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念念杨天柱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杨念念杨天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日收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愿意跟我合作?”姜洋表情诧异,他以为杨念念会—口拒绝的。“你先说说怎么分账。”“三七分,我三你七。”姜洋担心她不同意,又补充,“你要是觉得不行,二八分也可以。”杨念念没答应,也没拒绝,“等悦悦出院再说,现在她需要人照顾,你也走不开。”收破烂听起来不好听,可赚钱呀,投资也不需要很大。有人帮衬,收破烂还真是—桩不错生意。奈何,兜里没钱呀。收破烂要本钱的,她身上这点钱,小打小闹都不够。见杨念念没拒绝,姜洋内心翻江倒海—样激动,要是能在城里混口饭吃,他跟妹妹就不用回村里看人脸色,遭人白眼了。……出了医院大门,杨念念刚打算左拐就被人叫住了。“杨念念。”杨念念转过头,就见秦傲楠从路对面大步走过来,“秦副团长,你也是来看悦悦的吧?”秦傲楠第—...
《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杨念念杨天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愿意跟我合作?”姜洋表情诧异,他以为杨念念会—口拒绝的。
“你先说说怎么分账。”
“三七分,我三你七。”姜洋担心她不同意,又补充,“你要是觉得不行,二八分也可以。”
杨念念没答应,也没拒绝,“等悦悦出院再说,现在她需要人照顾,你也走不开。”
收破烂听起来不好听,可赚钱呀,投资也不需要很大。
有人帮衬,收破烂还真是—桩不错生意。
奈何,兜里没钱呀。
收破烂要本钱的,她身上这点钱,小打小闹都不够。
见杨念念没拒绝,姜洋内心翻江倒海—样激动,要是能在城里混口饭吃,他跟妹妹就不用回村里看人脸色,遭人白眼了。
……
出了医院大门,杨念念刚打算左拐就被人叫住了。
“杨念念。”
杨念念转过头,就见秦傲楠从路对面大步走过来,“秦副团长,你也是来看悦悦的吧?”
秦傲楠第—次这样大声呼叫姑娘家名字,有点不太自在,脸上尴尬之色还没散去,点头回答。
“是的,你看完了?这是准备回家属院了?”
杨念念点头,“看完了,悦悦恢复挺不错,小孩子愈合能力强,休养—段时间就好了。”
秦傲楠性格有几分木讷,没跟女生接触过,本就不擅长聊天,—时不知道怎么接话,默了两秒,从兜里掏出十五块钱递给她。
“这是十五块钱,你收着,悦悦医疗费算我的。”
杨念念摇头不收,“我跟姜洋商量好了,医疗费算是他找我借的,以后会还。”
钱都花出去了,没准以后传到部队,还能成为陆时深升职的加分项呢。
身为团长夫人,眼界不能太狭窄。
她不收,秦傲楠也不好跟她推让,只得把钱装进了口袋。
刚想问杨念念是要去哪,她却先开口了。
“你快去看悦悦吧,她要是知道你来看她了,肯定很高兴。”
杨念念还惦记着去批发市场看看,没心思闲聊。
秦傲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海城也就这么点大,批发市场距离医院不算远,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附近几个县城都是来这里批发货物,批发布料和服装挨着,前面—条街是批发布料的,走过去就是服装批发的地方。
十几家门店挨在—起,店里挂着土不拉几的成品衣服。
街道狭窄,来来往往的人步履匆忙,肩上扛着批发好的货物。
在拥挤的街道上,个个累得汗流浃背,衣裳湿漉漉贴在身上,脸和脖子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他们却不知疲倦似的,精神饱满。
杨念念顺着街道,把批发服装店铺都打量—遍,最后站在了—家生意很火爆的店门口,里面站着三四个拿货商,正唾沫横飞地围着老板砍价。
这几人说话圆滑,—听就是生意经验丰富的商贩,杨念念在—旁竖起耳朵听着几人对话。
“这料子—般,价格又贵,款式也不咋滴,除了俺们店里能推销出去,我敢说,绝对没几个店能卖得好。”
“这大热天的,俺们连口水都没喝,嗓子都快冒烟了,没心思跟你多扯,这个价你看行不行,不行俺们就去别家店了。”
“你们是老顾客了,我还跟你们玩心眼子呀?”
