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小豆荣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邪肆太子妃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梅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梅果子”的《邪肆太子妃》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由东三带领着,就那么十二个人。十二VS一百零九。壮汉们在毫无防备之下遭到了残忍无情的攻击,都没来还手,二十几条壮汉就被打倒在地上,等其他的壮汉们反应过来,挥拳、抄家伙地自卫加攻击了,又发现自己这次面对的不是晋阳县城内外,方圆百里之内的地痞流氓了,他们面对的是一帮杀星……暗卫小哥们下手无情,一刀砍下来就见血。论干架,就算是正规军碰上这帮......
《邪肆太子妃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看着人群要顶着自己的鼻子尖了, 秦涵后悔了,他按照荣棠的吩咐,跑到晋阳城来征粮,明面上开口的粮,跟私底下拿刀架着县令脖子要的粮,数字距离巨大,秦涵相信,晋阳县城就是拼着全县城的人饿死,也凑不出他私底下张嘴要的粮草数目来。
然后,他在一次装醉后,硬扛着要掉脑袋的罪,趴在酒桌上假哭,说崇宁在完蛋了,太子爷带着大军一撤,北原人就得打过江来!当时他旁边没人,但屋子外头有伺候人的站着,他这话一定是传到县令的耳朵里去了。
人潮汹涌地朝自己涌来,秦涵看晋阳县令的眼珠子都发红,今天这事不是这县令弄出来的,他就把自己的脑袋拎下来当球踢。回头看一眼,见荣棠还是负手站马车前,秦涵就又想冲太子爷咆哮几句,您弄出这事来到底是图啥啊?就为了挨晋阳人的骂,呃,挨晋阳人的打?
“老百姓哪是军队的对手啊,”城楼上,陈虎在苏公度的耳朵边上念叨。晋阳县令不是他家主子的人,一个小县令而已,哪有资格投到他主子瑞王爷的门下?不过冯氏一族有两人是在朝中当官的,背靠的大树是张相爷,这样一来,把荣棠堵在县城门前,逼着荣棠下屠刀的事,就有人手,也好办了。
苏公度冷眼旁观,荣棠只要下令动手,晋阳县城前哪怕只是出现了一具尸体,那这位太子殿下回朝之后,面对的必然是滔天的骂声,战败,屠民,两个罪名加在一起,瑞王荣棣拿住这个机会将荣棠踢下太子的宝座,胜算非常之大。
若是荣棠就是能忍住,就是不令动手呢?活生生带着三千兵马,被晋阳县城的百姓们打死吗?就算兵将不会死,杀太子的罪名由晋阳人背了,跟荣棣毫无关系,荣棣的人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荣棠面对的是一个死局。
苏公度心中暗叹一声,转身就想下城楼,他没必要再看了。在这一刻,被奉为天下儒生之首的苏先生,对自己的学生是失望的,为了皇位,连覆巢之下的道理,荣棣都可以假装不知道了,这样的皇子能收复被北原人占了的那壁江山吗?
荣棠在这个时候也做了准备,他可以被百姓打伤,但他得保住自己的性命。
“殿下!”庞总管从身边一个侍卫的手里拎过了刀,站在了荣棠的身前,要想伤他家主子,得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看一眼庞总管肉呼呼的胖身体,荣棠的嘴角抽了一下。
林涟一旁也是抽抽嘴角,这个时候胖总你捣什么乱?你会武吗?
有百姓有胸膛抵上了秦涵手里的刀,一场混战,要么是屠杀眼看着就要发生。
冯族老在人群里一闭眼,用大半族人的命换他们冯氏家族日后的荣华富贵,值了!
十几道黑影从人们的头顶上窜过。
被顶在最前边的人有不怕死的,可更多的是怕死,不想跟官兵拼命,只是后退不了的人,当这帮人欲哭无泪,闭眼等死的时候,顶着他们前行的那股力量突然就小了,很快,这股力量竟然消失了!
