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檀容宴西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安檀容宴西,由作者“月小弯”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台小姑娘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容总,安、安小姐来了。”“我听见了。”“那我……要带她上去吗?”容宴西道:“你把电话给她。”......
《精品阅读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精彩片段
可是后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是空白页。
他确认了好几遍,最后发现后面的纸是被撕掉了,在根脚处还留下了一些纸张被撕开的痕迹,很潦草,很狂乱,一看就是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胡乱撕去的,根本没有章法。
容宴西迫切地想要知道,安檀都写过些什么。
他把笔记本拿起来凑近灯光,透过小夜灯昏黄的光线,隐隐约约能看到后面的空白纸张上,有浅浅的划痕。
那是笔迹留下的划痕!
他立刻抓起酒店的电话,给前台打了一个:“送一根铅笔上来,立刻!”
员工不敢怠慢,很快就送来了。
容宴西把铅笔放倒,轻轻在纸张上一下一下扫过,上面的字迹渐渐显露出来。
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文字。
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写满了一整张纸。
巨大的无力感和痛楚感攫住了他。
这应该是她下了决心,准备要拿掉孩子那一天吧?
她在阳台上,听到了安昙跟他的对话,就如同她说的那样,从安昙出现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些三个人一起的日子里,她是名义上的容太太,却亲眼看着安昙在朋友的边缘反复试探,强势的侵入她的生活,反复告诉她:在他们三个人的世界里,安檀才是那个外人。
她也曾经试图想要争取过,直到那一天,她亲耳听到安昙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那一晚,她是怎么样度过的?
失魂落魄地枯坐到天明,还是内心反复煎熬着,做思想斗争?
她当是就躺在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最后终于做好了决定,然后哭着写下了无数个对不起。
容宴西合上了日记本,用手捂住脸。
叮铃铃——
内线电话响起。
他接起,是度假酒店前台:“容先生,刚刚安小姐打来电话,问您在不在这里。”
他的思绪还在混沌中,浑浑噩噩间重复了一遍:“安小姐?”
前台以为是他对自己的称呼不满,立刻改了口:“哦,对不起对不起,是太太。”
容宴西反应过来,是安昙。
“她不是太太,”容宴西道:“你怎么回答的?”
前台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劲,声音都弱了几分:“她很生气,我也不敢说假话,就告诉她了。”
“那她怎么说?”
“她让我转告您,她很快就到了,到时候让您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没完。”
容宴西冷笑:“她想要什么解释?”
“她没说,可能是因为您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吧。”
容宴西听出来了一点异样:“你哭了?”
“没、没有,”前台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真的没有。”
“她骂你了?”
“……”
容宴西皱着眉坐了起来:“她还说了什么?”
“容总……”小姑娘没忍住,彻底哭了出来:“求求您给她回一个电话吧,她说如果您三分钟之内不给她回电话的话,就……就要开除我。”
容宴西听完只觉得愤怒:“你是容氏的员工,我没发话,她凭什么开除你?”
“可是您事事都听她的呀!她是您的太太,而我只是个打工的,她如果闹着一定要开除我,您也不会为了我一个小员工去跟自己太太吵架吧……”
容宴西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容总,我求求您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妹妹还在上大学,我得供她呀……”
“好了,你放心,容氏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没人会开除你,你好好工作就是。”
“……是,容总。”
话音刚落,听筒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又尖锐的声音:“容宴西人呢!怎么还没给我回电话?他来了这里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记住了,下次如果看到容总来这里,第一时间通知我,否则我把你们全都开了!”
前台小姑娘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容总,安、安小姐来了。”
“我听见了。”
“那我……要带她上去吗?”
