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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小说结局

长耳朵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实话讲,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别着上万块在口袋里,这四万块钱差不多等同于我在人参铺一年的工资了。有钱的感觉就是好,走路都跟在飞一样。我现在恨不得飞回红旗屯,站在林若雪面前,把这几捆钞票狠狠砸她脸上。但是回头一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能够挣钱,不也是林若雪“逼”出来的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我丢失了爱情,但我寻到了财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还得好好感谢林若雪呢!有钱就是硬气,王东北直接包了一辆私人面包车,赶在天黑之前把我们送到市区。来到山城市区的时候,正值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把夜空映照成了调色盘。由于奇特的地理环境和城市构造,山城的夜景错落有致,魔幻且壮观。我本来打算去上次那条老巷子吃火锅的,但是王东北说,咱们现在有钱了,就得去有钱人吃饭...

主角:林若雪林万山   更新:2025-03-27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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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雪林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长耳朵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实话讲,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别着上万块在口袋里,这四万块钱差不多等同于我在人参铺一年的工资了。有钱的感觉就是好,走路都跟在飞一样。我现在恨不得飞回红旗屯,站在林若雪面前,把这几捆钞票狠狠砸她脸上。但是回头一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能够挣钱,不也是林若雪“逼”出来的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我丢失了爱情,但我寻到了财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还得好好感谢林若雪呢!有钱就是硬气,王东北直接包了一辆私人面包车,赶在天黑之前把我们送到市区。来到山城市区的时候,正值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把夜空映照成了调色盘。由于奇特的地理环境和城市构造,山城的夜景错落有致,魔幻且壮观。我本来打算去上次那条老巷子吃火锅的,但是王东北说,咱们现在有钱了,就得去有钱人吃饭...

《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实话讲,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别着上万块在口袋里,这四万块钱差不多等同于我在人参铺一年的工资了。
有钱的感觉就是好,走路都跟在飞一样。
我现在恨不得飞回红旗屯,站在林若雪面前,把这几捆钞票狠狠砸她脸上。
但是回头一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能够挣钱,不也是林若雪“逼”出来的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我丢失了爱情,但我寻到了财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还得好好感谢林若雪呢!
有钱就是硬气,王东北直接包了一辆私人面包车,赶在天黑之前把我们送到市区。
来到山城市区的时候,正值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把夜空映照成了调色盘。
由于奇特的地理环境和城市构造,山城的夜景错落有致,魔幻且壮观。
我本来打算去上次那条老巷子吃火锅的,但是王东北说,咱们现在有钱了,就得去有钱人吃饭的地方。
于是,王东北拉着我上了一艘游船,一边在船上吃火锅,一边坐船游览山城的夜景,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巴适。
河风习习,王东北摇晃着啤酒瓶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从锅里夹起一筷子鸭肠,吹了吹热气丢进嘴里,咬得咔咔脆响:“要不说你们川渝地区的人是最会享受的!”
“那可不!”王东北张开双臂,拥抱着晚风,哈哈笑道:“人这一辈子,就是要开心快活,要是来受苦的,那还有啥子意思嘛,对不对?”
“对!你说得对!”我举起酒瓶,和王东北碰了一下。
王东北说:“哥,我敬你一杯!这只是咱们的第一笔生意,以后还有第二笔,第三笔,第十笔,第一百笔,我相信凭咱俩兄弟的智慧,肯定会越来越有钱的!来,干杯!”
王东北一席话说的我热血沸腾,是啊,这只是开始,我们以后会越来越有钱的!
酒足饭饱,我原本想着回酒店睡了,王东北却还没有尽兴,挽着我的胳膊对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睡啥觉呢,刚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呢!走,我带你去个特别好玩,特别带劲的地方!”
半小时后,我和王东北出现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夜总会门口。
现在正是夜总会上生意的时候,门口左右各站着一排衣着性感火辣的迎宾妹子,空气中弥漫着魅惑的香水味,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王东北拉了我一把,带着我往里走。
兜里有钱,底气也足,王东北订了一个豪华包间,酒水摆满了两个大茶几。
我说:“咱们两个人,这么大的包间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不浪费,这不还有朋友吗?”王东北笑嘻嘻的指向门口,只见十多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妹子排队从外面走进来,然后齐刷刷对着我们鞠了一躬:“老板好!”