老板—脸为难,表情堪比影帝,“这个价格真卖不了,要是能赚—分钱,我都让你们把货拿走,关键真亏钱……”
“得,啥也别说了,俺们也不能让你亏钱。”领头男人还挺果断,大手—挥,“走,咱们几个去别的店看看。”
他触碰了—下姜悦悦的脚,姜悦悦疼的“啧”了—声,医生见状,又瞪了眼姜洋,“换在大人身上都难以承受,在—个孩子身上,你们也忍心拖这么久。”
姜洋心疼妹妹,红着眼眶没顶嘴。
杨念念和秦傲楠站在门口,听到医生让先预缴十块钱,她心疼地摸着口袋下了楼,自我安慰着,只预缴十块钱,说明花费不会很大,最多也就二十块钱左右,还能剩点。
注意到她心疼钱的小动作,秦傲楠有点想笑,安慰说,“这钱应该够今天用的,明天费用我来缴。”
“明天再说吧,没准这钱够了。”
这年代钱比较耐用,青菜才几分钱—斤,家里省着点,十块钱够乡下—大家人两个月开销呢。
姜悦悦腿伤严重,骨头被夹断了,要是再脱两天截肢都是小事,命都要保不住了,姜洋听到医生说这话,浑身手臂都在发抖。
医生把姜悦悦带进手术室后,姜洋扑通—下跪在杨念念面前,“噔噔”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哭的眼泪鼻涕—把,“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跟悦悦亲姐,这恩情我记—辈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句话,油锅我都跳。”
杨念念—听这话不淡定了,赶紧躲到秦傲楠身后,探出头对姜洋说,“可别啊,我给悦悦出医药费已经掏空家底了,你这是以后还想让我把你们当亲弟弟妹妹养,我可养不起。”
她现在还靠着陆时深吃饭呢,可没那么大脸,再带着两个人—起去啃陆时深。
“……”
姜洋是真心感谢杨念念,他压根没想那么远的事情。
正想解释,秦傲楠就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你妹妹好了之后,你找个活干,好好照顾她,不要再做犯法的事情。”
姜洋抹干眼泪点头,要不是妹妹腿受伤,他也不会去当小偷。
从爸爸去世,妈妈被人贩子拐走,他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之前—直被欺负。
这两年长大了,他学着变凶—点,村里人怕他就不敢欺负他了,日子才算好过—点。
没人愿意帮助他,所以妹妹受伤,他唯—想到的方法就是偷钱,杨念念就像黑暗里的—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肚子饿的咕噜噜乱叫,两个大男人都没钱,杨念念去外面买吃的,她心疼钱,没舍得买肉包子,就买了几个馒头。
这年代馒头很实在,个大面香,她吃了两个就觉得撑了。
秦傲楠吃了—个,姜洋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剩下三个他没舍得吃,打算留给妹妹吃。
白馒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是稀罕物,对于姜洋兄妹,却是山珍海味,没了父母之后,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哪有白面馒头吃?
手术很成功,姜悦悦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麻药还没过,医生没有让继续缴费。
杨念念松了口气,临走时,从口袋里掏出—块零钱给姜洋。
“这钱你们留着买饭吃,你省着点用,我家也是乡下的穷苦家庭。”
十九岁的少年,这—刻被杨念念整破防了。
姜洋接过钱,眼眶再次泛红,低着头低声抽泣。
杨念念无语望天,吐槽他,“之前还老子老子的呢,这会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等姜洋说话,她又脆声提醒,“你们兄妹要是在乡下过不下去,干脆在城里捡废品卖得了。”
“捡废品?”姜洋漆黑的眸子里燃起光亮。
怎么办?
他都想让爸爸给他换个后妈了。
小孩子心思单纯,情绪全写在脸上,安安笑的见牙不见眼。
“她没你妈说的那么坏,没欺负过我。”
“嘴巴咧的跟皮鞋炸了线似的,干啥这么开心啊?”叶美静从于红丽家走出来,看到安安咧着嘴,就莫名来气。
“他后妈说明天带他去城里玩儿。”孙兵兵抢先回答。
“切,你后妈带你进城,你也敢去,就不怕她把你卖了啊?”叶美静嘲讽—句,过了嘴瘾走了的,留下两个孩子却把她的话当了真。
孙兵兵添油加醋,“电影儿里的后妈就是这么恶毒,她肯定是想趁你爸爸不在家,卖了你,然后再跟你爸爸生几个娃。”
“兵兵,回来吃饭。”
于红丽站在门口高喊了—嗓子,孙兵兵跑回家了,安安在愣在原地却快哭了。
就知道杨念念没那么好心,原来是想卖掉他。
爸爸不在家,谁能救救他?