人们停下了不得不前进的脚步,神情愕然地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城门口在这时传来了打斗声。
负责堵着城门,将人群往前推的壮汉有一百来位,暗卫小哥由东三带领着,就那么十二个人。
十二VS一百零九。
壮汉们在毫无防备之下遭到了残忍无情的攻击,都没来还手,二十几条壮汉就被打倒在地上,等其他的壮汉们反应过来,挥拳、抄家伙地自卫加攻击了,又发现自己这次面对的不是晋阳县城内外,方圆百里之内的地痞流氓了,他们面对的是一帮杀星……
暗卫小哥们下手无情,一刀砍下来就见血。
论干架,就算是正规军碰上这帮以杀人玩命为生的暗卫,那也不是对手,更何况这帮还不是正规军的壮汉?
十二VS一百零九,十二完胜。
发现自己能往后退了,人群也就愣神错愕了片刻的工夫,之后呼啦一下,如同退潮一样,人群往后退了。
秦涵瞪大了眼睛,这特么的是在逗他吗?
“怎么回事?”荣棠站在马车前,皱眉问道,在城门那里动手的是哪拨人?他没安排这一出啊。
“回主子,”庞总管说:“奴才不知道。”
荣棠:……,这个时候你闭嘴就好。
苏公度站在城楼上又不走了,看来荣棠在军事上是有天赋的,场面如此混乱不堪,荣棠还能看出城门这里的不对来,苏先生倒要好好看看了,看看太子殿下今天要如何收场。(不,这不是太子殿下看出来的,o(╯□╰)o)
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这时也被人扔出了人群,落在了荣棠面前的空地上。
庞总管刚松了口气,看见这几位,顿时就又紧张了,大喊道:“谁干的?!”
“好了,”荣棠忍不住开口了。
莫小豆手里拎着一个身材不那么壮实的人从人群里跑了出来,抹一把脸上的血,看着庞总管说:“艾玛,胖总你这一嗓子抽的,跟女高音似的。”
庞总管:……,难道他一太监,还能抽出男高音的声音来吗?
“你脸怎么了?”一直站着,脸色除了阴沉就是阴沉,没什么变化的荣棠这时冲莫小豆问道,脸色终于从阴沉变成了锅底。
莫小豆一脸的血,衣服肩膀那里还有一个很明显的脚印,一看就是被人踹的,至于脸上的血,旁人还看不出来,这是莫小豆的脸伤了,还是溅上了别人的血。
“哦,”莫小豆抬手抹一把脸,露出了左脸颊上的一道口子,血迹刚被抹去,又伤口里流出来的血,瞬间就又让莫小豆一脸的血,“这家伙踹了我一脚,还给了我一刀!”一边告状,莫小豆一边将拎手里的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就算她是非战斗人员,但她好歹也是进化人种,竟然被个普通人类怼了,这真心是黑历史了。越想越不甘心,莫小豆抬腿又给了地上的瘦子一脚,她还没想动用武器呢,这人就直接拿刀捅她了,早知道她就拿电棍了!
“你别管了,”荣棠走到了莫小豆的跟前,抬手就摸到了莫小豆的伤口上,说:“你这伤严不严重?”
庞总管跟在后面着急,“莫姑娘,你这不会毁容吧?”
莫小豆还没反应呢,庞总管先就被荣棠瞪了,“你会不会说话?”不喜欢莫小豆这张太过妖艳的脸,可一想到这张脸竟然有可能被毁了,荣棠这心怎么都不是滋味。
庞总管给了自己的嘴一下,他不会说话,请主子原谅,看来以后莫小豆要骑到他头上了,胖总目测自己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不知道啊,我看不到伤啊,”莫小豆不介意荣棠帮她按着伤口,按压能止血不是?
“去找周冶,”荣棠说。
周围的众人,这姑娘脸上挨了一刀,要麻烦周大夫看伤?果然收这个姑娘当暗卫,太子爷看的是脸。
荣棠拿了块手帕出来,要莫小豆拿着按伤口上,问还站着不走的莫小豆说:“你还有事?”不是说女孩儿家最在意脸的吗?他怎么觉着莫小豆这姑娘跟一般的女孩儿不一样呢?
“不是,”莫小豆指着自己的脚下的人,说:“这瘦子是他们头儿,一定是的!”
