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倾云江临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沈倾云江临 番外》,由网络作家“芙力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倾云原本以为自己死了,却变成了一抹游魂。她飘荡在世间,看尽人间百态,她的不甘心,她的愤怒,她的怨恨,都不知道归往何处。随着脑海中的一道金光,她恢复了意识,没想到竟然重生到了十三岁回府之日!真是苍天有眼。这一世,她要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随着晃荡的马车停下,一行人抵达了沈国公府。见沈倾云怔愣的样子,姜嬷嬷以为她心中紧张,低声说:“小姐,到了,可记得老奴之前说的?”姜嬷嬷和红玉是派去接她的,这一路上,姜嬷嬷便给沈倾云讲了国公府的基本情况,以及一些基础的礼节。一旁的红玉不禁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乡下丫头恐怕待会要被吓傻的,还不知道怎么丢脸呢。上一世沈倾云的确被国公府的气势震住,闹出笑话,可此刻沈倾云只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随...
《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沈倾云江临 番外》精彩片段
沈倾云原本以为自己死了,却变成了一抹游魂。她飘荡在世间,看尽人间百态,她的不甘心,她的愤怒,她的怨恨,都不知道归往何处。
随着脑海中的一道金光,她恢复了意识,没想到竟然重生到了十三岁回府之日!
真是苍天有眼。
这一世,她要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
随着晃荡的马车停下,一行人抵达了沈国公府。
见沈倾云怔愣的样子,姜嬷嬷以为她心中紧张,低声说:“小姐,到了,可记得老奴之前说的?”
姜嬷嬷和红玉是派去接她的,这一路上,姜嬷嬷便给沈倾云讲了国公府的基本情况,以及一些基础的礼节。
一旁的红玉不禁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乡下丫头恐怕待会要被吓傻的,还不知道怎么丢脸呢。
上一世沈倾云的确被国公府的气势震住,闹出笑话,可此刻沈倾云只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随即跟着下了车。
刚下马车,就看到大门口站满了人,一位满头珠翠,身着华服的夫人已经是迫不及待凝视着她,虽然面容暗黄憔悴,但是那相似的眉眼却是骗不了人的。
“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老天保佑!”
沈倾云还未来得及说话行礼,就被那夫人抱入了怀中,那怀抱温暖而柔软,久违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住了,沈倾云忍不住一下子红了眼眶。
这就是她的娘亲,最无私疼爱她的娘亲,她最亏欠的娘亲——沈国公夫人韩氏。
韩氏也是低声哭泣了起来,她颤抖着拉起沈倾云的手,想要仔细看看女儿的面庞,却是一下子感受到沈倾云手上粗糙的老茧,不禁心中一痛,眼泪再度涌出模糊了视线,呢喃道:“女儿......你终于回来了......这是在外边受了多少的苦啊!”
说完,悲痛到差点昏死过去。
“娘亲,娘亲!”沈倾云满含热泪地喊道。
韩氏听得这句娘亲,又悲又喜,连连点头,忙又给沈倾云介绍起一旁的沈国公,她的父亲沈之峰。
沈倾云心中不喜,面上仍旧把礼数做足。
姜嬷嬷看到沈倾云虽然神色激动,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毫不露怯,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国公府的真血脉,只是提点一番,就与刚见面时就大有不同。
她却想不到,这一世,沈倾云早已换了灵魂。
这时,一旁也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娇娇怯怯,细碎而压抑,但也很快被人注意到了。
沈倾云一听,立马知道了是谁,她抬起头看,果然见沈之峰旁边站着一少女,身穿鹅黄色锦缎,头戴赤金步摇并着松石宝钗,娇俏秀丽又不失精致华贵,与寒酸的沈倾云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人正是沈思思,她刚打算说话,沈倾云却假装天真地先开口:“这应该就是代替我生活在国公府的姐姐了吧,姐姐,我真羡慕你,你的衣裳真好看......”
说着,沈倾云向沈思思投去羞涩和羡慕的眼光,局促地扯了扯自己简陋的麻布裙子。
只要她不尴尬,倒看看尴尬的是谁!