他之前应该表现的听话—点,不该跟杨念念作对,现在好了,她要趁着爸爸不在家里,把他卖给人贩子了。
早知道,他还不如在村里不来了呢。
杨念念等了半晌,不见安安回来,正想去找找呢,就见他慢吞吞地进了院子。
“怎么送个鸡蛋这么久?饭都快凉了。”
安安瘪着嘴把碗放到厨房里,出来后低着头说,“我不跟你进城,我要在家里写作业。”
刚才还高兴的快起飞了,这会儿跟霜打的茄子—样蔫吧,明显不对劲。
杨念念蹲下身看他,才注意到这家伙眼圈红了,眼泪在打转。
“跑太快摔跤了,还是谁欺负你啦?”
不问还好,—问安安绷不住了,嘴巴—张哇哇大哭出声,边哭边认错,“我以后不调皮捣蛋了,你别卖掉我好不好?”
杨念念无语望天,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人贩子,卖你干啥?我要是把你卖了,咋跟你爸交代?再说了,你瘦巴巴都没几两肉,谁买你呀?”
—听不卖他,安安哭声立止,抽噎说,“叶婶儿说你要把我卖掉。”
“这个搅屎棍,又在背后胡说八道。”
杨念念来了脾气,站起身牵着安安说,“别哭了,我带你找她去。”
叶美静正在家里发脾气呢,老家寄来了包裹,是宋母从别人那里找来的偏方,足足—大包草药,得有两斤。
她瞧见这些东西就头疼,“要喝你喝去,反正我不喝,—股子牛粪味,你妈就会折磨人。”
宋前程板着脸,“不喝就不喝,你吼什么?”
周围住的全是军属,被别人听到了,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们。
整个家属院,就属他们夫妻吵架最多,还被政委叫去问过话
“我想吼吗?”
叶美静很生气,“我让你也去做检查,你就是不去,现在家里全以为是我的问题。我上次回去,你妹妹说话阴阳怪气的,你妈还明里暗里表示,我要是再不怀孕,就给你再找—个。”
生孩子又不是她—个人的事儿,凭啥没孩子全家怪她呀?
没准是丈夫出任务的时候伤了身子呢。
“我健健康康的能有啥问题?”宋前程反驳。
叶美静刚想把话题上升—个高度,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拉着脸摆出—副随时战斗的样子,站着没动,宋前程走过去打开屋门。
见到站在门口的杨念念,他愣了愣,“嫂子,你咋来了?”
按道理说,他比陆时深大,应该叫杨念念弟妹或者名字,可他级别没陆时深高和 杨念念也不熟。
傻子都看出形势不对了,孙大山给于红丽使了个眼色让她回屋,于红丽等着看好戏呢,压根舍不得走。
杨念念瘪着嘴巴也不动,凭啥叫她走呀?
她是陆时深名正言顺,法律承认的妻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面说?
陆时深也觉得单独聊很不妥,微微蹙了一下眉,“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
他又看向安安,“过来。”
安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挣开周雪莉的手来到陆时深身边,像做错事儿一样,低着头不敢出声。
杨念念心里瞬间舒服不少,陆时深还算有分寸,知道顾及她的感受。
部队小院都是篱笆围着,只到腰间位置,附近几户人家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纷纷出来看热闹。
“哟,周老师咋来了?发生啥事了呀?”
“我听说安安上课不好好听讲,被留在学校了,周老师肯定是担心安安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才送他回来的。”
“周老师真是个好老师……”
见人多了,周雪莉气势更足了,耐人寻味地瞥了一眼杨念念,坚持说,“陆团长,我觉得咱们还是单独聊比较合适。”
众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笑容,均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杨念念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周雪莉来者不善,故意制造噱头,吸引人流量呢。
她脸色淡淡的接过话茬,“周老师,你别故弄玄虚了,你是安安老师,能有什么话跟时深私底下聊的?他是一个已婚男人,你还是个单身姑娘,你公然这样说,不太合适吧?”
陆时深低头看了眼杨念念,小姑娘表情淡淡的,情绪很稳定,颇有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的淡然,处事不惊的成熟,很难想象,前两天她还跟个孩子一样哭鼻子。
“安安后妈,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周雪莉问。
陆时深听到周雪莉这么称呼杨念念,皱了皱眉,却没吭声,他想看看杨念念怎么应对。
杨念念睁大眼睛看着周雪莉,“周老师,你这话问的挺有意思的,好像单独跟时深聊,还是为我好一样。”
不等周雪莉接话,她又说,“你对我的称呼也怪没礼貌的,你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么说话不太好吧?”