“什么?”荣棠一边问着,一边才低头看脚下的人。
“刚才就是这几个人躲人群里骂街的呢,”莫小豆说:“一个都没跑掉,都被我揪出来了!”
几个被莫小豆摔得七荤八素的人一起喊了起来,虽然喊得话不一样,但内容都一样,都是在喊冤。
“你们官兵还讲不讲理了?”一个汉子趴在地上喊:“乡亲们,他们官兵就这么欺负我们啊!”
莫小豆冷笑,走过去又给了这汉子一脚,说:“我就欺负你了,你要怎么样?长得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心挺恶毒的,自己想死就算了,你还想拉着你的乡亲们陪你一块儿死?乡亲们欠你的?”
本来晋阳县城的父母乡亲们听见几们汉子喊,心里头就又愤怒了,可听莫小豆这么一说,乡亲们突然就发觉这几个汉子用心不良了。
“我没……”汉子要分辨。
秦涵走过来一脚,把这个汉子踹不说话了。
“啊!”庞总管这时又扯了一嗓子,指地上的瘦子说:“我认识你,你是张府的武师!”
莫小豆忙就问:“哪个张府?”
“张相爷的府!”庞总管恶狠狠地瞪着瘦子。
“你血口喷人!”瘦子喊,他都冤枉死了,他没开口骂人好不好?他从头到尾就没出过声!东宫的那个暗卫丫头是怎么盯上他的?
“呵,”庞总管笑了一声,说:“邱无星,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张相爷走哪儿都带着你,你当咱家眼瞎?”
“我,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瘦子继续抵赖,他的身份在荣棠这里瞒不住,可晋阳县的百姓不认识他,他不让张相爷沾上这事就行。
“胖总,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莫小豆凑到了庞总管的身旁小声问,空口无凭,你说这货是张相爷的人,你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啊。
“这段时间你就照顾好你哥,”出了秦泱的睡帐,荣棠跟莫小豆说:“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嗯,”莫小豆点头,她本来就不想操心别人的事。
荣棠想问莫小豆,你是不是也想跟着秦家混了,又看上秦涵了?可话到了嘴边,又觉着这话听着很伤人,荣棠把话又咽了回去,冲莫小豆挥了一下手,“去吧,没事别乱跑。”
莫小豆哎了一声,一溜烟跑走了。
莫小豆跑得太干脆,让荣棠的脸又黑了一下,说好的对他痴心一片,生死相随呢?这丫头就是这么跟他生死相随的?
庞益站在荣棠的身旁,庞总管是看着荣棠长大的人,看见荣棠变脸,庞总管心里有数了,莫小豆这个小狐狸精的欲擒故纵有效果了,他家太子爷这是心动了!
“殿下,”跟着荣棠往回走的时候,庞总管小声给荣棠支招:“您要不就开恩,收了莫小豆做个暖床人?”
荣棠的脚步一顿,他是想着收了莫小豆做妾的,没想到他的总管竟然连个妾的身份都不给莫小豆,“莫非一家是不同的,不可看轻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
庞总管的脸顿时就被打得有点疼,莫非也就是莫小豆的爹是对太子爷忠心耿耿,两个儿子还为着太子爷送了命,可哪个暗卫不是对主子爷忠心耿耿,这些年死的暗卫还少啦?怎么着莫非那一家就是不同的了?
“回南都后去查一下,”荣棠走着走着突然就又对庞益道:“莫小豆是跟谁学的医,跟谁学过武,都查清楚了。”
“是,”庞益忙领命道。会武还会医,这是文武双全了?想着这么一个人物是个暗卫,庞总管就觉得特别的不真实,这怎么可能呢?!
帐篷里,周冶小心翼翼地替秦泱看了伤,手底下的白纱布让周冶感觉奇怪,这不是他们用的纱布,听秦涵说这是莫小豆给他大哥用上的,周大夫就想,这是皇家新出的伤布?
