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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窈做了个梦,她又梦到有个小姑娘奶声奶气唤着她娘亲。
宿窈在梦里急得不行,大雾散去,她还是找不到那小女孩的身影。
宿窈连声道:“别走,别走!”
身旁有动静传来,似有人正拍着她肩安抚。
“窈窈……”
宿窈睁开眼,是周道叙回来了。
屋内灯光昏黄,一旁的男人俊脸温和,眼中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宿窈一见到他,就想起昨夜的事,她慢慢朝周道叙轻哼一声,然后转过身对着床内侧。
不想与周道叙说话。
周道叙面色微顿,打量了下她面色,他一下值府里人就传话过来,说了下午府里的事。
周道叙声音放缓:“可用饭了?”
周道叙常年带兵,声音放低时,音色比往日更低哑,话音传到宿窈耳边时,她耳朵总忍不住发热。
成婚一年了,二人都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回京路上,宿窈听妇人谈论,许多无所出的妇人会给夫君纳妾,绵延子嗣。
光凭宿窈一个人,她也生不了啊,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宿窈无所不用其极。
周道叙总能在最后关头忍住。
宿窈盯着床帐,想起昨日无意间听到的长公主问梁嬷嬷的话,旁敲侧击二人子嗣的问题。
宿窈如今十九,周道叙比她还大个八九岁。
别说京城了,这个年纪在漠北,孩子都遍地跑了。
周道叙盯着妻子瓷白乖巧的娇颜,沉声,“以后与侯府的人少来往。”
武安侯府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连公主娘都没要求宿窈,侯府也没人能对她指手画脚。
宿窈整个人都被圈进了被子里,她眼眸黑亮澄澈,信任极了周道叙。
幽幽夜色,周道叙目光渐深,他难以抑制地吻了下宿窈额间,便要退开。
宿窈呢喃一声‘别走’,抓住了周道叙手腕。
周道叙握住她的细臂,目光沉如深渊,“窈窈。”
宿窈长睫微颤,脑中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抬眼,望着面前浑身紧绷的男人。
难不成周道叙在外面真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