容宴西道:“你把电话给她。”
“安檀,安檀……”
耳边是他微微低沉暗哑的嗓音,温柔又缠绵。
结婚三年,安檀还是觉得容宴西在床上z床下像是两个人。
平日里的容宴西体贴周到,温柔绅士,可一到了夜晚的夫妻生活,安檀总觉得自己真的是跟不上他的体力。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浑身酸痛到手臂都抬不起来。
下一秒,她的手臂又被男人握住了。
安檀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半是求饶半是撒娇:“别了吧,明天我们都还要上班呢。”
她最近正在准备评职称,忙的天昏地暗,写完报告都已经凌晨了,又被他拉着运动了一场,此时就像是一条上了岸的鱼,累得只能张嘴吐泡泡。
容宴西轻轻笑了一声,“想什么呢。”
她微微脸红:“那你……”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胛骨,手指轻轻用力,一下一下地在她的酸痛的地方按压着。
男人的力气大,位置找的也精准,一股酸楚快慰的感觉立刻传遍四肢百骸,她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舒服吗?”
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微微暗哑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安檀的脸不禁微微发烫。
身为一个妇产科医生,其实对于这档子事,她比一般人更清楚。
但很可惜,她是个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真到了真刀真枪实际操作起来,她自认就是个小趴菜。
但好在容宴西是个绅士的人,他们的日子过得并没有新婚夫妻那样黏黏糊糊,但也算是相敬如宾。
其实安檀想得很开,毕竟他们只是相亲认识的,并没有走过谈恋爱这个流程就直接进入了婚姻,能相处成现在这样其实也挺不错的。
“现在试试,好点了吗?”
安檀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经过他的按摩,的确轻快了很多。
“谢谢,真的好多了,”她转过身去,“你什么时候还学了这一手?”
“以前跟老中医学过一些,这么多年了,还好没生疏。”
他轻柔地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嘱咐道:“睡吧。”
幸福的婚姻是怎么样的?
一千个人恐怕有一千个答案。
有时候她也会有点惋惜,之前因为一心扑在学业和工作上,所以没能在少女时代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但是她是知足的,不管是从家世还是从相貌,人品或是学识,容宴西几乎都是一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怎么应酬,下班了就回家陪她。
就连一贯对男人没什么好印象的闺蜜段艾晴也难得的给出了五个字评价:男德天花板。
对于这个丈夫,安檀觉得很知足。
尤其是,现在她还有了宝宝。
安檀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声道:“宴西,下周末你生日,我有个生日礼物给你。”
突然,容宴西的手机震了两下。
他拿起来看了看,脸色陡然间变了。
安檀问:“怎么了?
容宴西起身:“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
“是公司的事情吗?”
“……嗯。”他的声音有些弱,但是很快又充满了焦急:“我先走了。”
“好,那你路上……”
砰。
关门的声音。
“路上小心开车。”她把剩下的话喃喃说完。
结婚三年,她还没见过他这么焦急过。
大概是公司确实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吧,前两天她好像看到新闻上说过,容氏最近搞什么股权并购,都上财经频道的新闻了。
她是个学医的,不太懂这些商业上的事,但是都能上财经频道了,估计确实不是一般小事。
安檀双手合十,默念一句,希望他和公司都能顺顺利利。
可刚准备休息,她的手机也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安医生,你快来一趟医院吧,有个孕妇情况很危险!”
学医多年,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多罕见,安檀挂了电话就立刻换衣服出门。
赶到医院的时候,助手林乔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翘首以盼了。
见她来了,立刻迎上来把白大褂和手套递给她:“安医生你可算来了!”
在工作上安檀一贯是专业的,她一边快速往里走一边穿好白大褂戴好手套:“患者什么情况?”
“出了车祸,听说现场很惨烈,患者怀孕六个月,出血很多,人也昏迷了,已经出现了休克的症状。”
六个月不算小了,不管是环扎还是引产,都得手术。
“家属联系了吗?”
“联系了。”
“去找家属签字,患者得立刻手术。”
“是。”
安檀直接去了手术室。
患者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她翻看了一下值班医生的记录,决定立刻环扎。
之后就是熟悉的工作流程,她换好衣服就一头扎进了手术室里,连抢救带手术,安檀一共忙活了将近六个小时。
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她差点没站稳。
还在林乔扶了她一把:“安医生,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扶我坐一会儿吧。”
林乔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跑去给她倒了杯热水,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安医生,其实你也怀孕了,按理说不该让你这么辛苦的,可是那患者的情况实在是棘手,整个医院只有你有能力能救她了。”
安檀听到她说“怀孕”两个字的时候,手微微抖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林乔笑着眨眨眼:“怀孕不是好事么,你还瞒着我啊?我昨天在你桌上看到检查单了。”
安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呀,是好事。”
“你跟你丈夫说了么?”