王东北一走进这里,就像回到家里一样,表现得十分活跃。
王东北跟我介绍道:“哥,这是丽丽,肤白貌美大长腿!这是丹丹,可爱娇小型的!这是莉莉,大学生兼职,特别放得开......”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盛况”,一时间有些发懵。
半月前,我还是一个窝在大兴安岭的穷小子,半个月后,我居然坐在如此豪华的夜总会里面风流快活,生活变化的太快,感觉都不真实了。
见我有些羞涩,王东北便自作主张,一口气拉了四五个漂亮妹子:“丽丽,丹丹,莉莉,娟娟,你们几个都留下!这位是我哥,我亲哥,今晚你们得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几个女孩子笑脸盈盈的坐了下来,王东北递给我一支烟:“来,哥,抽支烟压压惊!我跟你讲,世上的美女千千万,那个林若雪算个屁啊,你看这里的女孩子,哪个不比林若雪强?今晚就好好快活一下,过了今晚,就彻底忘记林若雪,让她见鬼去吧!”
王东北替我点上烟,我猛吸了一口,用力吐出一大口烟雾:“去他妈妈的林若雪!”
男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只需要一分钟时间。
迷离的灯光,缭绕的烟雾,还有那魅惑的香水味,确实是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就在我和王东北开心的快要飞起的时候,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砰一声踹开了,音乐戛然而止,包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王东北十分恼火,张嘴便骂:“他妈的谁这么横呀?”
“小东北,啥时候回的山城呀,啷个不跟我讲一声呢?”一群十多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带头那人个头不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翡翠烟斗,一看就是极品,给人一种老板派头。
王东北见到此人,顿时脸色大变,立马捂住嘴巴,不敢再骂半个字,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那几个妹子见到这样的场景,赶紧贴着墙角全部溜了,生怕惹火烧身。
妹子前脚一走,一个壮汉抬手就把包间门给反锁了。
吧嗒!
门锁响了一声,王东北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你他妈谁呀?我们走哪里要跟你打报告么?你当自己是皇帝老儿啊!”
我刚刚正在和那个莉莉跳贴面舞呢,突然被人搅了局,心里老大的不痛快,那股被莉莉点燃的欲望之火瞬间变成邪火,全部宣泄在这个小老头身上。
小老头冷笑了一下,扶了扶金丝眼镜,问王东北:“小东北,你朋友?”
王东北咕噜咽了口唾沫,悄悄伸手拽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多话。
以前在捕快队上的时候,王东北绝对是个十足的刺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队长来了他都敢骂两句。
但是今天,在面对这个小老头的时候,我却发现王东北怯生生的,气场也被小老头压了下去,明显对这个小老头有些忌惮。
我心中既是惊讶又是好奇,这小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会让王东北这样的铁脑壳都生出怯意。
王东北抿了抿嘴唇,结结巴巴的说:“啊,那个......我来介绍一下......哥,这位是金爷!金爷,这是我朋友,陈八斤!”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跟周公煮火锅呢,王东北就迫不及待把我给叫醒,问现在可不可以打开水缸看看了。
我看了看时间,打着呵欠爬起来:“应该可以了!”
王东北一马当先来到灶房,掀起水缸盖子,就跟长颈鹿一样,脖子伸得老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水缸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哇哦,这是啷个回事?”
王东北一声惊呼,满脸诧异的指着水缸里面,但见原本一缸子清水,此时竟然变成一缸血水,红彤彤的,看上去怪吓人的。
再看那条血鳝,一动不动地静卧在水底,看上去像是死了。
“血鳝死了?!”王东北非常震惊,要不是我拦着他,他可能就要跳进水缸里去了。
“死了就死了呗!血鳝又不值钱!”
我取来一个大漏勺,在血水里搅啊搅的,然后把漏勺提起来,惊喜地说道:“真正值钱的是这个东西!”
王东北瞪大眼睛看向漏勺,发现漏勺里面有颗血红色的珠子,那颗珠子约莫平常玩的弹珠大小,红的发亮,十分圆润,隐隐还可见里面有血丝流动,真的是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我伸出手指,从漏勺里夹出那颗血珠,轻轻转动着,啧啧称赞道:“真是极品啊!”
王东北惊奇的问:“这......这是啥玩意儿?红宝石吗?”