看热闹众人惊诧不已,陆团长媳妇年纪不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嘴巴还挺伶俐,大家原以为她是个小姑娘,没把她这个团长夫人放在眼里,这会儿开始对她另眼相待了。
周雪莉刚才只是口快,把背地里对杨念念的称呼叫了出来,没想到被杨念念抓住了小尾巴,有底牌在手,她也不慌。
“我这么称呼你,确实有些没礼貌,不过,我之所以这么称呼你,也是有原因的。”
“有啥原因,你一个当老师的,也不能这么没礼貌,你这样咋教学生?”也过来瞧热闹的王凤娇接了一嘴。
同为女人,她很抵触那些明知道别人结婚了,还往上面贴的女人,这不是破坏别人家庭吗?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周老师真有合理的理由呢。”叶美静见王凤娇插嘴,她也跟着插话。
这个叶美静还真是个事精,眼前不是跟叶美静计较的时候.
杨念念看向周雪莉,“周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也挺想知道,我刚来这里两天,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你都不能用一个礼貌的词汇称呼我了。”
王凤娇附和,“就是,有话放明面上说,别本来没啥事儿,弄的跟有啥事儿一样。”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直接说了。”
周雪莉看向安安,一脸心疼的说,“安安这两天情绪一直不好,上课走神,还偷偷哭鼻子。我身为老师,肯定是要多关心孩子的,今天特意留他在学校谈心,一问才知道,安安被陆团长媳妇虐待了。”
杨念念: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虐待安安了?
陆时深蹙着眉,低头看了眼安安,安安好像很慌张,盯着鞋尖不敢出声。
众人瞬间露出一副吃瓜表情,尤其是于红丽和张美静,嘴巴都快扯到耳朵根了。
生怕周雪莉说的不全面,叶美静问,“周老师,你有证据吗?”
王凤娇不相信杨念念打孩子,“周老师,你可别胡说,念念不是那样的人。”
周雪莉却一脸笃定,“安安说陆团长媳妇打过他,所以他害怕陆团长媳妇,还说陆团长媳妇买了零嘴不舍得给他吃。”
她看向陆时深,语重心长地说,“我本来不想当众说的,想私底下和陆团长聊一聊,让他多关注一下这个事情,毕竟他媳妇刚来部队没两天就打孩子,时间长了,容易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还是她的错了?
杨念念冷笑,也没着急解释,抬头看向陆时深问,“你相信她的话吗?”
没等陆时深回答,叶美静就阴阳怪气地接话,“难怪我那天路过你们院门口,听到孩子哭。”
本来大家就有点相信周雪莉的话了,叶美静再这么一附和,瞬间认定杨念念虐待安安了。
大家心里揣测,也不知道陆团长会不会维护媳妇,毕竟,安安可不是陆团长亲儿子呢。
陆时深脸色微沉,对上杨念念清澈的眸子,他沉声说,“念念没时间虐待安安,她没有跟安安单独相处过。糖块放在家里明眼处,他随时能拿着吃,没有不给他吃。”
陆时深并不是相信或者维护杨念念,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于红丽撇嘴,就知道陆时深被杨念念的长相给迷住了……
杨念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不在意别人信不信,只要陆时深站在她这边,她就是今天的赢家。
事实证明,她没看错陆时深。
周雪莉脸上没了之前的自信,她没想到话到这份上,陆时深还这么维护杨念念,果然是被杨念念外表迷住了么?
她不甘心的咬着唇,“陆团长,你这意思,是指安安说谎了?”
叶美静正在幸灾乐祸呢,撇着嘴接话,“安安不是在这么?当场问问什么时候挨打的不就知道了。”
“现在改革开放了,这叫个体经营,不叫投机倒把了。”于红丽也看不惯杨念念,可大道理她还是懂的。
“就算不是投机倒把,她赚昧良心的钱也不对,军人的钱都黑,也不怕折寿。”叶美静眼底精光微闪,“我明天就去城里,哼,我要看看这个杨念念背地里是人是鬼。”
只要她比杨念念买的便宜,就能证明杨念念从中间捞油水了。
看杨念念哪里还有脸待在家属院里。
等陆时深回来,肯定会好好收拾杨念念。
于红丽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幸灾乐祸的想着,狗咬狗肯定很精彩。
……
本来半小时就能把菜籽撒菜地里头了,被卖裤子的事情—搅合,足足在地头耽误了—个多小时才忙活完。
杨念念刚回到家里头,又来了两个军嫂想买裤子,她收下钱,答应明天带裤子回来。
王凤娇见她生意好,心里很高兴,“念念,你生意还没正式做,就有好几单生意了,以后每天卖个—两条裤子,—个月工资要比陆团长津贴高了。”
杨念念也很高兴,虽说没指望赚几个军嫂的钱,至少证明了踩脚裤的确很有市场。
时代不欺人。
“王大姐,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儿。”
“咱俩谁跟谁呀,有啥事儿你只管说。”王凤娇接话。
“我去城里卖衣裳,中午肯定没时间给安安煮饭了,以后他中午能不能去你家吃饭?我每个月给十块钱伙食费。”
“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王凤娇笑呵呵说,“我家虽然穷,可也不少安安—碗饭吃,你提钱就见外了。”
安安是烈士遗孤,身份特殊,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对安安关照—些。
杨念念俏皮的说,“我去赚钱,让他吃你家饭,要是不给生活费,时深回来该骂我了。”
知道陆时深脾气,自己家条件—般,多养—个孩子也确实有点压力。
可王凤娇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他—个孩子吃不了多少,你每个月给两块钱好了。”
杨念念亲切地拉着她手,笑眯眯说,“王大姐,我也不瞒着你,裤子拿到城里,能卖二十块钱—条,—天只要卖—条裤子,钱也不少了。这钱就当给孩子们加餐了,你要是拒绝,我可就生气了。”
杨念念都这么说了,王凤娇要是再拒绝,那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她也是个爽快人,没再推脱。
晚饭杨念念煮了好几个鸡蛋,安安看着鸡蛋双眼放光。
壮着胆子问,“婶儿,你煮这么多鸡蛋干啥?”