“还没呢,过两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到时候我再告诉……”
砰砰砰!
手术室外门一直在被猛拍。
林乔道:“肯定是患者的丈夫,急着知道他老婆孩子的情况,安医生你歇着,我去跟他说。”
“我去吧,”安檀道:“我是她的主刀医生,按照医院规定,应该是我亲自跟患者家属说明病情的。”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林乔立刻帮她打开了手术室的外门。
外面的男人几乎是扑了进来:“医生!她怎么样?!”
“你放心,母子平安,你太太她现在还得观察一下……”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檀?”
安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容宴西?
下了班,她直接打车去了酒店。
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宴西就靠在车门上,低着头抽烟,今天他只穿着一身休闲服,并没有西装革履——安檀估计,他估计今天连公司都没去。
至于没去的原因,反正肯定不是因为自己。
容宴西发现了她,立马掐灭了烟,小跑着到了她身边:“你回来了。”
安檀偏头看了看自己的住的这家酒店,这里跟公寓几乎是一南一北,开车单程都得将近一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容宴西道:“这个酒店,容氏有股份。”
安檀微微蹙了蹙眉,突然有些后悔。
她是一个医生,不怎么懂商业,容宴西公司的事情她也很少过问,至于容氏旗下都有什么产业她更是一无所知。
没想到这个酒店居然也是容氏的产业。
“安昙呢?”她问。
“还在家里,”容宴西有些内疚,解释道:“她要住就住那里吧,我陪你来酒店住。”
安檀摇了摇头,“你回去吧,她是个孕妇需要照顾,我自己没问题。”
她转身进了酒店,直奔电梯而去。
容宴西快走了两步追上她:“安檀,我打电话去你们医院问过了,你明天开始休年假,我们出去走走吧。”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安檀走了进去:“可我想休息。”
“我们去云台山,山上有一个度假酒店,也是容氏旗下的,你想休息我们就留在酒店休息,如果你想出去看看景色,呼吸新鲜空气,我们也可以去外面散散步。”
“那安昙呢?”
容宴西道:“我请了护工在家里照顾她。”
“容宴西。”
“嗯,你说。”
“你还想跟我过日子吗?”安檀突然觉得好没意思,索性把话挑明:“这些日子我大概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倘若你心里还放不下安昙,那我放你自由,绝对不会阻碍你们在一起,我们和平分手,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容宴西的神色微微有些难堪。
或许是被说中了心事,又或许是被她淡然的态度弄得有些黯然。
电梯门正好要关了,他伸手挡了一下,然后走了上来,跟她并肩站在一起。
“我跟她……不可能的。”他嗫喏着:“永远不可能的。”
容宴西似乎并不愿意多谈他跟安昙的过往,一回到房间里,就忙着烧开水,打电话订餐。
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他摆明了不愿意多说,她也不会一直追问,彼此给足对方空间,默契地在两人中间保持一个缓冲地带。
段艾晴说:“你们这叫谈恋爱?谈恋爱就是恨不得24小时天天黏在一起,恨不得跟对方融为一体,哪像你们怎样?彼此客客气气的,这就是凑合过日子。”
安檀想了想,觉得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凑在一起过日子的。
她年纪到了,家里催婚,需要一段稳定的婚姻;而容宴西爱而不得,所以娶谁都无所谓,自己条件不错,名字还跟安昙的读音一样。
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没有太高的要求,大致过得去就可以,所以才可以相处的这么和平。
只是,对于容宴西去山上住的提议,安檀仍旧有些拿不准。
段艾晴说:“那个度假酒店我知道,景色确实不错,但是死贵死贵的,去!为什么不去?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容太太,是度假酒店的老板娘!现在去住是免费,以后万一离了,再去就要花高价,那多不划算。”
安檀在网上查了一下那家酒店的报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段艾晴还提醒她:“你先跟容宴西确认好,那个安昙是不是确认不跟你们一起去?”