我微笑着解释道:“这不是红宝石,这是血鳝肚子里的灵珠,是血鳝从嘴里吐出来的!”
“血鳝肚子里的灵珠?!”王东北一脸的不敢相信。
“一些修炼成了精的灵物肚子里面,就有这种灵珠,或者一些其他的宝贝,比如牛有牛黄,马有马宝,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也称作‘灵物’!”我给王东北“科普”道。
王东北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八哥,你可真是神了!回头你也教教我牵羊术呗,有了你这手艺,一辈子吃喝不愁啊!”
我上下瞅了瞅王东北:“你没那个天赋!”
“咳咳!”王东北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那个......八哥,这颗血鳝珠应该老值钱了吧?”
我说:“这颗血鳝珠算得上是一件中灵,但至于能值多少钱,就得看你的路子了!”
我把血鳝珠轻轻放在王东北的手掌心上,王东北握紧掌心,神情激动的说:“行,放心,剩下的事包在我身上!”
王东北拿着血鳝珠,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卧龙村,让我等他的好消息。
我暂时在卧龙村住了下来,每天游山玩水的,过得倒也惬意。
我并不担心王东北会拿着血鳝珠跑路,我跟王东北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小子挺仗义的,他不会对我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再说,他要想继续发财,那就得把我紧紧捆绑在一起,而不是丢下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王东北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肩膀上多了一个新挎包。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问王东北。
王东北左顾右盼,一副做贼的样子,然后关上那扇根本就关不牢的大门,把我拉进里屋,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说:“脱手了,广东那边一个老板买走了,包里全是钱呢!”
王东北说着,拍了拍肩膀上的挎包。
“多少?”我兴奋地问。
在捕快队上获得鸡心血玉那次算是小试牛刀,这一次的血鳝珠才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出马,所以我也很期待第一次的收获。
“八万八!”
王东北比划了一下手指,然后把挎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里面放着好几捆老人头。
实话讲,我略微有些失望,血鳝珠的价值至少在二三十万以上,八万八离我的预期少了一大截。
当然,我并不是怀疑王东北黑吃了一笔钱,王东北肯定是被买家压了价,这也从侧面说明王东北的路子并不是他吹嘘的那样广。
不过吧,第一次出手就能赚到八万八,也算是一个很吉利的开局吧。
“八哥,你啷个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啊?喂,我对天发誓,真的卖了八万八,我可是没有黑吃一分钱啊!交易过程我都有手机录音的,你不信我放给你听!”王东北说着,就要去掏手机。
我伸手按住王东北,呵斥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些什么话!我要是不信你,我就不会大老远跟你来到山城了,对吧?”
王东北点点头,把钱从挎包里拿出来,放了五捆在我面前,想了想,又添了一捆。
“哥,这次全靠你,你出的力最多,这六万你拿着!我拿两万,剩下的八千,咱两兄弟出去快活快活!”王东北一脸诚恳的说。
王东北挺直爽的,当然,我也直爽。
我拿起面前的两捆老人头,直接拍在王东北手里,王东北诧异的抬头看着我。
我对王东北说:“既然咱俩是一个团队,就不要分的那么细,从今往后,每一笔钱咱俩都平分!八万八,一人四万,剩下的八千就照你说的,出去快活快活!”
王东北捧着手里的四捆老人头,感动的热泪盈眶,红着眼睛对我表忠心:“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哥,这辈子我都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们生死相随,生死相依!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卧槽!
我打了个冷颤:“滚你丫的,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还缠缠绵绵呢!”
王东北把四捆老人头别在腰间的皮带上,一副大款的样子,然后伸手搂着我的肩膀:“哥,这些天你在山里挺寂寞的吧?走,咱们现在就下山去,今晚带你去市区,好好感受一下山城的魅力!”
这些天我一个人在山里确实挺无聊的,嘴巴也快淡出鸟来了,相当想念热辣辣的山城火锅。
于是我对王东北说:“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吃一顿老火锅,我一想起那个麻辣味,哈喇子哗啦啦的流!”
“行,安排!”

王东北很奇怪,问我这是在干嘛,难道是在晒蚯蚓吗?
