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窒息》,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性暗黑就只剩下绝望了,让你喘不过气,嘘,小点声
《窒息》精彩片段
:人性是善是恶争论千年无休无止,而我的故事就要从人性上开始说起。
我这人不抽烟不喝酒,但却喜欢买彩票。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不少,很多人都对我们有误解,觉得我们妄想天开,甚至去年还有个嘲讽我们买彩票的段子。
记者问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幸运儿怎么花这个钱,他说先把这些年买彩票借的钱还了。
记者问那剩下的呢?
他说剩下的慢慢还。
其实真正常年买彩票的都明白,这玩意根本花不了多少钱,远远比不上烟酒来的贵,更何况这玩意是有回头钱的,一个月总有个一两次能中百八十的,运气好的中个万元大奖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很多人还是不理解,就连我的亲戚朋友都开始疏远我,觉得我不务正业,成天抱着中大奖的美梦。
可就在冬至哪天,我中了。
二等奖,整整一百万人民币。
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太激动,只是有点懵,糊里糊涂的领了奖,扣了税大约有八十多万。
钱到手的那一刻我才察觉到这不是一个梦。
我开始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报喜,说我中了百万大奖,可他们却没几个信得,都让我别做梦了。
(这里解释一下,彩票中奖不会被采访上电视啥的,那都是彩票这种形式刚出来的时候一种宣传营销手段,而且当时地方台收视率很高的,现在就算地方台报道也没几个人看到。)
直到老家里有个表弟结婚,我穿着名牌开着小汽车还包了一个三千多块的大红包他们才意识到我真的中大奖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话说的真是一点没毛病,平时那些看不上我,动不动就训斥我几句的亲戚们像是苍蝇一样围上来。
纷纷称赞我,各种赞美之词从他们嘴里蹦出,以前说我不务正业的亲戚改口称:“我跟你们说,我就说小超买彩票指定有一天能中大奖,你看看中了吧。”
从小就说我没出息的长辈满脸笑嘻嘻的拍着我肩膀说:“舅老爷打小就看你行,将来一定有出息!”
我微笑着点头,没有撕破脸皮。
这场婚礼我面子十足,就连新娘那边的伴娘都时不时朝我抛媚眼,吃饭的时候还特地坐我旁边给我倒酒,一口一个超哥的叫着,甜的不行。
临了婚礼结束的时候,她还主动留了微信,晚上我随便一约就给约出来了,很轻松就给拿下了。
我原本以为中奖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却没想到竟是噩梦的源头。
因为这场婚礼,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来管我借钱,但凡我没借,就开始在背后讲究,说我有钱就不认人,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当然,这些我并不在乎。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哥来管我借钱了。
那天下班,我哥就坐在我家楼道走廊里,他看到我回来,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脸上挤着笑:“二弟回来了。”
我哥大了我整整二十岁,他没文化,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让他四十多岁看着就如同一个老头似得。
我是我爹五十多岁时不注意避。孕的成果,在我生下来没多久,我爹就去世了,长兄如父,在我的人生中,他亦兄亦父。
他脸上的皱纹很多,一笑的时候皱纹更多了,但他每每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这不,你侄要订婚了,女方那边要十万块彩礼钱,你也知道,咱娘身体不好,去年住院也花了不少钱,哥这边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听说你中了奖,所以……”
我了解我哥,他虽然没啥文化,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但骨子里却是个很要面子的东北爷们,如果他不是真有难处了绝对不会来找我。
“结婚是大事,不能马虎。”
把他迎进屋,我赶紧拿出十万块钱交给他。
当初我哥也是反对我买彩票的,觉得我不上进没出息,但我们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况且这钱事关侄子婚姻大事,我要是计较那么多也太不是人了。
我哥拿着钱,眼角的皱纹跟重了,说:“等家的粮卖了钱,这钱哥就还你!”