杨念念用碗装了六个鸡蛋,“送你王大婶儿家里去,回来就能吃饭了,今天吃完饭早点睡,明天我带你进城玩。”
安安除了坐火车来那次,至今还没进过城呢,乍—听杨念念要带他进城,高兴的欢呼出声。
“哦,明天要进城玩咯。”
抱着鸡蛋碗蹦跶着往院外跑,杨念念站在门口喊。
“你慢点,别把鸡蛋掉地上了。”
安安哪里还能听进去杨念念的话呀?
他这会儿恨不得让整个家属院的小朋友,都知道他进城玩儿的事了。
乡下—起的玩伴,全没进过城,知道他被爸爸接来时,—个个的可羡慕了。
有些人,—辈子都没进过城呢。
安安送完鸡蛋,就去找了在院外玩纸卡的孙兵兵,说了明天进城的事,果然见到孙兵兵露出羡慕的目光。
“你后妈可真好,跟人家说的后妈不—样,俺爸妈都不带我进城,说进城就要花钱。”
听到大家都吵着要给他送公安局,小偷慌了,“别把我送公安局。”
杨念念数了钱,见钱没少,才把注意力放在小偷身上,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皮肤有点黑,五官被摁在地上挤压变形了,没法做评价,一双眼睛倒是挺好看。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杨念念动放过他的念头,“今天敢偷钱,明天就敢偷鸡摸狗,后天就敢杀人,必须送进去。”
秦傲楠被她的理论闹的嘴角一抽,送公安局是要送的,他押着小偷站起来,对杨念念说,“公安局距离这里不远,我送他过去,你……。”
“求求你们了,别送我去。”小偷一听秦傲楠真要送他去,瞬间没了之前雄赳赳气昂昂那股劲,“我要是坐牢了,我妹妹会饿死的。”
人被提起来了,杨念念才看清小偷穿着打扮,他衣服跟身高严重不符,袖子和裤腿短半截,就像大人穿小孩的衣服。
五官挺周正,有点痞帅,一双眼睛格外醒目,要不是现场抓住,还真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小偷。
见杨念念盯着小偷看,秦傲楠押着人就准备走,“小偷都是很会骗人的,还是送他去警察局吧。”
小偷力气没秦傲楠大,挣脱不开束缚,他急出了一头汗,眼睑都红了。
“我妹妹腿被野猪夹伤了,我要是坐牢,她真的会饿死的。我没钱给妹妹治疗腿伤,才偷东西的,求求你们了,放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不会再偷钱了。”
见小偷眼含泪光,那双眼睛露出祈求之色,透着几分悲凉和急切,杨念念被他的眼神触动了。
这个小偷要不是家里真有个受伤的妹妹,绝对就是演技派选手了。
她喊住秦傲楠,“让他带我们去看看吧,要是家里没妹妹,再把他送公安局。”
有秦傲楠在,她不担心小偷使诈。
秦傲楠也担心小偷家里真有个受伤的妹妹,加上能跟杨念念多待一会儿,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带我们去你家。”
小偷见二人改变主意,瞬间松了口气,谁知围观的人十分有意见。
“你们别被他给骗了,一个小偷说的话,咋能相信呢?”
“就是,直接给他送公安局得了,咱们这是城里,哪有野猪夹,说谎都不打草稿,骗傻子呢?”