“对,你说对了,咱们就是在晒蚯蚓!”我端起簸箕,爬上屋顶,把两簸箕蚯蚓放在了屋顶上面。
这段时间都是大太阳,夏天的太阳很毒,两大簸箕蚯蚓放在太阳下面暴晒,连续晒了两天后,这些蚯蚓全都被晒成了蚯蚓干。
紧接着,我又让王东北搬来一个石臼,农村里不缺这些工具,研磨辣椒粉,花椒粉都要用到石臼。
我把蚯蚓干放进石臼里面,一个晚上就把这些蚯蚓干全部研磨成了粉末,变成了“地龙粉”。
隔天早上,我把地龙粉装在桶里,拎着桶出了门,还叫王东北帮忙借了一艘船,我告诉王东北,今天我们要划船进入水库里面。
以前经常有人去水库里垂钓划船,要找一艘小船还是很容易的,只要花钱,事儿就好办。
很快,一艘小渔船就送到了水库边上。
“出发!”我拎着两大桶地龙粉上了船,王东北拿起一根竹篙开始撑船,同时带上船的,还有一张硕大的渔网。
这张渔网是经过我们改制的,渔网上面挂满用粗铁丝做成的倒钩,太阳一照,精光闪闪,看着怪吓人的。
王东北显得很紧张,一边撑船一边问我是不是真的能够钓到水鬼。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他撑着船,沿着水库慢慢转了一圈,在转圈的同时,我拿着一个大勺子,将桶里的地龙粉,一勺一勺的倒入水里。
王东北看的一脸懵,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等到地龙粉全部倒入水里之后,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水库的水面竟然沸腾了起来,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翻涌不息,就像被煮开了似的。
王东北惊讶地张大嘴巴,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但是这神奇的一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的表情非常平静,并没有任何惊讶。
不一会儿,就看见水库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那个漩涡刚开始还不大,随着水流的不断流转,漩涡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空中俯瞰下去,就像是一张怪兽的大嘴,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而在这个漩涡里面,隐隐显现出一团黑影,那团黑影看上去,竟然有卡车车头那么大。
“水鬼......出来了......卧槽......”
王东北脸色巨变,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没有王东北那样惊慌失措,而是屏息凝神,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团黑影慢慢浮出水面。
那团黑影浮出水面,露出半个身子,但见它的背脊滑溜溜的,背上有鳍,而且布满青色鳞甲,赫然是一条大鱼!
好家伙!
这条鱼的体积看上去,差不多有卡车头那么大,这么大的鱼,怕是都已经成精了吧!
王东北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船尾上,喃喃低语道:“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水鬼吗?”
青色大鱼浮出水面,咕噜噜沸腾的湖水让它有些惶恐,大鱼在水面上乱窜,掀起老高的水浪。
“小东北,上啊!”我对着还在愣神的王东北大声喊道。
“上......上啥子哟......”王东北迷迷腾腾地问。
“你想不想发财了?抓鱼!”我一边说一边拉起渔网。
王东北听见“发财”两个字,仿佛一下子注入了鸡血,翻身爬起来,奋力撑起竹篙,渔船径直冲向青色大鱼。
大鱼转过身来,一头就撞入渔网里面。
我和王东北也算是老队友了,配合默契,飞快收网,大鱼被困在渔网里面,无法脱身。
但是,大鱼毕竟体格在那里摆着,不可能轻易束手就擒,它开始在渔网里疯狂挣扎。
这个时候,渔网里的那些倒钩就起作用了,大鱼挣扎得越厉害,那些倒钩就扎得越深,不过片刻工夫,那条大鱼就已经鲜血淋漓,遍体鳞伤,水面都被染成了妖异的红色。
我告诫王东北沉住气,并不急着把大鱼拖上岸,而是一直拖着渔网,任那大鱼挣扎,消耗大鱼的力气。
前前后后折腾了有半个多钟头,大鱼实在是累了,再加上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直到此时,我和王东北才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拖着渔网,将大鱼拖回岸边。
等大鱼拖上岸,近距离目睹这条大鱼,才真正感觉到震撼。
卡车头那么大的鱼,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鳞,阳光照在青鳞上面,泛起圈圈幽光。
我站在大鱼面前,跟大鱼一比较,感觉自己相当渺小,这条鱼少说都有上百斤,绝对的庞然大物。
大鱼干张着嘴巴,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我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今儿个真是大丰收啊,走走走,小东北,回去把你家的左邻右舍全部请来,今晚咱们吃烤鱼!”