说完,他就走了,晚饭都没吃。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却没成想因为这十万块钱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跟侄子定亲的人家也听到了信,就故意为难我哥,说光十万块钱彩礼还不成,还得要一辆小汽车。
一辆小汽车,再便宜也得七八万,我哥哪里拿的出来,就求情,说这汽车能不能等过些年家里有点闲钱了在买。
定亲那家人当时就不乐意了,一口咬定没有小汽车不嫁闺女。
我哥这下犯了愁,这时候就有人给他出主意说:“你家二弟在城里发了大财,还能差这十万八万的?”
于是,第二天下午我哥又来了我家。
道明缘由后我哥更不好意思了,抓着我的手用着哀求的口气说:“你也清楚,你侄小时候被烫过,破了相,十里八乡的没人家愿意嫁闺女给咱家,这事好不容易才成,可不能因为个小汽车给砸了,算哥求求你了,帮帮哥。”
我哥越说越激动,都差点跪在我跟前了。
我赶紧把我哥扶住,皱眉片刻,还是拿了钱给他。
我哥拿到钱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我说:“咱俩是亲兄弟,哪里用得着说谢,侄子结婚,我这个当叔的能帮衬肯定帮衬一把,但如果对方继续蹬鼻子上脸的话,这婚不结也罢。”
我哥点头称是,然后拿了钱赶回家,说是赶紧回去把亲事给定下来去,我留着说吃完晚饭再走都没来得及。
直到三天后,我下班回家在屋里突然头疼欲裂,像是谁在我耳边敲锣打鼓一样,浑身无力,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脑溢血!
我现在这种状况跟医术上对脑溢血的描述基本吻合。
脑溢血可是急性病,抢救不及时就可能出现死亡。
我想叫人,但已经发不出声来了,连动都没办法动,只有意识还算清醒着。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我哥,他在敲门,高兴的说:“二弟,你侄的亲事刚订,我来给你送请柬来啦,你在家吗?”
我没办法说话,没法回答。
见屋里没动静,他愣了愣,琢磨道:“屋里还是亮着灯的,咋能没在家啊?”
我哥是我是否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拼尽全力用脚提了一下桌子,把桌子踢翻,弄了不小的动静。
这时我哥才知道家里有人,他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就用脚把门踹开了。
“二弟,你咋了?”我哥见我倒在地上赶紧慌忙的扑过来。
看到我哥,我松了口气,这下活了。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我哥打120,他依旧在我面前蹲着,整个人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问题,自言自语:
“突发脑溢血?这种急性病如果没有及时送去抢救,会死人的吧?”
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对我说:“二弟,不是哥不救你,哥也是为了你侄考虑啊,你侄他命苦啊,小时候被开水烫的破了相,连学都没法上了,老师都说他长得吓人,到了该娶婆娘的年纪,也没人愿意嫁他,这下好不容易娶了个瞎婆娘,还欠了二十万的饥荒。”
“你侄他要强,听说因为娶媳妇欠了他二叔二十万,他生气的要去退婚,可是这哪成啊,都二十多岁了,总不能一直打着光棍啊。农村不像城里,二十几岁还没娶媳妇是要让人家笑话的。”
“我就想着他以后能平平安安的,就成嘞,可是这二十万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俺们喘不过来气啊,可如果你死了的话……这钱就不用还了啊。”
他脸上的褶子很多,一笑的时候更多,还如平常跟我说话一样,总是带着那满脸褶子却很朴实的笑,对我说:“既然这样……”
“那你就去死吧!”
:“那你就去死吧!”
“那你就去死吧!”
“那你就去死吧!”
这句话不断在我的脑海里回放,让我麻木,
心如死灰!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哥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在金钱利益面前,亲情都可以如此淡然吗?
慢慢的,眼前一片苍白,失去了最佳抢救时机,我清楚自己死定了。
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朦胧浑浊。
像是做梦一般,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周围场景转瞬即逝,有的曾经历过,有的却是未曾所闻。
是今世,又似前生。
突然,像是在梦中掉入深渊的错觉感让我一下子惊醒。
整个人猛然间坐了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地狱吗?应该是吧,天堂应该是冠冕堂皇才对吧?
