了。唐向晚心中鄙夷,面上不露分毫:“祖母这话有失偏颇,自古以来,哪有妹妹在姐姐之前嫁人的道理?宋家虽两年没提成亲的事,可逢年过节,礼节一样都没有落下。”

唐老夫人自知理亏,可嘴上功夫输给一个庶女,她的威严何在?蛮不讲理道:“那又如何?自古以来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嫡母要你嫁给谁,你就只能嫁给谁。”

面对唐老夫人的咄咄逼人,唐向晚习以为常,硬气道:“若我说不呢?”

唐老夫人脸色骤变,自从老爷去世后,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忤逆她。一个暖脚婢的女儿,竟敢公然和她叫板。将桌面的茶碗用力扫向地面,已然气急了:“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告诉你,为了唐家的荣华富贵,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茶碗应声而碎,水珠溅到了唐向晚的脸上。她用帕子轻轻的拭去,丝毫不把唐老夫人的怒气放在眼里:“我的吃穿用度,连大姐姐身边的一等使女都不如,凭什么要我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唐老夫人怒到极致,拍案而起:“就凭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嘴里吃的,哪一样都出自唐家。

你打开门去外头看看,多少女子被父母几两银子贱卖了,又有多少女子在田间劳作?若非你是唐家的女儿,你以为宋朝臣看的上你?”

唐向晚丝毫不肯退步,高高的扬起下颌:“父亲既然生了我,把我养大也是他的责任,而不是让你们携恩图报。今儿我把话撂下,我就是死,也不嫁给靖安王做妾。”

唐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连道三个“好”字:“那我就告诉你,就算是尸体,我也会把你抬进靖安王府。”

话已至此,已没什么好说的。唐向晚冷冷的扫了眼一声不吭的唐姒,她就是这般招人厌恶。

明明她是最大的得利者,她却总是站在长辈的身后坐享其成。

怒哼一声,打起帘子走了出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里面传来唐姒虚伪至极的声音:“祖母,晚儿不愿姐妹共侍一夫,倒显得我愿意似的。若非为了抬高爹爹的身价,让弟弟有一个锦绣前程,我马上就求爹爹去拒了靖安王。”

唐向晚紧紧攥着拳头,唐姒眼高于顶,能嫁给靖安王,恐怕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屋内又传出唐老夫人的声音:“我的儿,要你一个嫡女,和暖脚婢的女儿共侍一夫,真是委屈你了。”

唐姒做一副温顺的模样:“我受些委屈倒不打紧,二妹妹如此抗拒…”

唐老夫人安抚道:“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拿捏她轻而易举,你就乖乖的等着做王妃。”

“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唐姒笑不达眼底,唐向晚真是不识好歹,一个暖脚婢的女儿能做王爷的妾室,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泼天的富贵落到她的头上,她还拿腔拿调。

若非自己一双干净的纤纤玉手,不能沾染上血,哪里轮得到她作为陪嫁。

唐向晚怒极反笑,她们好像胜券在握,她一定会妥协似的。

她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冷着脸来到梅园,唐姝正坐在窗边描花样子,她轻轻的咳嗽一声:“三妹妹。”

唐姝抬头,唇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来:“二姐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唐向晚打帘子入内,春杏把茶递到她手里,娇俏道:“两位小姐安心说话,奴去外面把风。”

唐姝拉着唐向晚的手坐下,一脸疑惑道:“我观二姐姐气色不佳,可是秦氏又给你气受了。”

提到此事,唐向晚的胸口仍因气愤而剧烈的跳动着。缓了片刻后,一五一十的将秦氏逼迫她嫁给靖安王做妾的事如实复述一遍。

唐姝啐道:“秦氏真是好狠的心,人死债消,多年过去,她早该把和你姨娘之间的仇恨抵消。而今被她抓到机会,还要折辱你。天底下,真是再也寻不到比她更狠毒的当家娘子。”

那又如何?

她不像唐姝,母亲虽是小妾,但舅舅争气考上了状元,是个六品官。母舅家有仪仗,秦氏不敢随意挫磨她们母女。

她就不同了,母亲是个暖脚婢,在秦氏怀孕时,爬上了爹的床。

仗着有几分姿色,处处和秦氏作对。便是死去多年,秦氏心中积怨仍是不消,尽数把怒气转移到她的身上。

不论是将她嫁给宋朝臣做正妻,还是嫁给靖安王做妾,都是对她的报复。

纵使心中明镜似的敞亮,奈何身在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除了慨叹命运的不公,她唯有靠嫁人改变命运。

而今,秦氏就连最后一条路都要给她斩断,她绝不答应:“我来找妹妹,是想求你一件事。”

