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米,陆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橡胶手套用嘴咬掉,揣进冲锋衣口袋。
而后不顾树下李轲的叫嚷,继续向上。
我起先站在树下,看着陆沉的样子十分滑稽,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嘲笑他,此刻的动作像蛤蟆一样。
随着陆沉的位置越来越高,我开始急的转圈圈,此时此刻,我恨透了自己只是只刚死的鬼,轻飘飘的,什么忙也帮不了他。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逐渐没入到松枝里。
半晌又从另一边探出头。
反反复复。
松针尖本就尖锐,秋季水分流失严重,树上密密麻麻的松针与针尖无异。
陆沉虽穿了长衣长裤,可手上,手腕上,甚至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蹭出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口。
我飘在半空中,捂着胸口,莫名觉得心脏幻痛。
“别找了陆沉。”
13
半个小时后,李轲叫来了几个队里的同事,相继而来的是附近的消防队。
消防员带了金属拉梯,找了个相对平缓的位置架在松树主干上,又在梯子旁布好充气床垫。
一切准备就绪,树上传来陆沉颤抖的声音。
“找……到了……”
陆沉从树上下来时已是筋疲力尽,他颤抖着将口袋里用胶皮手套包好的东西递给李轲,随后一歪头晕了过去。
陆沉醒来时是在医院,入目是白花花的一片,透过病房的玻璃门依稀能看到李轲在门外晃荡的身影,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来,似乎在和什么人通着电话。
只是观察了几秒钟,陆沉从病床上坐起,瞥见椅子上的外套,凑过去将手机拿了出来。
之后打开微博,保存了我的照片,在微信上发给一个人。
“这张照片能不能修复一下?重点修复手部细节。”
对面秒回了一个OK的表情。
又打开周晴的对话框,输入……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