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盈心有余悸，刚才发生的事让她受惊不小，警察不给她缓和情绪就开始问询，她强压住心中惊惧，尽可能详细回忆事发经过。
郑郝冲到内圈，被警务拦下：“先生，请往后退，我们要走程序。”
“走什么程序？没见人都吓坏了吗！”郑郝气急要硬闯，被民警拦下。
“先生，家属也不能扰乱公务。”
辛盈嘴唇咬出血，她自己吓得不轻，反过来还安慰郑郝：“没事，一会儿就问完了。郑秘书，还得麻烦你等我。”
郑郝摆手，问民警：“警官，闹事那个男的呢？”
“带走了，在一楼警务室，”民警打量郑郝，“医院有全程监控，不会放跑他，你放心。”
郑郝跳脚：“再等等他真跑了！”
民警看郑郝眼神像看傻子：“你以为警察是吃闲饭的……”
郑郝抬脚就走：“我跟你们说不明白！”
他远离人堆找了个角落给程天禹打电话：“老板，辛小姐人没事，就是被吓到了。”
“确认是他？”
郑郝小心翼翼：“人被带走了没见着……”
“人呢？”
“说关在医院警务室。”
“去找啊！”程天禹在电话那头啐他，“你没脑子吗！”
郑郝连连称是，不敢有片刻耽误急匆匆下楼。
二院警务室有内外两间，外间开着，内间房门紧闭，透过一方浑浊的黄玻璃，郑郝拼命瞪着眼往里看，依稀辨出有两个晃动的身影。
内间有两个人，男人垂着脑袋坐在中央，旁边站着个护士，正替男人处理头上的伤口，男人因疼痛接连发出怒吼，甚至要出手打护士，护士惧了，推门而出：“邓警官，我不行，他情绪很不稳定，要打我。”
邓警官是二院警务处的负责人，坐在外间喝茶，护士从内间出来，他抬眼：“那换个护士来。”
“我是我们院胆子最大的护士了，”护士攥着一圈绷带，“听说这人在楼上骚扰妇科的女患者，谁还敢给他包扎啊！”
郑郝闻言，朝女护士伸手：“你把绷带给我，我去。”
邓警官这才发现警务室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一直站在靠内间的观察窗前，郑郝跟护士说话，护士犹豫：“你是……”
“我是楼上女患者家属，”郑郝手还伸着，“给我吧，我会处理伤口。”
“这不合规吧？”护士下意识看邓警官。
邓警官看清郑郝面孔，已经搓着手站起来：“郑秘书，是您吧？咱们可是有许久没见了，怎么着，楼上的是郑秘书老婆？”
郑郝站着没动：“不是我老婆，是我老板的老婆。”
邓警官大吃一惊：“小程总结婚了？”
“你别管，”郑郝一把夺过护士手中的医用绷带，“让我进去跟他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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