突然间,我看到一道光。
我猛然朝着光芒扑上去。
突然间,一个妇人一声惨叫将我惊醒。
灯被打开,我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手里提着手电筒,看样子是出去起夜了。
妇人埋怨的看着我,说道:“毛毛躁躁的,眼看着就要定亲了,到了老丈人家可不能这么莽撞!”
妇人训斥着我,但我却愣在原地。
眼前这个妇人,是我大嫂!
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嫁到我们家,我娘是高龄产妇,生下我的时候没有奶,我还是跟楚飞(就是我侄)一起吃她的奶长大的呢。
对我来说,她不光是我嫂子,更像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妈。
而此刻,我竟然看到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脸,有些粗糙发褶,远没有正常人的脸蛋光滑,这是一张被烫过的脸。
烫过的脸,还有眼前的嫂子,再加上她之前对我说的那番话,种种迹象表明……
我变成了楚飞?!
一时间我有点无法接受这种转变身份的现实。
付桂英看着自己儿子神经兮兮的,有点疑惑,问道:“是不是要结婚了,紧张?”
我不知道该咋回答,但还是本能的伪装自己不被付桂英看出破绽,回答了一声嗯。
付桂英见状笑了,拍了拍我肩膀:“没事,结婚那天你只管把新娘子接回来,到时候该做什么,娘教你!”
“嗯。”
“行了,早点睡觉吧。”
说完,付桂英就上炕去睡觉了。
我也木讷的躺在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死而复生,身份转换。
难道是上天怜悯,让我重生到楚飞身上来报复楚大富?
因为钱对亲弟弟见死不救,最后却被亲儿子摆了一道?
啧啧,这剧本还真是够精彩的呢,如果拍出来估计能上黄金档。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楚大富回来了,他面色憔悴,像是一夜没睡,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儿啊,你二叔……你二叔没啦。”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是带着哭腔的,说到最后还哭了起来,捶胸顿足,声泪俱下,似乎极为痛苦。
可他怎样都不会想到,现在面前楚飞的身体里装的是我的灵魂。
如果换做别人真的会被他这番表演骗到,可惜,当事人在这里。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
继续你的表演,嗯,真棒呢,奥斯卡影帝啊!
付桂英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啥?老二死了?好好个人,咋能说没就没呢?”
楚大富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唉,怪我啊,怪我,我要是能早点到的话,二弟说不定就能救活啊。”
“怪我啊,怪我!”说着,楚大富还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两个耳刮子。
付桂英赶紧拉住楚大富这种自残行为,说:“这事咋能赖你呢,这不是你的错,小飞,赶紧拉住你爹。”
“哦。”
我应了一声,拽了拽他的手,但没用力。
装,继续装!
有本事继续打啊!
楚大富并没有继续打自己,而是坐在那里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阵,付桂英看楚大富情绪平复了,问道:“二弟没了,是丧事,那小飞的婚礼……”
“婚礼继续办!”楚大富说道:“咱娘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期盼着抱个重孙子呢,而且这些年她身体就一直不好,如果听到老二没了的消息,保不准一口气上不来就……”
“嗯,孩他爹,你说得对。”
“咱那个亲家,心甘情愿的嫁闺女,可不是图那彩礼钱,而是听说咱二弟现在有钱了,想接着咱们攀上他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二弟死了,肯定炸鸭子,万万不会把闺女嫁给咱家!”
听着这番话,我笑了笑,看来,就算死了,也被自己这个大哥压榨光最后一丝价值啊。
“那……老二的后事咋办?”付桂英问。
“等结完婚,生米煮成熟饭,咱在去火葬场把老二的骨灰接回来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委屈老二了。”楚大富道。
“唉。”付桂英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事到如此,也只能听自家丈夫的话了。
而我,就坐在炕上,亲眼看着俩人在这讨论自己的后事。
突然有点想插一嘴的冲动,告诉他们不能这么办。
我自己的后事,我做主。
可想想,还是没说得出口,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活的机会,我一定要珍惜住。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我,就是楚大富的恶报!