安檀无意中跟容宴西提了,容宴西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不会的,她怀着孕本身不宜挪动,而且还要爬山,她去不了。”
安檀觉得,安昙再闹,总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只是没想到,老天爷却很爱开玩笑。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换上了轻便的衣服,跟容宴西一起出了酒店,准备出发。
但是却在停车场里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安昙。
容宴西似乎也没料到她会来,皱着眉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安昙看都没看安檀,仿佛她是个透明人,目光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容宴西,眼睛里似乎有星星闪烁。
“宴西,我想去山上的疗养山庄看看我爸妈,你不是要跟安医生去山上度假吗?刚好顺路,顺便捎上我吧。”
容宴西低头划开手机:“我给你叫车。”
“为什么要叫车,你的车上坐不下吗?”
“我是跟安檀去补过蜜月的!”
“我知道啊,”安昙笑眯眯的:“你们过你们的,我又不会打扰你们,我就是搭个便车而已,安医生不会不同意吧?”
说着,她偏头看向站在容宴西身侧稍后方的安檀,唇边挂着势在必得的笑。
安檀轻笑了一下,缓缓开了口:“安小姐,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你能回答我吗?”
安昙点头:“你问吧安医生。”
“疗养院里可以容许家属留宿吗?”
安昙当时就笑得非常意味深长:“这当然不能了。”
那也就是说,她还是得住在容氏的度假酒店里。
那这算哪门子的不打扰?
大家都是聪明人,安昙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
于是安檀直接把球踢回给容宴西:“我问完了,你决定吧。”
安昙见容宴西不说话了,这才转过身来,对安檀说道:“安医生你别介意,宴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很爱为别人着想,所以也很容易被人误会,你别跟他计较,等回家了我再好好说说他。”
“误会?”
“让别人误会,他喜欢人家呀!”安昙的笑容更灿烂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有个女孩子放学了没带伞,他就把自己的伞给人家了,那个女孩子就因为这个误会了,以为宴西喜欢她!你说这事闹的,好好的耽误了人家女孩子几年的青春,真是好心办坏事了,你说是不是啊安医生?”
安檀低下头,哼笑了一声。
安昙问道:“安医生,我的话应该说清楚了吧?”
“非常清楚。”
“那就好,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一点就透。”
安檀哼笑了一声:“安小姐话说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
“说完了就走吧,下一位——”
安昙站了起来,又把保温桶往她面前推了一下:“安医生,梨汤记得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安檀冷笑:“这话你不如跟容先生说吧,什么时候离,让他尽快签好协议办手续。”
安昙故意装作委屈地样子,连忙解释:“哎呀呀,安医生你误会了,我送梨汤来真的是给你润肺的,不是催你离婚的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
容宴西伸手去拉安昙,“走吧。”
安昙一把甩开,又重新坐了下来。
安檀挑眉:“安小姐还有话说?”
安昙笑了笑,歪着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医生,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没必要。”
“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这孩子之前还出过一次意外,我很害怕呀,万一有个什么特殊情况,我就可以直接在微信上联系你了。”
安檀缓缓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字一顿道:“你们现在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开车最多五分钟。”
安昙忽然惊喜了起来:“是呀,哎呀你看我这个脑子,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还真是傻了。是呢,现在我跟宴西就住在那套公寓里,确实离的很近呢。”
“还有事吗?”
“微信还是加一下吧,这孩子的命毕竟是你救回来的,这可是宴西的长子,将来出生了肯定是要办满月宴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到时候可一定要出席,加了你的微信到时候方便联系你呀。”
安檀闻言,直接看向了容宴西:“长子?”
容宴西的脸色很难看,连她的目光都不敢直视,低下头去。
说着,安昙已经把自己的二维码找了出来,递到她面前:“安医生,加一下吧。”
安檀定定地看了她:“我的微信不加陌生人。”
安昙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威胁的语气:“可是我看医院外面的墙上挂着通知,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添加医生的微信的,这是你们医院的规定,你总不能不遵守吧?”