“他的伤如何了?”秦丰谷问。
“小豆儿替我大哥清个创了,脓都清干净了,”秦涵说,这会儿说起莫小豆,秦三少自豪极了。
秦丰谷没理自己的傻儿子,就等着周冶说话。
周冶真心不想承认莫小豆是个会医的,医术还比他高,可看着面前重新清过创的伤口,周大夫不得不低头,经他手处理过的外伤伤口成千上万,但没一个伤口能像秦泱的伤口这样,干净不拱脓的。
“我喊小豆儿回来,替我大哥把伤口再包上,”秦涵说着话就要走。
“回来!”秦丰谷喊,包扎伤口都信不过周大夫了,他傻儿子是想把周大夫得罪死啊,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他傻儿子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当然,这傻儿子把莫小豆这姑娘娶到手,那得罪周大夫就得罪了吧。(大将军你这样就不厚道了……)
周冶一脸的羞愤,道:“包扎伤口,老夫还是会的!”
秦涵不太情愿地站下来了,这大夫之前还让他大哥等死呢,这会儿又装什么名医?
秦泱一直没说话,也没问周冶他的腿怎么样了,自己的腿伤得有多严重,秦大少清楚,但这会儿他感觉不到疼痛,这是好现象还是情况糟糕,当着父兄的面,秦大少硬是忍着没问。
一直等到周大夫包扎好自己的伤腿,告退之后,秦大少才看着床前的父兄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小豆儿啊,”秦涵马上就开口道。
秦泱静静地听,一直听秦涵把话说完,秦大少才问秦丰谷道:“这个莫小豆有这么高的功夫?”
秦丰谷点头,“那姑娘的力气也出奇的大。”
秦泱看看狂点头的秦涵,突然就生出这傻子怎么会是我弟弟的惆怅感,“你谢过莫姑娘了?”秦大少问弟弟。
“谢过了,爹也谢过她了,”秦涵说。
“谢礼送的是什么?”秦大少问。
秦涵……,他没送谢礼。
秦丰谷也没想起来谢礼的事,堂堂大将军他就没跟暗卫这一级别的人打过交道。
“我这就去找找,看送小豆儿些什么好,”秦涵说着话就跑了。
傻儿子跑了,秦丰谷坐在了床边上,搓了一把脸,看着秦泱道:“殿下说的对,你一心先把身体将养好,为父留在沧澜江这里驻防,让三儿陪你回南都去。”
秦泱一笑,只是这笑容看着很是虚弱,道:“看来父亲是相信那个莫小豆的话了。”
“我不管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她能救你,我就信她的话,”秦丰谷很是决然地道:“周冶那帮大夫除了替你正骨,其他的事只跟我说你伤得太重,他们无能为力。现在你经了小豆儿的手,高热退了,人醒了,能开口说话了,你说为父信她还是信周冶?”
看自家父亲的表情,就差破口大骂周大夫是个废物了,秦泱一阵无语。
“朝堂的形势不好,沈恒书投到瑞王那里去了,殿下刚过江时,戴之行带着几个混帐到营里来闹过一场,三儿奉命去杀,几个带兵的都杀了,戴之行跑了,”秦丰谷跟长子道:“殿下到了南都,日子一定没法儿舒坦。”
“沈恒书为什么会叛?”秦泱问。
秦丰谷道:“许是觉着我们败了,殿下给不了他要的富贵了。”
“消息传到我们这里,这事情至少发生数月之久了,”秦泱低声道:“沈恒书在那时就料定我们要败?”
秦丰谷摇头,他们忙着打仗,南都那里发生的事,他们不可能知道。
“沈恒书为人处事谨慎,”秦泱说:“输赢未定,他怎么会就下了这样的决定?更何况,这场败仗不是殿下的错,若不是殿下执意不随圣上南迁留在江北,这场仗我们会输的更惨。”
“不管是为了什么吧,”秦丰谷被儿子说得深锁了眉头,道:“殿下会把这事弄明白的,你在南都要看着三儿,别让他闯祸,也要防着张氏那些人作妖。”
“那三儿跟那个莫小豆?”秦泱问。
“殿下不放人,”秦大将军摇头,这姑娘,他傻儿子十有八九是要错过了。
秦泱想了想,道:“这还看那个小豆儿的心意,她若是愿意离开,那父亲舍了脸面去求,殿下不会不给父亲这个脸面。”
武艺什么的,秦大少不看重,他们秦家是将门,不缺提刀砍人的人,他们缺大夫,特别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到了南都,这事你替三儿作主吧,”秦大将军直接将小儿子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了大儿子,大儿子办事他放心。秦大将军也不担心大儿子看不上莫小豆是个暗卫出身,没听他大儿子也喊小豆儿了么,能让他儿子喊这么亲昵的人,五指头数得过来。
“莫小豆,小豆儿,”秦泱念一下这个名字,喃喃道:“没想到会是她救了我的命。”
“啊嚏——”
莫小豆坐在莫冬白躺着的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啊嚏,扭头莫小豆就跟莫冬白说:“有人在骂我。”
莫冬白就接不上自家妹子这话。
“小豆儿?”帐外这时传来秦涵的声音:“小豆儿你在里面吗?”