既然让我重生成楚飞,那就是老天爷给我报仇的机会!
我一定不会放过!
楚大富坐在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时不时唉声叹气,他恐怕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此时正在盘算如何报复他。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为了表现出二弟死后,自己的悲伤,他一天都没有吃饭,就坐在那抽烟,原本就显得老,此时更加苍老。
抽完烟,楚大富埋头就睡。
找到一个付桂英出去的机会,我拿起了厨房的菜刀,瞄准了楚大富的脖子,只要我这一刀下去,就算不死,也能要他半条命,到时候再补上几刀,肯定能砍死他。
可是刀举在半空中,我却迟迟下不去手。
杀了他,就算报仇了吗?
突然间我反应过来,这样一刀砍死他太便宜他了,而且为了杀他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似乎有点不值。
好不容易重生,再活一世,就这样变成杀人犯进监狱吃枪子?
有点亏,不划算。
想明白,我放下了刀。
走出屋子,被冷风吹着,这样才能让我的脑袋时刻保持清醒。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墙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老王,咋办啊?当年的事可是要露馅了!”
“啊?楚大富知道小飞不是他的种了!”
“小飞生下来就不像他,他一直都在怀疑啊!”
“孩子越长越大,小时候不像还能糊弄,可是长大还是一点都不像,迟早得露馅,还是我弄了热水浇在小飞的脸上,让他破了相,这才瞒住了。”
“你可真狠,那可是咱儿子啊!”
“那还不是为了瞒住楚大富!可是这些年他又怀疑了起来,前两天还偷偷摸摸拿了小飞的头发去市里做亲子鉴定呢。”
“那不露馅了?”
“哼,幸亏被我看到了,偷偷的把头发给掉包了。”
“掉包了?”
“我把自己下面那毛毛拽下来两根,他拿着去做亲子鉴定去了。”
“哈哈哈,那最后鉴定出啥结果了?”
“啥也没鉴定出来,现在他急着给小飞操办婚事,就是让小飞赶紧要个孩子,到时候小飞的孩子出生,那可就啥也瞒不住了!”
“那可咋整?”
“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点药!药死他!”
:一位哲学家说过,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
这句话更像是阐述一个人性本恶的观点。
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楚大富,为了钱对自己亲弟弟见死不救。
看起来贤妻良母的付桂英,竟然是现代潘金莲,想要毒杀亲夫,更甚至用开水泼向自己的亲生儿子。
还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家庭伦理剧呢。
第二天早上。
楚大富早早就起来了,洗脸吃饭,一边扒拉饭一边跟我说:“早点起,一会带你去看看新娘子。”
“哦”
我应承一声,低着头没有说话。
付桂英在柜子里给我掏出新衣服,说让我给人家留下点好印象,一边帮我穿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上的褶子。
看起来父慈母爱,画面温馨,实则却是一家三口全都各怀鬼胎,早就离心离德。
从家里出来后,我就跟在楚大富的身后,步调不缓不慢。
此时的我就像在玩游戏一样,体验着别人的人生,顺着剧情平顺的发展着。
此刻的我,迫切的想要看看大结局是什么样的。
村东头有处二层小楼。
像极了小别墅,极为气派,在农村能盖的上这么一座二层楼,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这里,我见到了“我”即将迎娶的媳妇,小慧。
她长得谈不上好看,但很水灵,不韵世事的那种清纯样子,看到第一眼就有种让人想要呵护她的感觉,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是个瞎子。
农村里对残疾还是很看重的。
哪怕美若天仙,是个残疾人也没人家愿意要。
而楚飞这具身体的脸被开水烫过,整张脸都是难看的烫疤。
死皮褪不净,新生的肉皮又红又皱。
简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倒是跟小慧正般配。
两个人,
一个丑一个瞎。
你就算再丑,我看不到啊!
