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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高质量小说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是作者“喵味太妃糖”的倾心著作,宋意欢姬陵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却不想那热闹竟会找上门。次日清晨,一个家丁忽然来到汀兰苑,朝宋意欢拱手道:“新科榜眼顾大人登门指名要见宋四姑娘,管家让小的来问问,宋四姑娘可要前往一见?”这话一出,整个汀兰苑陷入一片寂静中,所有人都呆呆愣愣地看着宋意欢。......

主角:宋意欢姬陵川   更新:2024-02-08 0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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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姬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是作者“喵味太妃糖”的倾心著作,宋意欢姬陵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却不想那热闹竟会找上门。次日清晨,一个家丁忽然来到汀兰苑,朝宋意欢拱手道:“新科榜眼顾大人登门指名要见宋四姑娘,管家让小的来问问,宋四姑娘可要前往一见?”这话一出,整个汀兰苑陷入一片寂静中,所有人都呆呆愣愣地看着宋意欢。......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站在窗前,宋意欢发现了一根悄然爬上窗棂的矮牵牛藤蔓,她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着它,静静的看了许久。

“阿娘,你放心,意欢一定会将轩儿抚养长大,也一定会查清你当年的死因的。”

她轻启朱唇,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声音说道。

从铜镜中确认自己没有异样,宋意欢才打开门走出去。

宋意轩已经起了,见到她的身影,便从椅子上跳下来,蹬蹬蹬跑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甜甜唤道:

“四姐姐,大姐姐让人送了果子来,可甜了,你快来吃。”

大姐姐?宋意欢抬起头,便看到白芷坐在院中正和茯苓在有说有笑。

安抚了弟弟后,宋意欢朝白芷走去。

白芷正说著话,察觉到宋意欢朝自己走来,本想端起世子妃大丫鬟的架子,但接触到宋意欢的目光后,她的心不知为何突突跳了两下,情不自禁露了怯。

怎么突然觉得四小姐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但等她定睛再瞧,宋意欢又是一副我见犹怜一脸脆弱的模样。

大概是错觉吧。

白芷今日来是向宋意欢确认她身子是否爽利了,何时可以开始承宠。

宋意欢垂下眼,低声道:“你去回了长姐,我已无事,可以随时去宜湘阁陪她。”

白芷笑道:“那就好,奴婢告退了。”

宋意欢月事已结束,可以按著计划继续扮作宋南歆承宠了。

可宋意欢这里做好了准备,却是一连好几日都没等来长姐的召唤。

她暗暗让春杏去打听了一番,原来是这几日姬陵川都在忙着一个案子,已好几日都没回王府了。

无法承宠,宋意欢也乐得清静。

这日她在院中坐着,专心绣一块帕子,春杏步履轻快地从外头跑了回来,朝她一脸兴奋地道:

“小姐,他们说今日街上好生热闹!说是此次科举殿试已经结束,新科状元、探花、榜眼均已诞生,如今正穿着官服骑马游街呢,咱们也出门瞧瞧热闹去吧!”

“听说这一届的榜眼是一个年轻俊逸的公子,引得全程的女子为之倾倒。我听百姓们说,他姓顾,好像是云州人士。”

“嘶——”指腹传来一阵刺痛,宋意欢骤然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手指的血珠染红了布料,在帕子上晕开了一团血迹。

“姓顾?云州人士?”宋意欢喃喃道,“新科榜眼?”

春杏用力点头:“是啊!”

宋意欢真心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顾云筝果然有出息,竟在这一次殿试中夺得了榜眼的位置。她知道以他的才学,定有着大好的前途。

只可惜呀,与她无缘。

“天儿这么热,外头人定会很多,我才不想去凑这份热闹。”宋意欢摇摇头道。

看到弟弟一脸失望,她捏捏她的脸:“轩儿若是羡慕,将来你也去参加科举考试,拿个状元回来。比起他们,姐姐更想看你穿着官服骑着大马游街。”

宋意轩当了真,挺直腰杆道:“那从今日起,轩儿要努力读书了。”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主仆几人一起笑了起来。

宋意欢避开了新科三甲游街的热闹,却不想那热闹竟会找上门。

次日清晨,一个家丁忽然来到汀兰苑,朝宋意欢拱手道:

“新科榜眼顾大人登门指名要见宋四姑娘,管家让小的来问问,宋四姑娘可要前往一见?”