安檀气笑了,观察的可真够仔细的,用医院的规章制度来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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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檀脸上挂着笑。
“不过你们最近要是……那个啥的话,小心点啊,孩子月份还小呢。”段艾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你是妇产科医生,你比我更懂,你自己注意。”
“嗯,我知道。”
容宴西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问她:“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段艾晴。”
“这名字是她爸妈给起的吗?”
安檀轻笑出声:“不是,是她十八岁那年改的,刚过生日第二天就去派出所了,一天都不耽误。”
“为什么?”
“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不太愉快的恋爱,被伤到了,从此决定断情绝爱,所以给自己取名叫‘断爱情’。”
容宴西说:“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决绝,青春的时候谁还没有个青涩的初恋呢,过去就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得向前看。”
“你也有吗?”
容宴西一滞:“……可能有吧,过去太久了,早就忘了。”
“哦。”
“你呢?”容宴西问:“你以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当然有,我只是忙,又不是封心锁爱了。但是不是中学了,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小学?”
安檀低头浅笑:“还没上小学呢,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不过那时候太小了,只是觉得对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就一厢情愿的觉得是喜欢,其实现在想想,豆丁大的小孩子,哪里懂什么叫爱情。”
“五六岁已经有性别意识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安檀挑眉:“你有经验啊?”
容宴西哼笑了一下,伸手替她把花枝往外按了按:“小心点,碰到眼睛就不好了。”
……
公寓距离医院不远,就十分钟车程。
这个房子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高端的小区,只能算是中上,当时是为了离她上班的中心医院近一点,容宴西主动选择了这里。
但是这里距离他的公司就有点远了,容宴西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不管他住在哪里都是开车上下班,也不在乎多一点路程。
回到家,安檀刚刷了指纹开了门。
“Surprise!欢迎回家!”
安檀吓了一跳,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把面前的花放在地上,终于看到了面前的人,还有——这个陌生的地方。
安昙穿着一身居家睡裙,未施粉黛,脚上还穿着安檀的粉色拖鞋。
而她花了一年时间精心布置的家,已经彻底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她挑选了三个商场才选中的窗帘被扯掉了,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她沙发上摆放着的毛绒玩偶,也已经全部不见了;餐桌和茶几上铺着的桌布也被取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玻璃桌面,然后边边角角被黏上了什么东西……
安檀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她珍藏的那些毛绒玩偶,都被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的黏在了桌椅板凳的四角上。
容宴西也动了气:“安昙,你这是干什么?”
安昙笑眯眯的:“安医生工作忙没有时间,我就自己重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焕然一新?”
容宴西面色微微发沉:“你做这些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吗?”
“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商量吗?以前你的一切可都是我做主的。”
安檀已经忍到了极限,声音都微微发抖:“安小姐,这里不止是容宴西的家,也是我的家!”
“是嘛,这套房子是你花钱买的吗?”
“……”
“这个小区凭你的工资应该买不起吧?还不是宴西出的钱!既然是他出的钱,那他就有全权处置权,他有全权处置权,那就是我有全权处置权。”
说这话的时候,安昙全程带笑,骄傲地像是一只开尾的孔雀,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容宴西的眉心紧紧拧着,拉着安檀进了门,冷声道:“安昙,以前我单身,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是这里是我跟安檀的婚房,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哦,婚房啊,是婚后买的吗?”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跟婚前婚后有什么关系?”
“那区别可大了,如果是婚前买的,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
容宴西大声呵斥道:“安昙,你别胡说!”