“哦,原来是这少年想我了,”莫小豆嘴里嘀咕着,从床沿上跳下来就往帐外走,边走边说:“在在在,我来了。”
“好,我等你,”秦涵喊。
躺床上的莫冬白默,他妹子放弃主子,原因是他妹子跟秦家三少爷好上了?!
“怎么了?你哥有事了?”莫小豆可不知道她大哥这会儿纠结的心情,出了帐开口就问:“你哥没事吧?”
“他没事儿,”秦涵摇头,抬手就从身后侍卫的手里拿过了一个挺大的木箱子,往莫小豆的手里一放,说:“小豆儿,这是我送你的。”
“礼物吗?”莫小豆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嗯,谢谢你救了我大哥两回,”秦涵认真道。
莫小豆看手里的木箱子,箱子挺大,掂一下,份量不算重,这份量不可能是装着金子的,也不像是装着大米白面的样子,莫小豆的心沉了沉,抬手就把木箱盖子开了。
木箱里放着几匹布料。
莫小豆想着空间里成堆的军装,名牌服饰,成捆的布料,再看看手上的木箱子,好想把这箱子扔秦涵脸上去,肿么破?
“你喜欢吗?”秦涵问低着头看箱子的莫小豆。
莫小豆抿着嘴,说实话还是就这么算了?秦涵是将军,爹是大将军,她一个暗卫奴才,全家加一起也惹不起的样子。
“你拿去做裙子,”秦涵看不见莫小豆的表情,也就不可能知道莫小豆这会儿纠结的心情,兴高采烈地跟莫小豆说:“我觉着你穿着一定漂亮!给钱太俗气,太见外,小豆你喜欢这些吗?”
不,我就俗气,我俩也不熟,求给钱啊!
莫小豆抬头,嘴角抽了几下,说:“其实我喜欢钱哎。”
“啊?”秦涵一呆,扭头就瞪一旁的侍卫,就这位跟他说,送姑娘绫罗绸缎好的!
侍卫心累,他哪儿知道这世上还有不爱绫罗绸缎的姑娘啊!这姑娘不会是当暗卫当傻了吧?
原身姑娘是十三岁时成了暗卫,到了荣棠的身边的,所以这个豆蔻年华说的是女孩十三岁,莫小豆又学到了一个知识,不过,组织了一下语言,莫小豆跟荣棠说:“我觉得莫小豆这个名儿挺好的。”(你组织了半天语言,就组织出来这么一句话?)
奴得主赐名,这是天大的赏赐。
荣棠没想到自己给莫小豆赐名,这姑娘竟然不要,一下子太子爷愣住了。
豆蔻这个名听着也很好听,可莫小豆不喜欢,她这个名儿可是她的死鬼哥哥给取的,她哥莫北陌唯一留她的东西也就是这么一个名字了,再怎么样,莫小豆也得留住她陌陌哥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啊。
“不喜欢豆蔻这个名儿?”荣棠问。
“喜欢,”莫小豆说:“就是笔画太多,我记不住。”
“你不是识字吗?”会医术,医术还十分之好的人,会不识字?荣棠不相信。
“识字但写就差点,”莫小豆回话道:“哦,不对,不是差点,是很差。”
这是真话,这个世界是用毛笔的,禽兽大大文化水平再高,也hold不住写毛笔字这项技能,活命都难的末世里,谁有空,有心思练毛笔字噻?