这话一出,整个汀兰苑陷入一片寂静中,所有人都呆呆愣愣地看着宋意欢。


宋意欢丝毫不知自己与齐磊相处的一幕无意中被姬陵川看了去,她重新寻了个帷帽戴在头上,在茯苓身侧坐下,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茯苓鼻子前晃了晃。


呛鼻的味道唤醒了沉睡了许久的茯苓,她倒吸一口气,撑著抽痛不已的脑袋坐直起身,一脸茫然:“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眼角余光看到宋意欢坐在身侧,茯苓猛地回过神来,终于想起自己今日的任务和使命。

“四、四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没有耽搁四小姐的事吧?”茯苓小心翼翼问道。

宋意欢透过帷帽看着她,道:“我刚才怎么也叫不醒你,只能自己去把事情给办了。”

茯苓脸色一变,惊惶地攥住了衣袖。

完了完了,大小姐让她跟着四小姐,就是让她监视四小姐的,回去之后大小姐还会向她问起四小姐的一言一行,她不小心睡着误了事,若被大小姐知道了,她定会受责罚的!

宋意欢像是没有看到她惊慌的神情,起身道:“好了,事情已办好,日头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以免让大姐姐等急了。”

说完,便提着手中的东西起身走了出去。

茯苓慌忙追上去,紧紧跟在宋意欢身边。主仆二人沿着原路步行返回,走到一处无人的小巷,茯苓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问道:

“四小姐当真把事情都办好了?您与那顾大人把话都说清楚了?保证日后不会再因为顾大人出什么差错?”

宋意欢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打量著茯苓。

不知为何,她的目光让茯苓莫名感到心慌。

宋意欢说道:“茯苓,你在害怕,对不对?”

茯苓惊讶抬起头,帽檐的轻纱让她看不清宋意欢的神情,只能看到她那又尖又白的下巴。

四小姐,怎么和平时不一样了呢?

“茯苓,你在害怕,对不对?”

“你是在害怕,回到亲王府后,大姐姐问起你,你不知该如何向大姐姐详细描述今日之事。因为你睡着了,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你无法向大姐姐交差,对不对?”

宋意欢每说一句,便往前走一步。

茯苓被她从来没有显露过的气势迫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壁上,她结结巴巴道:“四、四小姐……”

宋意欢朝她伸出手,茯苓下意识闭上了眼,随后鬓边的发丝被人拨至耳后,一股淡雅的杏花香扑鼻而来,宋意欢在她耳畔轻声道:

“茯苓好丫头,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我知道回去之后,你需要事无巨细向大姐姐汇报我们今日所做的事和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可以告诉你我方才与顾大人都说了什么,好让你对大姐姐有交待,我也不会向大姐姐透露你今日玩忽职守睡着的事,让你不会受到大姐姐的责罚与打骂。”

“你在她身边服侍了那么久,你应当知道大姐姐折磨下人时会用上什么手段的,对不对?”

宋意欢说的没错,茯苓十分清楚宋南歆是如何折磨不听话的下人的。

这位侯府的大小姐表面上看上去和蔼可亲,端庄大方,被人人称颂著。可谁若惹了她不高兴,下场可是很惨的。

可想而知,要是知道今天她没有亲眼看到宋意欢和那位顾榜眼划清界限,等待着她的将是令她胆寒的惩罚。

咬咬牙,茯苓睁开眼问道:“四小姐打算要茯苓做些什么?”



知女莫如母,宋南歆这番说辞顿时就引起了定安侯夫人的警觉。

用力掐住宋南歆的手腕,她脸色阴沉:“臭丫头,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又到底在暗中计划什么?!”

“娘,你弄疼我了!”

“我是你娘,你若是连我还瞒着,等东窗事发,还有谁能护着你?你说出来,我还能为你周旋一二!”