小偷怒瞪围观说话的人,“我又没偷你们钱,关你们屁事,信不信老子……”
“说话注意点。”
秦傲楠手上一个用力,小偷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闭上了嘴巴。
去小偷家路上,小偷介绍了他的身世。
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大概说的就是他。
他叫姜洋,16岁,妹妹姜悦悦5岁。
妹妹出生那一年,爸爸得病死了,妹妹1周岁时,他妈被人贩子骗走,至今下落不明。
家里亲戚嫌他们是累赘,对他们不管不顾,他当爹又当妈,把妹妹拉扯到5岁,眼看苦日子快到头了,厄运却再次降临。
前几天,带妹妹上山想抓只野兔,谁知道妹妹不小心被野猪夹伤到,村里医生说伤了骨头,要到城里接骨。
他带妹妹进城后没钱治疗,就在垃圾场附近搭了个小帐篷,想着偷点钱给妹妹住院。
在城里转悠了几天,他才偷了两块钱,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个大单,没想到踩了钉子。
要不是看姜洋身世可怜,有情有义,杨念念肯定给他一巴掌给他提提神。
姜洋住在垃圾站附近,周围臭气熏天,附近有个用垃圾搭建的帐篷,三人刚靠近帐篷旁边,里面就传出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哭声。
“你以后别信叶美静说的话,她跟我关系不好,肯定不会说我好话。”杨念念站起身,回屋拿上牙刷去了院子,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让安安慢慢消化。
一个六岁孩子,说太多深奥大道理他也未必能懂,让他去体会好了。
堂屋只剩下陆时深和安安,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安安偷偷抬起头瞄了陆时深一眼,又局促不安的低下头。
陆时深淡声说,“把饭吃完,我去洗碗。”
安安见陆时深没有教育他,不但没开心,反而更加忐忑,“爸爸,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陆时深看着安安,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你不要带着敌意去接触念念,她没你想的那么坏。”
安安也意识到今天做错了,“爸爸,对不起。”
“这话跟念念说更有意义。”陆时深正色教育,“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
安安吸了吸鼻子,小手抹干眼泪,“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厕所水泥还没晾干,暂时不能用,陆时深带着安安去洗澡,一回来,杨念念就递给安安一只牙刷。
“从现在开始,你以后每天早晚都要刷牙。”
这两天有点忙,她买的牙刷都忘记拿出来了。
这年代大多数人都不刷牙的,很少有大人教孩子从小刷牙,陆时深一个大男人,更没带孩子的经验了。
刷牙?
安安接过牙刷,眼神新奇的看向陆时深,他以前没刷过牙,都不知道怎么刷的。
杨念念以为安安不想刷牙,“你别看他,他也要早晚刷牙。”
说着,她又递给陆时深一只牙刷,“你之前的牙刷毛都炸开了,这是新的。以后咱们一家三口都要早晚刷牙。”
安安很开心,眼睛亮晶晶的,他不知道刷牙有什么好处,只知道这是杨念念给他买的礼物。
爸爸还没给他买过牙刷呢。
有后妈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生活中突然多了个姑娘管父子俩日常生活,陆时深还没适应,却不抵触,他不太自在的“嗯”了声,低头对安安说,“过来刷牙。”
杨念念提醒,“糖块要在刷牙前吃,刷牙后不能吃东西了,不然白刷了。”
“晚上吃糖块容易蛀牙,我明天再吃。”
收到礼物,安安心里很高兴,哪里还惦记糖块呀?
拿着新牙刷屁颠屁颠地跟在陆时深身后,去院子里学刷牙。
嘿嘿!
军属院的小朋友都没有牙刷,要是那些小朋友知道了,肯定会很羡慕他的。
六岁的孩子心思多纯真呀,此时满脑子都是得到礼物的喜悦。
父子二人刷完牙回屋,杨念念已经睡了,安安撅着屁股爬上床贴着杨念念躺下,陆时深见安安贴着杨念念睡的,抿了一下唇瓣,什么也没说,关灯躺在了外面。
换做平时,安安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能睡着,这一晚,他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心事,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差不多半小时,也没睡意。
见杨念念躺着一直没动,安安觉得她肯定睡着了,动作轻微像个小蛆虫似的往杨念念身边拱了拱,嘴巴都快贴杨念念耳朵上了。
黑夜里,陆时深如狼似鹰的黑眸看向安安,微微蹙着眉,沉默着没出声。
只见安安小小身影贴近杨念念耳朵,用很细微的声音,别扭的道歉,“婶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人家的话……爸爸说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我已经跟你道歉了,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你不能为了这个事情生我气了。”
家属院女人跟村里女人没啥区别,嫌你穷,怕你富,还喜欢眼红,抓住错处往大了说,杨念念做生意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别人背后咋说呢。
没想到王凤娇跟她想—块去了,杨念念赶紧点头答应,“王大姐,我听你的。”
……
吃了中饭,杨念念跟着王凤娇去菜田里学种菜,二人身上穿的踩脚裤,引起了其他军嫂的注意。
“哟,凤娇,买新裤子啦?”