“那你就练,”荣棠下令道。
莫小豆举手,“报告殿下,我是暗卫。”
有听说过暗卫不练武,专职练毛笔字的吗?
荣棠……,这话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那什么,我们回去吗?”莫小豆问荣棠。
荣棠瞅着莫小豆,不想改名字,这姑娘就跟他玩转移话题了。
“天亮了哎,”莫小豆说:“今天不是要去南都城了吗?”
“以前你的生气是假的?”荣棠问。
不是假的,只是那个一心只想给你生猴子的傻姑娘已经死了。
莫小豆耸了耸肩膀,“我现在不生气了。”
荣棠抬手摸了摸莫小豆的头,小豆儿就小豆儿吧,叫习惯了,觉着这名字也还不错,“算了,”荣棠说:“父亲给取的名字,改了也不好,就叫莫小豆吧。”
莫小豆难得真心实意地给荣棠一个笑脸。
晨光之中,江面上不知何时起了薄雾,荣棠看一眼江水,再看一眼眼前的姑娘,江水滔滔东去,晨光穿透薄雾,白色的光束如同被撞碎了一般,碎成无数五光十色的光斑,静立面前的姑娘笑靥如花,有些景是会让人记上一辈子的,沧澜江岸的这个清晨就是。
“走吧,”荣棠迈步往前走去。
“哦,好,”莫小豆紧随其后。
“日后空闲了,我教你书法,”荣棠说。
莫小豆嘴巴闭得紧紧的,书法什么的,能吃吗?
“怕字太丑,在我面前丢脸?”荣棠又说。
莫小豆……,所以书法这玩意儿,对评价一个暗卫的好坏到底有什么意义?好多暗卫小哥还不识字呢,这位怎么就不操心呢?
“又不说话了?”荣棠停下脚步,瞪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莫小豆一眼。
莫小豆不想跟荣棠说话了,但见太子爷一定要她一个回话,所以莫小豆只得违心跟荣棠道谢道:“谢谢啊。”
太子殿下和他的暗卫姑娘,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出氤氲了晨光的薄雾,走向响起了号角的军营。
一个时辰之后,两千骑兵离开营寨,走上南去的道路。
几个站在官道旁林中的人,看着铁骑马踏尘烟地南去,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跟一个中年人道:“先生,太子殿下离营往南都去了。”
“我看见了,”中年人低头道:“我们也南行吧。”
“是,”侍卫模样的男子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王爷一直在等先生去南都,吩咐小的们务必将先生安全护送至南都。”
“先生请,”在这男子的示意下,一旁的几个大汉都冲着中年人行礼,异口同声道。
“瑞王爷太客气了,”嘴里说着客气话,但这中年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受宠若惊的神态来。
“您是王爷的恩师,”男子陪笑道:“王爷在小的们来之前就说过,他是理应如此的。”
中年人没有再说话,直到眼前被马蹄激起的烟尘重新落地之后,才转身走向一旁的马车。
车夫见中年人过来,忙替中年人推开了车厢的门。
车厢里装饰摆件都很讲究,甚至还有一杯刚泡好不久的热茶放在小几上。
中年人上车,若是莫小豆这会儿在,一定能认出,这位就是被她拦着没自杀,昨晚又在江边上跟自己说话的大叔。
几个侍卫都上了马,车夫挥鞭轻喝一声“驾”,一行人也往南而行,只是没有走官道。
半个时辰之后,因为身上有伤而没有骑马,坐在车中的荣棠接到了报告,瑞王荣棣的恩师,在崇宁读书人声誉极高的苏公度,已经坐上荣棣派来的马车,也往南行了。
“侍卫九人,带队的是瑞王爷身边的侍卫长陈虎,”进车跟荣棠稟报的庞益小声道:“殿下,苏先生这是要出山了?”