回去的路上,王东北问我:“八哥,你刚才说的‘发财’是啥子意思?这条大鱼能让我们发财吗?”
“等把烤鱼吃了再说!”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来来来,今晚大家都来吃烤鱼啊!”
我们扛着大鱼穿村而过,沿路吸引了许多村民的目光。
我一路走一路喊,就差没拿个铜锣敲着喊了。
大鱼扛回家里,搁置在院子中央,然后我和王东北一人拎着一把刀,埋头苦干,把那大鱼表面的鱼鳞清理得干干净净。
清理完鱼鳞,又把鱼肚子剖开,将五脏六腑掏出来,把鱼肚子冲洗干净,架起一个烧烤架子,下面生着篝火,搞得就跟篝火晚会似的。
因为这条鱼实在太大,我们决定像烤羊一样,把鱼挂在烧烤架子上架着烤,而且烧烤架还是能够转动的,以保证大鱼的每一寸部位都能烤熟。
忙活了半天,天色已经黑沉下来。
篝火燃烧起来,映红了院子,也照亮了夜空。
此时院子里格外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大多数村民都不是为了来吃烤鱼的,而是来看稀奇的。
第一,谁都想看看传说中的水鬼是什么样子;第二,谁也不敢相信,明明已经荒废了的水库里面,居然会捕获这么大一条鱼,真是奇了怪了。

我本想把王东北送回旅馆的,结果王东北说他连住宿费都没有,非要厚着脸皮跟我回红旗屯,还跟我挤在一个炕上,一躺下就呼哧呼哧的打起了呼噜。
外面的蛐蛐叫个不停,屋子里王东北鼾声如雷,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脚就把王东北给踹醒了。
王东北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摸着脑袋满脸茫然地问:“龟儿子的,又查房了吗?”
“查啥房咧?”我撑着脑袋问他。
王东北看见是我,长吁一口气,重新躺了下去:“八哥,你一惊一乍的搞啥子,我还以为是狱警查房呢!”
王东北之前蹲过半年多大牢,看样子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我扬了扬下巴:“喂,看你小子穿金戴银,打扮得周吴郑王的,我还以为你发财了呢,怎么连个住宿费都没有?”
王东北揉了揉屁股:“我的钱都在股市上呢,我跟你讲,等我买的这只股票涨了,我请你住大酒店,还有美女陪睡的那种!”
我嘁了一声:“拉倒吧!大字不识两个,你还学人家炒股票?你可别亏得血本无归啊!”
“乌鸦嘴!”王东北翻了个身,不再理我,继续酣睡。
第二天起来,我跟老爹老妈说我想出去散散心,老爹老妈还以为我被林若雪退婚的事情所困扰,不仅很爽快同意我出去散心,还给了我一笔旅游费,让我好好玩。
我也没什么好带的,背了个小包,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把枕头下面的那本《牵羊术》也给揣上了。
告别爹妈,我跟着王东北离开了大兴安岭,乘上了南下的火车。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趟火车将会改变我一生的命运。
一路长途跋涉,我在火车上睡了三天,睡得腰酸背痛,终于抵达山城。
山城不愧是“火炉”,走出火车站,热浪扑面而来,让我这个东北人差点窒息。
因为市区距离卧龙村还有上百公里,时间太晚已经赶不过去了,于是我们决定在市区休整一夜,第二天再乘车去卧龙村。
晚上的时候,王东北拉我去吃火锅。
火锅是山城的地标性美食,来到山城,不吃火锅,那就不算来过山城。
这几天在火车上,不是吃泡面就是啃面包,我和王东北的嘴巴都已经淡出鸟来了,这麻麻辣辣,醇香浑厚的山城火锅吃在嘴里,感觉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食。
王东北带我去的这家火锅店,是藏在小巷深处的一家棚户级火锅店,只有三四张桌子,但却是一家拥有二三十年历史的老字号火锅店,经济实惠,好吃不贵。
王东北告诉我,来到山城,就要找这种老巷子里的火锅店,味道才最正宗。
吃火锅的时候,我看见墙上贴着办假证的小广告,灵机一动,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
电话接通,对方询问我要办什么证,他们可是什么证都能做,我想了想,跟他们讲,帮我办两张地质队的证。
对方说简单,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明天一早就去取证,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再付钱,这服务态度还是相当不错的。
王东北问我办假证做什么,我夹了一片毛肚塞进嘴里,咬得咯嘣响,对王东北说:“枉你还是捕快出身,咱们出去侦查任务,第一步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做伪装呢?”