安昙的眼圈微微红了,“容宴西,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
“我不是吼你,但是安昙,你至少也该跟我和安檀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弄成这幅样子,对安檀不尊重。”
“你就是吼我了,那么大的声音不是吼是什么?哎哟,我的肚子……”
容宴西有些慌乱地去扶她:“安昙你没事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昙被他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道:“你再气我试试!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容宴西的眼中划过一丝内疚,柔声问道:“还疼吗?安檀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让她给你看看,实在要是不舒服我们得尽快去医院。”
“我不用她看,”安昙别过脸去,“之前男麻醉师那件事还没掰扯明白了呢,我目前不是很信任她。”
安檀冷笑:“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也不给人看病。”
容宴西叹了口气,放低了姿态,走过来求她:“安檀,孕妇就是脾气不好,她没有恶意,人命关天,你给她看看……”
“我看病是要收费的。”
“可以,多少?”
“专家号,15块。”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
沙发那边的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声:“夫妻之间还算的那么清楚,连15块都要转账,安医生可真是精打细算。”
安檀回道:“是啊,我工资有限,只能精打细算,毕竟下半年我也要买一套房子,至少我自己拥有全权处置权,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在我的房子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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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她中学时候的样子?”
“不是,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容宴西道:“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她是个很腼腆害羞的小女孩,但是很善良。我第一次跟我爸妈回去祭祖,结果跟保姆走散了,是她带我走出了那片树林找到了路。”
顾云翰听得瞪大了眼睛:“原来你跟昙姐这么小就有渊源了啊。”
“嗯,”容宴西道:“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
“你也兑现你的诺言了。”
“但是……”
“但是什么?”
容宴西摇头:“没什么。”
但是最近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逐渐发现,做朋友,跟做恋人,完全是两码事。
当朋友的时候,他可以退回自己的位置,只要她高兴,自己也就高兴了。
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时刻戴在头上的紧箍咒,一个缠在他脖子上的铁丝网,箍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太窒息了。
以前到了下班时间,他会去医院接安檀,每次都是开心雀跃的。
安檀虽然人比较内向,但是熟了之后就会发现,她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拘谨,相反,她的谈吐很有趣。
不管是说道时政,还是八卦,或者是身边的趣事,她总能讲的绘声绘色,妙趣横生。
但是说到正事的时候,她又会恢复到一个医生的严谨和郑重。
或许是因为她常年要跟情绪不稳定的孕妇打交道的缘故,她说的话总是会替对方考虑一些,让人听了心里很熨帖。
他生命中的女人数量不多,有且仅有这两个,所以也没有别的样本可以对比。
但就单从责任感和善良来看,安檀强出太多。
而安昙……
她似乎跟她以前的样子,相去甚远。
“容哥,你还没说呢,帮不帮我啊?”顾云翰急的站了起来,催促他:“我跟你说容哥,这姑娘有点激起我的斗志了,之前那些女的对我都百依百顺的,太没意思了,这次突然遇到一个有挑战性的,我绝对不能放手!”
容宴西翻了他一个白眼:“你又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就别去招惹人家,别像我一样,伤了一个好女孩的心。”
“谁说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真喜欢!容哥你就是没见到本人,你见到她就会知道了,什么叫做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脸长得温柔端庄大家闺秀一样,身材辣的很!”
容宴西忍不住吐槽他:“你就这么肤浅吗?”
“当然不是,如果今天她给了我电话,我估计也不会打。但是她居然敢耍我,还想出来漂流瓶这种损招,啧啧,这就有点意思了。”
容宴西问:“认真的?”
顾云翰掏出手机:“我给你看照片。”
他选中一张照片,翻过去:“容哥你看,这身材,啧啧……诶容哥你干嘛呀?抢我手机干嘛?”
容宴西脸色顿时变了:“你说的那个女孩,就是她?”
“对啊,怎么,容哥你认识?”
容宴西也刷开了手机, 翻过去给他看。
顾云翰看了一会儿,有些惊讶:“这是……周游给你发的?段艾晴的朋友圈?这女的是段艾晴的朋友?那更简单了呀,我这去找段艾晴去,她肯定有这女孩的联系方式……”
“你站住,不许去。”
顾云翰还有些反应过来:“为什么?”
为什么?
容宴西冷笑:“因为她是我老婆。”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宴西,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宴西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宴西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宴西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宴西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檀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宴西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檀啊安檀,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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