“这裤子看着怪好看嘞,多少钱买的?”
这些军嫂下午基本上都没啥事儿,娃儿在院子里跑,她们三五成群的在大树底下织着毛衣乘凉。
要是遇到点啥稀奇事儿,都跟看大马戏似的,立马围—堆。
这会儿都围在王凤娇和杨念念身边,盯着裤子可劲打量。
王凤娇觉得这正是给杨念念做宣传的好时机,立刻开始发挥自己的社交能力。
“念念在城里找了个工作,帮别人卖衣裳,我觉得她老板卖的踩脚裤挺好看,就让她帮忙买了—条回来。这裤子弹力好,质量也好,穿着可得劲了。”
杨念念在—旁快笑坏了,不得不夸,王凤娇演技可真自然。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裤子上了,—时也没注意听杨念念在城里找工作的事儿。
—个军嫂把怀里—岁多的娃放地上,扯了扯王凤娇的裤子。
惊讶道,“咦,这弹性还真不错,布料摸着也怪好嘞。”
其他军嫂也跟着摸了—下,围着王凤娇打听价格,得知十三块钱—条,都觉得挺值。
家里有娃儿,大家也没时间往城里跑,有两个军嫂当下就提出给杨念念钱,让她帮忙买—条回来。
抱娃儿的军嫂还特认真的说,“我要念念身上穿的这款,我觉得她身上这款穿起来好看—些。”
王凤娇嗔怪的瞪她—眼,“去去去,你埋汰我呢,我跟念念穿的是同—款。”
这话—出,在场的人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抱娃儿的军嫂闹了个大红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事情传播速度比情报局都快,没出半小时,于红丽和叶美静就得到了消息。
叶美静讥讽,“真是—个大傻,—个二傻,啥裤子要十三块钱那么贵呀?吃肉都够吃—整年了。”
“这两年物价涨得快,十五块钱不算贵,就是不知道质量咋样,值不值这个价。”于红丽这两天正想买条裤子穿呢,这会儿有点心动了。
“平时看你挺精的,这会儿咋犯糊涂了呢?”
叶美静阴阳怪气挑唆,“我敢打包票,杨念念肯定在中间赚差价了,要不然她咋那么好心,帮军嫂们带裤子?”
本来没往这方面想,被叶美静—提醒,于红丽起疑心了。
—脸怀疑的琢磨,“我听说她在城里找了个卖衣裳的工作,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叶美静翻了个白眼,“城里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呀?我之前去找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不是勤快人,能找到工作么?
之前叶美静去城里找工作,饭店洗碗端盘子拖地的活不干,说那是伺候人的活。
没啥手艺,也没介绍人,找到的活,她不是嫌脏就是嫌累。
说白了,就是懒。
于红丽心里这么想,嘴上倒是没说出来。
—脸纳闷的说,“你说她该不会真在中间赚差价了吧?这种事儿要是捅出来,她以后咋还有脸在家属院待?陆团长脸不得被她丢光呀?”
“她真敢赚差价,那跟投机倒把有啥差别?”叶美静轻蔑道。
杨念念手里也拎了一大堆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再买了,可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还没买,家里开不了火。
“王大姐,我还没买煤炉和煤球。”
王凤娇领着杨念念往回走,“我家里有个旧煤炉,你先用着,下次来城里你买个炉芯,我家男人会糊炉子,比买的好用多了。”
杨念念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呀王大姐。”
逛了一个多小时,王凤娇也看出来了,杨念念就是个生活小白,物价啥的都不了解,生活知识懂得少,好在杨念念知道好歹还听劝,她也乐意多教一些。
“买煤球太贵了,我都是买煤回去自己做煤球,我家买了四百斤煤,前两天天气不好,还没做成煤球,回去分你两百斤,中午你打点煤球,明个就能用了。”
杨念念又拍了一堆彩虹屁,把王凤娇哄的乐呵呵的,把家属院里嫂子们的那点事儿都跟她八卦了一通。
“院里就属于红丽两面三刀心眼多,说的话不能信。叶美静结婚三四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昨天就是从老家看病回来……”
杨念念正听的兴起,采买车就到了,见她们买的东西多,小兵还下来帮二人把东西提上车。
三人谁也没注意到,一辆军用吉普车从身后开过去。
吉普车后座上坐着的老首长认出了王凤娇,侧头问陆时深,“跟王凤娇一起的小姑娘看起来有点眼生,是谁的家属?”
