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恍然大悟地道:“是贺知州吧。”
我没做声,他又道:“也是,三百多万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你开口想来他肯定是会帮的,他的心胸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一怔,原来我哥还不知道我爸又输了的500万。
也是,就这情况,我爸肯定不敢告诉我哥。
估摸着,我爸连我哥住院了都不知道。
我哥又道:“不过,不管人家贺知州多有钱,我们找他借的,以后一定还是要还给他。”
“嗯,我知道的。”我轻快的笑道,“哥,没事的,你安心养伤,我明天去看你。”
“好。”
挂了电话。
我靠在门板上发呆。
很快,我妈的电话又打来了。
电话一接通,我妈就哭:“安安啊,那笔钱到底能不能筹到啊,你爸可不能被他们砍去手脚啊。
安安,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是啊,女儿…”
我爸把电话抢了过去,“你就多讨好讨好那贺知州,他高兴了,就肯定会给钱你,一两千万对他来说又不多。”
我难受地闭上眸,连搭理我爸的力气都没有。
我爸跟我妈又在那边吵了。
我妈:“还不是都怪你,害得全家人都跟着着急,你以后要是再去赌,我就跟你离婚!”
我爸:“怪我怪我,你天天就知道怪我,以前我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妈:“你以前赚什么钱了,那还不是…”
我爸:“行了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筹钱。”
紧接着我爸就问我:“安安啊,那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筹到啊,爸这心里真的害怕得很啊。”
我闭上眸,有气无力地道:“晚上十二点之前。”
如果十二点我还筹不到钱,那么我就去找赌‘场的那些人,让他们砍去我的手脚。
我爸这才松了口气地说:“那我等着哈。”
我一句话也不想听他说,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坐在门板上,发呆了许多。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走过。
黑暗和绝望慢慢将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