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映着她憔悴的脸,却被周晓晴的尖叫打断。
“温泉池这边!”
她的声音撕裂了清晨的寂静,像刀子划过玻璃。
众人冲到后院,张铭漂在水面上,双眼圆睁,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像在嘲笑命运。
他的眼镜漂在水边,镜片映着晨光,像一双冰冷的眼睛,水面上漂着几片枯叶,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徐曼蹲下检查,手指探了探他的脉搏:“溺死的,没挣扎痕迹。
可能是下了药。”
她站起来,手上沾了点水汽,风衣下摆湿漉漉的。
“自愿淹死?”
陈浩然冷笑,声音里带着讥讽,“谁会这么干?”
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若溪的目光落在张铭手边,一张湿透的纸条半沉在水里,墨迹晕开,像血在蔓延。
她用树枝挑起,上面写着:“第二个。”
纸张边缘有些撕裂的痕迹,像被匆忙塞进手里。
“下一个是谁?”
赵凯的声音颤抖,运动鞋上的泥土掉了一地,他的手攥紧了拳头。
大厅里,气氛比昨夜更沉重,壁炉的火光摇晃着,像在喘息。
徐曼盖住张铭的尸体,用一块破旧的毯子,转向众人:“两次死亡,都有纸条,凶手在按顺序杀人。”
她的声音低沉,像在审讯室里。
“顺序?”
林若溪皱眉,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李强是肇事者,张铭是医生……是按车祸的关系来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那我呢?”
赵凯喊道,声音里满是慌乱,“我跟那车祸没关系!”
他的眼神游移,像在掩饰什么。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陈浩然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像刀子。
赵凯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额头的血迹干涸成暗红色。
林若溪想起张铭的话:“他说他没救下你父母,周晓晴,你认识他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刺进空气。
周晓晴摇头,脸色苍白得像纸:“我不记得了……我昏过去了。”
她的手指攥紧了袖口,指甲掐进肉里,留下一道红痕。
“他在撒谎,”徐曼说,语气冷硬,“他是急诊主任,当晚是他放弃抢救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在她脸上缭绕。
“你是说他故意没救?”
陈浩然眯起眼睛,手指在桌上轻敲。
“有可能,”徐曼说,“但我们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