上一世沈思思也是这般特意打扮得琳琅珠翠,气质高雅,让她自惭惭愧,也让一旁的人在两个人的对比中,将怯懦土气的沈倾云看低。
可此刻,听了沈倾云的话,众人看了看满身华服的沈思思,又看看衣着简陋的沈倾云,都不禁议论起来。
假千金在府中锦衣玉食,真千金却在乡下吃苦受累。但还得是真血脉呀,沈思思精心打扮,仍只算清秀佳人,可沈倾云虽衣着简陋,眉眼间却能看出夫人那绝色的五官。
沈思思面白如雪,那垂泪哑然的模样让沈之峰很是心疼。
他脸色一僵,不赞同地看了沈倾云一眼,随即对着一旁下人们厉声呵斥:“今日之事不可外传,思思仍旧是我国公府大小姐!”
沈倾云心中冷笑,前世这个爹便是完全偏心沈思思的,当时她只以为是养育之情,又怪自己不如沈思思优秀,可是后来,她知道了沈思思的真实身份,才算明白了内情。
但是此刻,她还不能点破,需要蛰伏下来。
韩氏看到不知所措的沈倾云,一向温和的她却面色沉了下来,越过沈之峰和沈思思,直接拉着沈倾云进了府,一边走一边心疼地说:“倾云,娘亲早为你准备了许多衣裳在你房中,你放心,这些年你缺失的,娘亲都会为你加倍补回来。”
或许是因为血缘,从小以来,韩氏都并不亲近沈思思,沈思思更是直接养在沈老夫人身边。后来知道孩子被换了,对她更加不喜。
可这般的完全无视,却是第一次。
沈思思手中的帕子都要绞烂了,心中把沈倾云恨得要死,她低头垂泪,眼中都是怨毒,韩氏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那样疼爱的神色。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乡下呢!
凭什么!
她才是国公府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啊!
沈倾云可不管沈思思此刻怎么想,从她回来这一刻,她与沈思思注定是要争斗的。
此刻,韩氏更是忙着为沈倾云挑选衣饰,不满意,换!还不满意,再换!京都玲珑阁顶顶好的名贵襦裙,有些官家小姐买一条都要犹豫的,却是各色各式挂满了沈倾云的柜子。
“小姐打扮后真像天仙儿似的,一看就是夫人当年的模样。”姜嬷嬷笑着夸赞道。
“是呀夫人,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屋子里其他丫鬟也跟着应和。
沈倾云暗中无语,自己刚从乡下接上来,皮肤暗黄粗糙,什么样子心中有数,这些人也真是睁眼说瞎话。
韩氏听得却是满意的不得了,终于敲定了一套装扮,又让一旁的丫鬟给上了淡妆,挽了头发。
沈倾云款款从内室走出时,众人都是眼前一亮。
韩氏更是看得眼眶一红,她亲热地拉着沈倾云的手臂:“这套真是好看,这才是我女儿该有的样子。走吧,随我去拜见你的祖母。”
沈倾云顺从地点头,老夫人啊,我们又要见面了。
延松堂内,老夫人早已坐在上首,沈之峰和沈思思也坐在右手边的雕花木椅上。
“夫人和二小姐到了。”
随着丫鬟紫檀拉开门帘,沈倾云挽着韩氏进了屋子,一时倒是将上面的三人看呆了。
白色软纱对襟,配着同色的襦裙,系着浅粉色绣花的腰带显得腰肢纤细,外罩天青色大袖,又将发髻挽成个流云髻,斜插一枝荷花流苏金簪,随着身形微微晃动。
这样的一打扮,不见了之前的寒酸局促,又抹了香粉掩盖了暗黄的肌肤,衬托得整个人美了三分。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眸,眸光流转,闪烁着无尽的光彩,但那黑曜石一般的眼底,又似乎蕴含着难以探寻的深意。
这是刚刚门口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
沈思思不自觉地捏紧了帕子,又很快调整好情绪,第一个站起来笑着迎接:“妹妹这么一打扮,真是让姐姐一时认不出了呢。”
沈倾云羞涩一笑,没有答话,而是越过她先给老夫人行了礼,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上一世沈思思在门口就扮足了一个世家嫡姐的风范和关怀,直接拉着沈倾云来了延松堂。老夫人一见衣着寒酸满面瑟缩的沈倾云,生出万分的不喜,此后处处奚落她。
但见到这般落落大方又有礼有节的沈倾云,老夫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对这个刚从乡下接过来的,倒是高看一分。
还得是国公府的血脉,就是养在乡下,也是气质不同的。
“这便是倾云了吧,好孩子,过来让祖母好好地看看你......”老夫人开口道:”真是受苦了,跟祖母说说,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沈倾云乖巧的上前,假意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祖母,今个见到你,感觉你比画上的菩萨还要慈祥,从小我就要干活,天不亮就要起来剁菜喂猪,还记得五岁时上灶台,搬不动大锅,烫伤了腿,反倒被打骂了一顿,饿了我三天。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这么对我,今天才感受到真正的亲人......”