王东北点点头:“还是八哥心思细腻,想得周到!”
其实,伪装身份不仅是捕快的常用手段,也是憋宝人的常用手段。
我记得小时候,老爷子就跟我讲过一个憋宝人的故事,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天津有三宗宝,鼓楼、炮台、铃铛阁。
铃铛阁最初是唐代的寺庙,收藏经文,明朝万历年间修建藏经阁,阁角装有风铃,每当风吹铜铃,铃声清澈悦耳,传遍四周,是当时红桥区的一景。
清末的时候,红桥区非常繁华,有一天,一个外地男子来到这里,在铃铛阁下面支了个小摊,卖起了炸油条,当地人叫“炸果子”。
日复一日,这个男人从不间断,即使没人买也炸一大锅。
周围的人对他很不满,油条炸得跟铁条似的难吃死个人,更重要的是油烟上升把铃铛表面熏染了一层油腻,再也没有了清脆的铃声。
面对众人的责骂,这个男人也不气恼,主动要求去清洗油污。
在周围人的监督下,这个男人上了阁楼,挨个拆卸下来清洗铃铛上的油污,清洗完后又重新挂上。
周围的人看见他把铃铛清洗干净也非常高兴,哪知换上的铃铛再也没响过,而那个男人自换下铃铛后,也早不见了踪影。
这时人们才醒悟,原来这个男人把铃铛阁的宝铃偷走了。
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憋宝人,他从开始炸油条就是为了盗铃铛,炸油条的油烟上升会使铃铛充满油污,面对众人的责骂,他主动要求清洗,其实清洗的时候早已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段换上了事先买好的普通铃铛。憋宝人拿下宝铃清洗干净后,就逍遥而去了。
在这个故事中,憋宝人之所以能够成功憋宝,关键就在于他前期进行了很好的身份伪装。
第二天,我们按照约定时间去了解放碑,有个精瘦男人走过来,询问我们的名字以后,递给我们一个信封。
我拆开信封看了看,里面是两张地质队的证书,而且还有钢印,不能说高度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很满意,爽快地付了钱。
我们前往客运中心,乘上大巴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到了山城下辖的一个区,然后又在区县里面转车,又颠簸了一个小时,来到一个小镇。
再从镇上乘坐那种乡村小面包,前往卧龙村,这一路的山路弯弯绕绕,磕磕绊绊,不仅磕得我屁股生疼,而且一下车我就吐了,把昨晚的火锅一股脑儿全都喷了出来,真是浪费了。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却花了大半天时间,抵达卧龙村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只剩下一抹残阳斜挂在山头。

骨碌碌!
那颗蚯蚓丸子一直滚到树洞口停下。
过了老半天,树洞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东北有些按耐不住了,问我那只野鸡怎么还不出来。
我没有理会他,从兜里摸出一支长短粗细跟食指差不多的香线,插在身旁的泥土里,点燃后,一缕淡淡的白烟飘出来,带着一股很特别的气味。
王东北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他,这玩意儿叫做“百里香”,是憋宝人的常用装备,用花椒、艾叶、雄黄等草药秘制而成,能够驱赶毒蚊毒虫。
因为天灵地宝大都深藏在山林里面,憋宝人经常在山林里出没,山林里多毒虫,为了保护自己,便有憋宝人的老祖宗发明了这种百里香。
百里香点燃之后,不仅没有毒虫靠近我们,附近灌木丛里的那些毒蚊,全都逃之夭夭。
我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皓月当空,月辉把山峦映照的一片惨白,皎洁的月华透过密林的缝隙穿透下来。其中一束月华,就像一支银白色的箭矢,刚好穿过枝桠,斜射入那个树洞里面。
难怪那只野鸡会修炼出了灵性,原来它每日都在吸食这纯洁的月华。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万籁俱寂,身旁的王东北已经发出了鼾声。
就在这时候,树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团火球从树洞里滚了出来。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定睛看去,但见那只通体似火的野鸡终于出了树洞,低下头,一口就将那颗混合着朱砂的蚯蚓丸子,囫囵吞进肚子里。
我用手肘撞了撞王东北,将他弄醒,让他把衣兜里的蚯蚓丸子全部拿出来,一颗接一颗滚到树洞口,耐心地给野鸡投食。
整个投食过程,我们都没有现身,以免惊动了那只野鸡,我们只是把蚯蚓丸子滚到树洞口,让野鸡自己啄食。
王东北很好奇,问我这样做到底有何用处,为什么要把朱砂和蚯蚓混合在一起?