楚大富让我跟小慧聊聊天,随后他便跟小慧的家里人去一边谈事,因为离得远,我听不清他们具体再聊些啥,但我却清晰看到两边发生争执,最后慢慢的达成了共识,随即我便看到楚大富拿出了二十万人民币。
小慧的家人满眼盯着那些钱,都快笑开了花。
那样子一点不像谈嫁娶。
倒是有点像……
买卖货物!
“我还有四个姐姐。”
这时候,小慧突然开口对我说道。
“嗯?”
“算上我,爸爸有五个女儿,我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陷,
大姐是聋子,二姐是哑巴,三姐是瘸子,四姐智力不健全,我是瞎子,在农村,残疾人其实是受人鄙视的,
谁家要是生了残疾孩子,巴不得扔出去,因为别人会在背后说,
看,这人作了多大孽!”
我仔细打量小慧,不明白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知为啥,眼前这个女孩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有些时候,不用眼睛反而更能看得清楚。”小慧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小慧走到我面前,突然伸出手在我脸上摸索,随后遮住我的眼睛,略带俏皮的问:
“看的清了吗?”
她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做个手模都绰绰有余了。
而她遮在我眼前的手却是分叉出很大的缝隙,根本阻挡不住我的视线。
“遮住就真的看不见了吗?”
我不清楚她到底给我表达的什么。
这时候楚大富应该是跟小慧父母谈妥了,两边脸上都带着笑意,像是谈好了买卖,楚大富说道:“那成,明天就是好日子,到时候我来接人。”
“成成成。”小慧的父亲笑着答道。
随即,在小慧家人的欢送下,我跟楚大富离开了。
走到院子外,我脑海不断重复小慧那些话。
“五个残疾女儿……”
“这小慧的爸爸,到底造了多大孽?”
佛教宣扬一种思想,叫“报应”,也即是所谓的因果,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种下何谓的因就会结出怎样的果。
我想,小慧的父亲一定做了很大的孽,要不然也不会五个女儿都是残疾。
可看到那与农村环境格格不入的二层小楼,我忽然觉得这世道好不公平啊。
父母作孽为什么要报应在孩子身上?
连小学都没上完的街边混混都知道祸不及家人,
我抬头望天,
“难道……
你不懂吗?”
回到家以后楚大富开始张罗婚礼的事,付桂英也在筹划着如何毒杀楚大富,反而是我落得个清闲。
家里的院子有些破旧,墙壁也是斑驳的焦黄发黑,有些看不过眼的地方用旧报纸糊着,尽量看起来体面一点。
看着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家,我有些恍惚。
在这里有我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可那些记忆却都是美好的。
人都是怀旧且向往美好的。
虽然这美好是大家刻意表演出来的,可毕竟还有那么一层窗户纸,如今即将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负面情绪。
越想心里越烦,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茅草房。
这里原本是搁置杂物的破房子,自打楚大富结婚以后我娘就搬到这里住来了。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病,这些年越发的严重,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楚大富在照顾,我同为亲生儿子却也没尽过啥孝心,心里愧疚的不行。
现在却是以另外的一种身份见面,实在有些可笑。
走进屋子,
难闻的气味刺鼻,空气中交织着难闻的中药味和屎尿的腥臭。
破旧的土炕有一边已经坍塌,上面躺着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太太,听见屋里进来人,浑浊的眼睛望着我。
“娘……奶奶。”
望着炕上的老太太,我鼻尖一酸,有些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看到我挺激动的,努力的坐了起来,朝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坐过去。
我走过去。
老太太伸手过来。
我以为她想要摸我,就主动将头凑了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太瘦小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一把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恶狠狠的目光。
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
咬牙切齿,撕心裂肺:
“你不是我们老楚家的种!
我要掐死!
掐死!
掐死你这个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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