上一世沈倾云因着自卑,没有说这些,现在却明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随着沈倾云软糯的声音娓娓道来,老夫人不自觉地落下泪,韩氏更是泣不成声,直接抱着沈倾云心肝肉地叫着,就连沈之峰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对这个二小姐也是万分怜悯。
虽说沈倾云与沈思思是一年出生的,却肉眼可见的消瘦,更比沈思思直接矮了半个头。
沈思思今日一连受到两次忽视,现在又被众人奇异的目光打量着,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开口:“没想到妹妹受了这么多的苦,姐姐听着心都要碎了,都怪我,我真不应该继续留下来了。祖母,父亲母亲,让我走吧,我把大小姐的位置让给妹妹。”
沈倾云闻言冷笑,大小姐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什么叫让给她。
但老夫人却是立马心疼地安慰:“思思别这么说,怎么能怪你,你也是无辜的,况且你就是我们国公府养了十二年的正经大小姐,往后你们姐妹要一起相互照应。”
沈倾云却是眨眨大眼睛,装作不懂地开口:“姐姐要走去哪,也是想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这话一出,天雷滚滚,连老夫人都噎住了。
沈思思一时不知如何应答,说想找也不对,说不想找也不对。毕竟她知道祖母不会让她走才扮可怜的,也没准备走啊。
沈倾云心中暗笑,咱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发问。
沈之峰见状轻咳一声:“好了别说了,倾云,以后思思就是你的姐姐,你要敬重姐姐。你初来京都,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
沈思思也急忙接话说:“对呀妹妹别难过了,如今回来了,需要什么,尽管跟姐姐说,姐姐为你安排解决,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沈倾云却也一点都不推辞,直接开口:“好呀姐姐,来的路上我都听姜嬷嬷说了,大家小姐身边都要有一个嬷嬷,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每月还有月例,真是辛苦姐姐为我操劳了。”
沈思思面露尴尬,一下子有些下不来台,气得脸都要裂开了。
人员配置,这些都是当家主母管着的,沈倾云这话倒显得她大包大揽,越了身份,而她做不到,似乎就像在说大话了。
韩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出言责备,可是这一眼仍旧让沈思思羞愧得满脸通红。
“母亲,是女儿一时激动,言辞僭越了,女儿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尽自己最大可能地照顾妹妹......”
一边说着,一边又要落下泪来,好不可怜。
沈倾云一脸迷茫地添油加醋:“怎么了姐姐,可是妹妹提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韩氏笑着点了点沈倾云的额头:“自然不过分,娘明日就带着你选丫鬟婆子,以后这些事情呀,娘亲慢慢教你。”
沈思思又羞又气,恨不得上去抓花沈倾云的小脸。
“行了,思思也没有坏心思,一时说错话而已。”沈之峰又出来打圆场,“倾云既然回来了,就别小家子气,这些东西,自有你母亲为你安排,不用担心短缺的,时间也不早了,去用膳吧,今日当吃个团圆饭。”
说罢,就起身了。
老夫人也笑着点头:“是呀是呀,今天倾云回来,是大喜事,早让大厨房准备好了,倾云可要多吃点,看这瘦的。”
韩氏心中有不快,但是也没有把场面闹僵,又听老夫人提到倾云瘦弱,很是心疼,吩咐着又多加两个菜。
席间更是把沈倾云的碗中夹得满满的,让沈倾云哭笑不得。
沈思思努力维持着笑脸,实则轻易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被这小贱蹄子又怼得她哑口无言。
如此晚间倒是平静地过了。
等一翻收拾洗漱后,沈倾云躺在雕花木床上,看着那熟悉的浅粉色帷幔,轻呼出一口气,她要好好休息,明日可还有好戏上场呢。
真是奇耻大辱!