宋南歆听到这里,总算是被她打动了。她咬了咬唇,小声道:“娘先保证知道了之后莫要打我。”

定安侯夫人脑中一转眩晕,隐隐觉得从宋南歆嘴里会听到让她气得吐血的事。

果然,在宋南歆凑到她耳边对她说明一切的时候,定安侯夫人跌坐在椅子上,脱口而出:“你疯了!你知不知道——”

宋南歆连忙捂住她的嘴:“娘你叫这么大声,这是怕女儿死得不够快么?”

定安侯夫人深呼吸几口气才将堵在心头的怒气平息下来。

看向宋南歆的小腹,她咬牙切齿道:“你的肚子如今如何了?”

宋南歆闻言一脸愁容,道:“仍在见红。也不知为何这么久了还不见好。”

孟氏声音里藏着压抑的怒气:“早知如此,你当初就不该那样做!如今倒是好了,孩子不仅生不了,还便宜了那小蹄子去承宠。她那张脸本就招摇,若是勾得世子瞧上了她,我看你怎么办!”

宋南歆挽着她的手,低着头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

定安侯夫人问道:“那小蹄子就这样心甘情愿被你摆布?你确认她会一直听话的替你承宠,还替你将孩子给生下来?”

宋南歆略有些得意:“娘放心就是,这小蹄子最为在意那短命鬼,我派了茯苓去到她身边照顾,一面在监视她,一面还将那短命鬼的性命拿捏在手中,不怕她不听话。”

定安侯夫人眯起眼睛,道:“要想真正拿捏住宋意欢那小蹄子,将宋意轩带回侯府才是最为妥当的。”

可是这个可能被宋南哲给破坏掉了。

这时候带走宋意轩,只会惹人怀疑。

拍了拍宋南歆的手,定安侯夫人道:“你放心,娘会帮你的。”

……

宋意欢带着弟弟回到汀兰苑,便看到两个急得如同热锅蚂蚁一般的身影。春杏和茯苓一左一右迎上来,发现宋意轩身上有伤,春杏一脸心疼。

“五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了伤?”

茯苓也追问:“四小姐是在哪里找到的五少爷?”

宋意欢叹息一声:“说是在宁亲王府的花园里摔了一跤。刚才正要带他回来,却不想下了雨,只能在花园里躲避了一阵。”

因有茯苓在,她下意识隐瞒了刚才在花园里和姬陵川独处了一阵的事。

“茯苓你去打些水来,春杏你去取一件干净的衣裳,顺道瞧瞧屋里有没有伤药,我要替轩儿疗伤。”

宋意欢有条不紊的安排著,茯苓也没有怀疑,当即和春杏一起转身去办了。

宋意欢将弟弟放置在院中的竹椅上,想要取出帕子替弟弟擦一擦脸上的汗,却猛然惊觉——

她的帕子,似乎还在姬陵川那里。

察觉到帕子不在身旁,宋意欢心中有着一瞬的慌乱。

这时宋意轩悠悠转醒,发现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他下意识问道:“四姐姐,姐夫呢?”

宋意欢连忙竖起手指,朝他“嘘”了一声,压低嗓音道:“别向其他人提起方才我们和姐夫待在一起的事。尤其是茯苓。”

宋意轩捂著嘴,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即便明白过来姐姐的意思。


与宋南歆不同,手中的账本宋意欢看得极快,宋南歆还没看完第三行小字,宋意欢已经翻过了一页。

不一会儿,宋意欢就看出了错处,并拿笔圈了出来,指著那处同宋南歆仔仔细细地说了。

账本上的错处并不多,宋南歆很快便记住了。

握著宋意欢的手,她笑道:“意欢,多亏有你,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宋意欢沉默著没有回答,但宋南歆也不在意她的沉默,拉住她小声地问:“对了,你那处可还难受?”

意识到宋南歆指的是什么地方,宋意欢脸瞬间红了,一直烧到耳根,令她越发显得娇艳起来。

“姐姐为何这般问?”