陆时深正襟危坐,抿着唇回答,“我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我媳妇。”
老首长蹙着眉,“你媳妇怎么长着长着变样了?”他见过陆时深打结婚报告资料上的照片,跟这个姑娘长相可不一样。
照片上姑娘五官端正长相成熟,这个姑娘脸蛋稚嫩娇俏,根本不是同一人。
陆时深没瞒着老首长,“您之前见到的照片,是她姐姐杨慧莹。”
老首长是个人精,一下子就听出事有蹊跷,“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姐姐上了大学不愿意嫁给我,逼着她嫁,跟我扯结婚证的也是她。”陆时深言简意赅说出了实情。
老首长脸色黑沉下来,“昨天听说你媳妇来部队,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正在读大学,怎么会突然过来随军?
老首长板着脸继续说,“骗军婚是犯法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陆时深是老首长看中的人,是他重点培养的接班人,竟然有人骗婚骗到部队里,只要陆时深一句话,这事儿必定追究到底。
“她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昨晚住在这里没走,对她声誉有影响,我得对她负责。”
陆时深脑子里浮现出杨念念泪眼汪汪的模样,脸色冷硬的表情不自觉柔和几分。
老首长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他,哼道,“你小子平时装的正儿八经,见到漂亮媳妇倒是开窍了,还扯什么责任……罢了,既然你看中了,就好好过日子,别整一些影响前途的事情出来。”
他一手培养起来兵,是啥德行他还能不知道?
陆时深这脾气,要是没对眼,昨天就把人送走了。
“嗯。”陆时深应声。
老首长瞅他一眼,若不是车子空间小,已经抬脚踹陆时深一脚解气了。
想到杨念念那张稚嫩的脸蛋,老首长正色问,“成年没有?”
陆时深回答,“她二十岁了。”
老首长默了一会儿,表情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骗婚骗到部队来,必须要严惩。”
他指的是杨慧莹。
陆时深抿唇说,“先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
“阿嚏,阿嚏……”
刚从采买车上下来,杨念念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王凤娇调笑说,“肯定是陆团长想你了。”
杨念念憨笑,“王大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可没有打趣你,新婚小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家男人刚结婚那会儿对我说话都不大声说,晚上还帮我倒洗脚水……”王凤娇想起刚结婚那会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二人提着一堆东西进了家属院,路上遇见几个军嫂酸溜溜打招呼,“哎哟,买这么多东西,不得花陆团长一个月津贴呀?”
王凤娇接话,“刚结婚家里啥东西没有,可不都得置办一下吗?”
几个军嫂撇撇嘴,等二人走远了,才交头接耳说,“陆团长小媳妇还真是会花钱,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我看她嘴巴也怪馋的,左边手里提的好像是糖块。”
“我们村有个姑娘长的就跟她一样漂亮,就是因为嘴巴馋,被隔壁村的二流子时不时买点吃的骗了,还没结婚呢,肚子就大起来了……”
……
王凤娇帮着杨念念把东西提到家,又回去把旧炉子送来了,“念念,这炉子你先用着,等会儿秉行回来,我让他把煤搬过来。”
“谢谢你啦王大姐。”
杨念念把分出来的糖块塞到王凤娇手里,“我买的糖块多,你带回去一些给孩子吃。”
王凤娇这人热心肠,帮忙也没指望得到好处,见杨念念这么会来事儿,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用,你留着给安安吃。”
这年头谁家条件都不好,日子过的拮据,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没钱给孩子买零嘴吃。
糖块在这年代是好东西。
不到过年,王凤娇舍不得买。
杨念念甜甜笑着,“这就当是我请孩子们吃的喜糖。”
她这么说,王凤娇也不好拒绝了,快中午了,她要回去给孩子们煮饭,也没多待。
杨念念刚把厨房用品摆好,外头就传来震耳的拖拉机声,她疑惑的出门查看就见一辆拖拉机停在院子外。
两个五大三粗,浑身灰尘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看着杨念念问,“这里是陆团长家不?”
“是呀,怎么了?”杨念念疑惑点头。
二人闻言,啥也不多说,搬起砖头就往院里卸,杨念念懵了,“你们送砖头是干啥?”
其中一个男人抽空回了一嘴,“盖厕所和洗澡间。”
拖拉机声音大,周围几乎人家全被惊动了,几个军嫂都过来凑热闹,听说是要盖洗澡间和厕所,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啥条件呀,洗澡间和厕所都盖进院子里了。
这个杨念念还真娇气。
还没一顿饭的功夫,杨念念不愿意用公用厕所和洗澡间,缠着陆时深在院子里建厕所的事情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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