他的脸憋气得通红,但是也知道此刻绝不能暴露自己和福安的关系,只能咬着牙,假装平静地遮掩道:“国公府一向风气正,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丑事。”
韩氏没有多想,只是深深感到自己失职,早在福安如此抗拒婚事的时候,她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此刻低着头,也就没发现沈之峰的不对劲。
沈倾云虽然知道福安会到马房是她一手安排的,但是看着沈之峰这憋屈的样子,心里实在是乐开了花。
被人背叛的感觉如何呢,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吗?
这时,府医也过来了,他是先去看了那丫鬟的情况才来禀告的,直接就带来了福安有孕的消息。
沈之峰的眼中全是愤怒和狠辣:“既然如此,开一碗堕胎药下去,赶紧把这丫鬟发卖了,免得脏了我们国公府的地。”
韩氏想要按照沈之峰说的去做,却被沈倾云打断了:“娘亲,爹爹,有了孩子,也不是福安一个人的错,我们至少要抓住孩子的父亲吧,否则岂不是将祸患留在府中。”
沈之峰冷哼一声:“想必就是昨夜她私通的那个。”
“父亲你有所不知。”沈倾云正色道:“昨夜福安私通的是马房的刘栓,女儿觉得福安应该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怎么会和那种人长期私会,还有了孩子呢。”
沈之峰一听福安私会的竟然是马房那个又老又丑的刘栓,气得火气直冒天灵盖,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去把福安给砍死。
沈倾云仍然自顾自地说:“福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孩子父亲都没有露面,可见人品低劣,又无担当,决不能让这种毒瘤留在府上。”
沈之峰的眼皮跳了跳。
韩氏也是气得狠了,如今听沈倾云这么说,赞同地点点头:“就先把福安关押起来审问吧。”
陈嬷嬷领命前去,但是不管她问什么话,福安都只是呆呆着抚摸着肚子,一言不发。
韩氏连连叹气。
沈之峰在冷静下来以后,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找了公务繁忙的借口,就离开了。
沈倾云也回了蒹葭院,她叫来寒玉:“你去那边盯着点福安,如果有什么异动,就来禀告我。”
寒玉领命走了。
昨夜的事情也是让寒玉去做的,在福安准备找沈之峰的时候,将其打晕,下了药,直接丢进了马房里。
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敢对她下手,就应该承受她的报复。
现在王忠自然不可能再求娶福安,而沈之峰那边,就不知道会如何想了,前世尚且容不下这个孩子,今生这情况,恐怕更加弃之如敝履。
而福安本人,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谁问话都不开口。
这一天里,府里的下人们做事都小心谨慎,知道此刻主子们不悦,私底下也没少讨论福安的事情。
“好好的管事娘子不做,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呢。”
“王管事一家恐怕都气疯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还好没有娶了过去,否则...哈哈。”
......
到了亥时,沈倾云还未入睡,她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仿佛是为了映照她心中所想,寒玉突然现身:“福安状况不太对。”
沈倾云急忙带着珍珠悄悄赶到福安那边,房门锁着,隔着门就闻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寒玉直接踢开窗户,带着沈倾云越进屋子,珍珠则在窗外守着。
月光和远处烛火的照射下,沈倾云看到福安躺在地上,痛苦地低声呻吟,身下的血流了一大片。
沈倾云跟着韩氏自然是见识了不少好东西,此刻也看出这些首饰品质一般。
她眼光突然闪到旁边柜子里的一套首饰,是用翡翠做的镯子、耳环和项链,种质细腻通透,颜色纯正,用料厚实,散发着盈盈光泽。
那质地,显然比店里其他的首饰都要好得多,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按理说,店小二看到她这样的大客户,不应该不向她介绍的。思索片刻,她手指了过去:“把那套翡翠的拿给我看看。”
小二一看,面露为难:“这不行呀小姐,这是为我东家夫人特制的,只不过先放在这里,过不久她就要来取的。”
“哦,东家夫人?”沈倾云的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但她没有急着说破,而是态度一改刚才的温和,显出几分骄纵:“无妨,我就要这套,给我包起来吧。”
店小二有些尴尬地看着沈倾云,又劝道:“这位小姐,您还是看看别的吧,这套真的不行,况且您年纪尚小,也不适合戴这套翡翠首饰,这边还有更适合您的,您要不试试?”