王东北是个门外汉,跟他讲太多他也不明白,所以我只淡淡说了句:“山人自有妙计!”
等到野鸡把蚯蚓丸子全部吃完,野鸡低头转了几圈,没有回树洞,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它又要走了,还不动手吗?”王东北有些捉急地问我。
我让他不要说话,和我一起跟在野鸡后面,远远吊着。
我们这个队的捕快全是侦察好手,跟踪是我们的基本科目,跟踪人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跟踪一只鸡。
王东北小声嘀咕:“这家伙吃饱了出去散步吗?”
“它是去找水喝,蚯蚓丸子里面混合着朱砂,吃了以后野鸡会感觉异常口渴,到时候它就会拼命喝水!”我一边说,一边拨开前面的一丛低矮灌木,透过灌木看出去,发现不远处流淌着一条山溪,月光落在水面上,银光闪闪。
正如我所料,那只野鸡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飞奔到山溪边上,低下头咕噜咕噜狂饮。
野鸡低着头,一直喝水,一直喝,足足一刻钟都没有抬起头来,野鸡的肚子明显撑得滚圆,就像气球一样,仿佛随时都要炸裂。
王东北诧异地问:“这只野鸡是要把自己撑死么?”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野鸡,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吐!吐啊!快吐啊!”
“咯——”
就在这时,野鸡突然抬起脑袋,从嘴里吐出一颗石头,噗通落在溪水里。
吐出这颗石头以后,野鸡的肚子就像泄气的皮球,很快消了下去,野鸡仿佛也觉得轻松了许多,转过背,屁颠屁颠离开了。
王东北看见野鸡消失在密林中,着急地问我怎么不去追。
我笑了笑,拨开灌木,往溪边走去:“我要的东西已经憋到了,还去追它干嘛?”
“憋到了?!”王东北显得很惊奇:“憋到什么了?!”
我没有说话,从腰间取下手电,在溪水里照来照去,一颗血红色的石头出现在光圈里面。
就是它了!
我心头一喜,伸手将那颗石头从水里捞出来,捧在掌心仔细端详。
这颗石头非常漂亮,就像一颗玉石,里面浸着血,月光下,血红色的石头泛着流光溢彩,奇异夺目,石头里面的血水仿佛还在缓缓流动。
更为奇特的是,这颗石头跟鸡心的大小形状一模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浸血的鸡心。
王东北也看的稀奇,疑惑地问我:“这是什么宝贝疙瘩,那只野鸡不会把鸡心都吐出来了吧?”
我捧着这颗鸡心石,激动地说:“这不是野鸡的鸡心,而是野鸡体内灵气和心脏血液聚集而成的血玉,因其状跟鸡心相同,所以取名‘鸡心血玉’。这种鸡心血玉非常罕见,佩戴在身上,能够驱鬼辟邪。平时有个头痛发热的小病症,还可以把血玉泡在水里,然后把水喝下去,立竿见影!”
对于我说的这些奇效,王东北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是傻笑着问我:“八斤,你说这玩意儿是不是老值钱了?”
我将鸡心血玉小心翼翼贴身收起来,蹲在溪边洗了把脸,一边往回走,一边跟王东北讲解,这憋宝人所憋之物,乃是天灵地宝。
天灵和地宝是两种东西,通常来说,天灵指的是活物,是有灵性,有道行的畜生,吸收日月山泽之气后,在体内慢慢演变,使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异,从而生“宝”,这种机率非常非常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比如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宝贝,也是无价之宝,称为“上灵”。
而相比之下,虽然罕有,但是按照自然生长规律,一甲子以上才能形成的宝贝可以称得上是“中灵”。
至于那些“牛黄”或“马宝”,虽然也是价值不菲,世间难求,但是从相灵上来看,也只能算为“下灵”。
我手里的这颗鸡心血玉虽然难求,但它跟牛黄马宝一样,也只能属于“下灵”。
但是,人生中第一次出手,就能得到一件下灵,这已经是非常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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