荣棠手指轻扣身旁的小几,没有说话。
苏公度少时就有神童的名声,十八岁就高中了状元,可谓少年成名,因其书画一绝,被同好书画的景明帝引为知己,官位一路高升,二十二岁即入了内阁,之后又被指为荣棣的老师,荣棠入主东宫之后,荣棣紧随封王,与荣棠能分庭抗礼,除了母族势强之外,苏公度的出谋划策也是主因之一。
十年之前,风光无限的苏公度突然辞官归隐,举朝皆惊,这位一去十年,虽归隐山林,名声却较之在朝为官时更盛,俨然被捧为了天下儒生之首,这里面张家出了大力气,毕竟苏公度名声越是显赫,荣棣这个苏公度的亲传弟子,名声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但苏公度若是草包,糊不上墙的烂泥,张家就是想捧也想捧不起来。
“殿下,”见荣棠迟迟不说话,庞益就道:“回南都的路长,您看是不是?”
庞益的话没说完,但庞总想说什么,荣棠能听明白,苏公度一行人不可能明日就到南都城,他们有机会在路上将这人解决吧,以绝后患。
“只可惜冬白伤了,林清又先行回南都去了,”庞总管扼腕道,要论暗杀的本事,荣棠身边最厉害的就是这两个暗卫首领,可是现在莫冬白伤重起不了身,林清又不在,派别的暗卫去做这事,庞总管觉着派哪个暗卫小哥去都让他不放心。
“不用,”荣棠手指停在了小几上,开口道:“就让他去南都。”
庞总管吃惊了,他家太子爷这是还嫌瑞王爷身边人才不够多呢?当年苏公度名声还不如现今的时候,就已经让他家太子爷头疼了,现在这人都被张氏一党的人捧上天了,他家太子爷这是在想什么呢?
“国破山河在,”荣棠看向了半开的车窗,“他们要斗那就斗好了,覆巢之下安有卵乎,我能明白的道理,我相信他苏公度也应该明白才是。”
“可是……”
“你退下吧。”
庞总管还想劝他家太子爷别犯傻,荣棠却开口赶胖总下车了。
“是,”庞总管不敢违抗荣棠的命令,一脑门官司地下了车。
一个人坐在车中了,荣棠这才身子后仰,靠坐在了车垫上,闭上了眼睛。
战马奔跑,惊飞了官道旁树上栖息的麻雀,一大群麻雀离枝飞起,翅膀扇动的声音传进车中,声响很大,但也没能让荣棠睁开眼睛。
苏公度第一次想投江自尽,以身殉国时,荣棠没有看见,也不知道莫小豆随手一拽救下的人就是苏公度,若是荣棠知道,一定会喝止莫小豆,就让这个天下儒生之首去死,去以身殉国好了。
今日凌晨时见苏公度,荣棠也可以下令护卫他的暗卫将苏公度杀死,虽说凌晨时苏公度是孤身一人,就是有陈虎等人护卫在侧,他也有办法让苏公度死在沧澜江里。
为什么不杀苏公度?
荣棠指尖抚过额头,听了苏公度和莫小豆说话,荣棠杀人的命令已经到了嘴边,却就又改变了心意,苏公度虽为张氏一党,荣棣的恩师,但这人有儒生的清骨在,知道知恩图报,半壁江山沦丧,这人痛之欲死,这样的话,荣棠愿意赌一把。
他放苏公度一条生路,待苏公度再次入朝后,凭这人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荣棣和张氏一党要的是争权,是皇位,不是光复河山,到那时苏公度会怎么做?会再度对朝堂失望,辞官归去,还是像莫小豆说的那样,是汉子就不能怂?
荣棠知道他的异母弟弟荣棣私下里说过,苏公度是杀他荣棠的利剑,可剑有两刃,会伤人也有可能伤己,想到这里,荣棠突然就又坐想身,冲车外道:“叫秦涵来见我。”
“是,”有侍卫在车外应一声是,拨转马头往后走,找秦涵去了。
秦涵这会儿没有骑马,而是待在秦泱躺着的马车里,听见侍卫来传,秦三少挠一下头,问自家大哥道:“我们这才走一个时辰啊,殿下不会是又改主意不去南都,要留下来了吧?”
秦泱的精神不是太好,听见秦涵问,勉强打起精神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记住,在殿下面前不可胡说八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