两人的争执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此刻都将目光若有似无地投过来。
珍珠站在沈倾云的身后,脑袋已经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这铺子不就是国公府的吗,既然如此,这东家夫人,可不就是自家夫人了,小姐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不过秉持着相信小姐的心理,她一直一言不发地待在一旁。
沈倾云却是将一个娇气刁蛮的大家小姐演了个十足:“你这店倒是好笑,开门做生意,摆出来的首饰却不给卖,今天我就要这套了,大不了我出双倍的价格!”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这套首饰不能卖给你。”一道柔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并不是价格的问题,是我夫君为了我特别定制的,因此不对外出售。”
店小二一看,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喊道:“夫人您来了。”
沈倾云回头望去,见是一个身材丰腴的妇人,一身桃红撒花石榴裙,称得肌肤雪白清透,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胸前却是波涛不止,虽戴着面纱,但那露出来的一双眼带着媚态,仿佛含着一汪春水,整个人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姿态妖娆。声音轻柔,难怪会让沈之峰巴巴的养在外面,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
看那满头的珠翠,竟是比韩氏平日的装扮看着更加的富贵。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手中抱着绸缎、提着点心,看样子似乎是外出逛街刚过来。
“这么说,你就是东家夫人了?”沈倾云淡淡地问,面露讥讽:“倒不知你们东家是谁?”
她这打量的目光和眼中的不屑,都刺痛了来人的眼睛。那妇人身边的丫鬟怒气冲冲地开口:“这与你何干?都说了这是我们夫人的首饰了,这位小姐还请自重,没的眼皮子这么浅,非揪着别人的东西不放。”
妇人低声呵斥:“这都是客人,玲儿,不许胡闹。”
话虽这么说,却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沈倾云。
或许是看她不是常客,又或许觉得店中多半只是一些商户女子,或者是一些小门户官家的,不怕得罪,因此说话倒是尖锐。
珍珠见小姐被如此出言讽刺,气血上涌,正欲骂回去,却被沈倾云拦了下来。
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你可知我是哪家的小姐?”
听到沈倾云准备买首饰,一行人便往西街去。到了西街,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到郊外,有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也有一些成衣店和首饰店,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许多人都来这里逛街采买,热闹极了。
沈倾云取了面纱戴上,下了马车,只是随意地走走逛逛,偶尔进一家首饰店,也就晃一眼,并不会去不细看。
她走着走着,眼看着越走越偏了,倚翠正欲提醒,一团黑影突然撞到了沈倾云的身上。
倚翠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了往后倒的沈倾云,后面的两个侍卫也是赶忙到前边来警惕着。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脏兮兮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她看到自己撞到一位大家小姐,显然也懵了,坐在地上无助地抱着头,准备随时挨打。
“跑,你这死丫头,你接着跑呀!”一道凶狠的声音传来,就看到一个满身横肉的肥婆子,手里拿着藤条,气喘吁吁的,脸颊上的汗水像油一样滑落下来:“哎哟,可累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说完,她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于是一把上前揪住那女孩的耳朵,拧着往上提,就想把她拖回去的样子。
“住手!”沈倾云示意侍卫拦住她们,眸色沉沉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弄脏了我的衣服,就想这么走了吗?”