唐姝蹙了蹙眉:“姐妹之间,说什么求?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

唐向晚眉目的戾气被抚平不少:“秦氏想逼迫我做妾,但她忘了,只要宋朝臣不松口答应退亲,任凭她说破喉咙,计划也只能打水漂。我想书信一封给他,还恳请妹妹帮我送出去。”

唐姝也觉着此主意甚好,宋朝臣和二姐姐伉俪情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二姐姐深陷泥潭于不顾。

“一定不负姐姐所托。”

二人挪步到书桌旁,唐姝磨墨,唐向晚提笔。

男女书信往来若叫别人发现,会落下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特别是眼下,被秦氏抓到把柄,她非被揭下一层皮不可。

略一沉吟,她飞快地写了几字:“明日巳时,仙女湖不见不散。”

落款她没有写自己的名字,而是把春杏叫进来,叮嘱她一定要把信交给宋朝臣的贴身小厮。

春杏答应一声,拿着信就走了。

唐向晚望眼欲穿,唐姝握住她的手:“二姐姐莫要担忧,春杏常替我出门去悦来客栈买糕点,母亲不会对她出府起疑心。”


清远候抚掌大笑:“好哇,不愧是老夫中意的接班人选。你且先回去歇息,明儿我和你祖母翻看老黄历,挑个好日子去给你提亲。”

楚舰寒道:“祖父,明儿一早就去提亲,我怕去的晚了,被人捷足先登。”

楚老夫人责备道:“你这孩子,说风就是雨,便是糕点果子酒等物有现成的,还需请官媒,哪里就那么快。”

楚舰寒执意道:“祖母,我要亲自去说亲。”

楚老夫人见他执意如此,也只能答应。



次日天刚微微亮,唐向晚就醒了。喊来竹青,让她去正门守着,看李青白和楚舰寒谁先来。

昨儿李青白接到秦氏的口信,让他一早来唐府提亲。是以用过早膳,他大摇大摆的来了。身后还跟着官媒,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得意。

等他们前往中堂后,竹青飞快地跑回莱芜居,气喘吁吁道:“小姐,不好了,李青白先来了。”

唐向晚脸色一变,他怎么来的这么早?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她目光沉静道:“我们去中堂。”

主仆二人疾步出了院子,还没走到中堂,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了几个婆子和使女。

唐向晚冷笑,秦氏想的真周到,怕她得知消息闹事,特意叫人来守着她。

张妈妈见她走过来,福了福身:“二小姐,夫人在里面接待贵客,你容后再来。”

唐向晚怕晚了一步,秦氏就会答应李青白,趁张妈妈不备,一把将其推开,就想冲进去。

张妈妈被推的趔趄一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唐向晚垂落在剪头的碧发,对其他婆子和使女使了个眼色。

她们蜂拥而上,拉胳膊的拉胳膊,搂腰的搂腰,直让唐向晚动弹不得。

唐向晚火冒三丈,心里算盘着,秦氏答应把她嫁给李青白做妾后,楚舰寒还有几分意愿娶她。

他答应娶她,本就心不甘情不愿,有机会把她甩掉,何乐而不为。

就在此时,守门的仆人慌里慌张的跑进了中堂,垂着眼睛道:“夫人,清远候和楚老夫人还有楚大公子来了,人已经快到中堂。”

秦氏眼底掠过一抹阴霾,清远侯府大张旗鼓的来,意思不言而喻,想不到唐向晚真有几分本事。

她对李青白道:“李公子,你折个黄道吉日来下聘,我一顶花轿就把唐向晚送到府上。府中有贵客来访,就不留你吃茶了。”

李青白心满意足,笑道:“大姐姐和三妹成亲那日就是极好的日子,明日我派人下聘,还望夫人准时将人送来。”

秦氏送李青白出去,行至院中,就看到唐向晚披头散发,斥道:“堂堂一个小姐,蓬头垢面像什么样子。”

李青白观她虽头发松散,仍有一股别样的韵味,差点没流哈喇子:“小美人,你母亲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做妾,你就乖乖的等着享福吧。”

手指欲要抚摸唐向晚的脸,被她侧头躲过。

楚老夫人走近就看到这幅不成体统的样子,喝道:“好生没有规矩的婆子,竟敢当着主母的面欺负府中小姐。”

秦氏面色一红,楚老夫人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教导无方,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张妈妈慌的松开唐向晚,唐向晚反手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母亲,这些刁奴仗着跟在您身边久了,就目中无人,今儿我替你好好教训她们。”

张妈妈很是委屈,她是秦氏的陪嫁妈妈,就是秦氏从来都没有对她大呼小叫过,而今却被唐向晚打了。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唐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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