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眼泪,艰难的驮起姝卿。
姝卿比大嫂高很多,大嫂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还好出门时为了防狼带了镰刀,玉米地里砍了玉米杆子绑在姝卿身下拖着走。
命啊,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远处一双幽幽的绿眼睛越来越近。
大嫂立刻放下姝卿,一手举起煤油灯,一手拿镰刀。
泪充满眼睑也不敢眨眼,她好怕今天交代在这荒郊野岭。
炸毛的狼越逼越紧,大嫂大声嘶吼着,希望能吓退它。
冬天的饿狼,怎么会害怕娇小的女人,大嫂后退着,被姝卿的尸体扳倒。
煤油灯滚落在地,渐渐熄灭。
大嫂紧紧抱着姝卿冰冷的尸体,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大嫂咬着嘴唇,不敢抬头,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铜铃铛声。
是大哥他们赶着驴车回来了。
大哥拿起镰刀砍向饿狼,终于逼退了它。
回家已经是半夜。
大嫂和娘为姝卿擦洗干净,换上她最喜欢的大红袄。
家里没钱负担一口新棺材,娘只得把给自己备的棺材给了姝卿。
小柱经过治疗,病情缓和了许多,抱着尸体哭了一夜。
装棺时,他扑上去又喊又叫。
“小柱,傻妞要去天上做神仙了。”娘只得这样安慰他,才缓和了情绪。
7
敬宜慢慢长大,嘤嘤嘤得叫小柱爹,小柱只会给她好吃的。
小柱经常带敬宜去姝卿的墓前,一坐就是半晌。
小小的人儿啊,只知道娘在那个土堆里,在墙上的照片里。
敬宜五岁,爹爹也死了……
那年春节前夕,王老虎在南方做生意,发了大财。
开着一辆黑色桑塔纳回村,威风八面。
村里人都跑出去看热闹,这种场合是少不了小柱的。
但那天小柱破天荒得没有去凑热闹。
当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