那婆子一看,翠绿烟纱的裙摆上赫然便是一团黑色的污渍。
“真对不住了小姐,都是这丫头走路不长眼,我现在就打死她!”说着,婆子气得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拿起藤条便往小女孩的身上甩去,本就单薄破旧的衣裳上,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都是穷人家孩子出来的,倚翠不禁看得有些不忍心。
沈倾云直接冷了脸,挥手示意,两个侍卫上前将这婆子拦了下来。
小女孩似有所感,颤颤巍巍悄悄往沈倾云这边靠了靠,她抬头看着沈倾云,薄雾般的阳光打在她裙摆上,正若画上的仙子一样美好。
这样的动静很快也吸引了围观的人,有认出那婆子的,劝道:“牛家婶子,你就别打了。”
众人三言两语地讨论着,很快让人知道了概况。
原来这小女孩的父母死了,她的叔叔婶婶听说女孩家里在京都郊边有套小房子,美其名曰来照顾她,其实是侵占了她的家产,还每日打这孩子,逼她做苦活。
“哎,好心姑娘若是可以,不如把石头买回去做丫鬟吧,这丫头可勤快着呢。”
“是啊是啊。”
“石头还经常帮我背菜呢......”
“听说牛婶子准备把石头卖给有钱商人做妾!”
“哎,造孽呀......”
附近的人低声讨论着,其实早有些熟悉的人看不下去,但是牛家两口子凶神恶煞,一般人也不敢惹,只能偶尔偷偷拿些吃的接济一下。
沈倾云默默听着,手不经意地轻抚过纱裙,她一步一步走到牛婶子面前,面纱遮住了脸颊,只露出那一双盈盈水眸,深沉如墨的眼底闪过杀意。
牛婶子被她这么看着,明明眼前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却压迫得她后背发凉,额头都冒出些冷汗,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良久,沈倾云才慢悠悠地说:“既然弄脏了我的裙子,那就赔钱吧。”
倚翠立马帮腔:“小姐,这是玲珑阁今年新款的成衣,一件衣裳至少20两白银。”
“20两白银!怎么不去抢呢!”牛婶子尖叫起来,那粗犷的嗓音真像牛被踢了一脚,倒是将旁人都吓一跳,一旁的侍卫反射性拔出刀,牛婶子立马噤声,谄媚地笑着:“这位小姐,咱们穷苦人家可真没这些钱。”
20两白银,抵得上普通人全家半年的花销了。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沈倾云笑着问,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牛婶子心中瑟缩了一下,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唬人呢。
地上的石头本来坐着不吭声,此刻却挺直背跪在沈倾云面前:“小姐,就把我卖给你当丫鬟,赔了这裙子吧。”
不知道为何,石头觉得这个小姐是能救她的人。
牛婶子瞪了瞪眼,但看到侍卫那明晃晃的刀刃,还是屈服了:“对对对,就拿这贱丫头抵了,她干活可麻利着,小姐你看行吗?就是,能不能加点钱,嘿嘿......”
沈倾云一个眼神扫过去,牛婶子赶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小姐觉得还行,就带这死丫头走吧。”
“滚。”沈倾云低声说。
“诶,诶。”牛婶子双腿发软,赶忙跑了,一边还回头吐了口口水骂了一句:“呸,赔钱货!”
倚翠皱了皱眉,不悦地骂了句:“真是个恶婆子!”
沈倾云没有再说话,只是示意倚翠将石头领着,一群人坐上马车回府了。
路上,沈倾云想起前世。也是这日,韩氏带着她出去西街买首饰,绕路回府时看到了石头。但当时石头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很是可怜,她动了恻隐之心,牛婶子趁火打劫,竟然是花了50两白银才将石头买下了。
可惜,前世她没有保护好她,想必她若是死了,石头还是难逃嫁给那管家做填房的命运。
今生不会了,再不会了。
......
等回到府上,石头被先带下去梳洗。
韩氏听说沈倾云买了个丫鬟回来,就叫来姜嬷嬷问情况,得知石头的家世,也唏嘘了一番。
“小小的姑娘,也才10岁,身上却有不少伤,烫的打的,看着实在令我这个老婆子都觉得可怜。”姜嬷嬷说。
韩氏也是心软的人,女儿房中添个丫鬟罢了,倒也不在意,只叫姜嬷嬷这几日注意一下品性就行。
这边石头身上伤口都涂了药,换上丫鬟的干净衣裳,才被带到蒹葭院。
沈倾云忍不住问:“好好的女孩,怎地叫石头这个名字。”
“爹娘说女孩起个男孩名,好养活。”石头不好意思地说。
沈倾云看着石头那双单纯执拗的眼睛,笑了笑,说了一句上辈子同样的话。
“那就改个名字,叫珍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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