宋南歆看她这副无辜可怜的模样,心中堵著一口气不上不下。

这几日她与姬陵川都会在晨昏定省时碰面,可不知为何,男人对她极为冷淡,见了面也不过是点点头罢了,连话也不曾说,更别说是召她侍寝了。

可恨她如今不能承欢,否则他又怎会对她是这样的态度?她不能承欢,宋意欢可以,要想收拢住男人的心,还得花一些手段才是。

沉沉看了宋意欢一眼,宋南歆起身走回架子旁,取了一本册子塞到宋意欢手中,道:“这册子你拿回去看,好好学学如何讨好男人。”

俯下身,她在宋意欢耳畔道:“下次侍寝时,你得用图中所学将世子哄高兴了。”

宋意欢出于好奇,便将书册打开看了一眼,旋即便被里头大胆的图样吓得合了起来,远远扔在桌上,像抓了什么烫手山芋。

宋意欢循规蹈矩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荒唐的图册。

她又羞又恼地看着长姐:“姐姐!我——我做不到!”

宋南歆将书册重新塞回了她手中,握着她手指时力气大得惊人:

“意欢,只有这样,你才能尽快怀上孩子,从宁亲王府解脱。你难道不想带着轩儿离开这里吗?”

宋意欢最终还是将宋南歆交给她的那本小册子给带了回去,只是担心会被人发现,她一回到汀兰苑便将自己关进屋中,将那册子迅速塞到了枕头底下。

她记性好,只看过一眼的东西都会记得,因此那画册上的图案深深印在她脑海里怎么也去不掉,这让她极为苦恼。

太荒唐了!

怎么能让她去学这些东西?

她不信,按著图册上所绘制的去做,便能讨好了那看上去冷肃严厉的宁亲王世子吗?

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宋意欢终究还是妥协了,再次将那书册抽了出来,低头翻阅了起来。

她如今受制于人,弱点被人狠狠拿捏著,她除了按照宋南歆所说的做之外,便再无别的办法。

只希望,她能快些怀上孩子,从这樊笼里离开。

……

松鹤堂内,宋南歆跪在宁亲王妃面前,双手捧著账本笑道:“母妃,儿媳从账本中寻出了几个错处,您瞧瞧可还能入眼?”

宁亲王妃让身旁的嬷嬷将那些账本取来,放在手中翻开来看了看,再看向宋南歆时,眼中有着赞许,道:“为何觉得这几处是错的?”

姬陵川也在屋内,他所坐的位置在宁亲王妃的右侧,闻言也朝宋南歆看去。

宋南歆便将今日宋意欢教她的那些说了出来。

看她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宁亲王妃满意地笑了起来,将手中账本朝姬陵川递去,道:

“你瞧瞧你这媳妇儿,管账的本事确实不错,哪里记错了价钱,哪里记混了品类,都列得一清二楚。”

姬陵川捧着手中的账本,只见纸面上用簪花小楷标注著正确的品类与价钱。

那字迹规整秀美,让人耳目一新,一看便知是花了功夫特地练过的,他的指尖在其中某一个字上轻轻划过。

这个字的笔画,有几分熟悉。

他抬起头看向与宁亲王妃说笑的宋南歆,眸色深了几分。

侍奉宁亲王妃用过晚膳,姬陵川与宋南歆一前一后离开了松鹤院。

看到男人脚步一转又要往惊涛院走去,宋南歆心中着急,忙唤道:“世子,世子留步!”

姬陵川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宋南歆。随后他便见到他的妻子低着头走到他面前,红著脸道:“世子若是没有旁的事,可要随妾身到姝岚院坐坐?”

“多谢世子的药,妾身……妾身的身子已好了。”

姬陵川那锐利的目光落在宋南歆身上,不知为何,这个妻子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些奇怪。

他知道他们是夫妻,他该尽到丈夫的责任善待她,爱护她,圆房那夜他们也十分契合,还险些让他失了方寸。

可不知为何,当他白天见到她时,他不仅无法产生任何怜惜之情,甚至还有些抵触与她靠近,可谓是矛盾至极。

他想,或许是因为那夜他始终没能看清她的脸所致,这让他总是无法将她和夜里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联系起来。

想起方才在账本上看到那方正秀雅的小楷,他到底还是放缓了神情道:“今夜不行。”

宋南歆心中十分失落。她可是豁出了脸面才与他相邀的,没想到被他给拒绝了。

不过夫妻那档子事只她一人主动也没办法,她只能福了福身子,带着婢女婆子离去。

倒也不是敷衍,姬陵川今夜确实有旁的安排。

今年春季豫国各地雪灾严重,本应在开春举办的会试延期至六月,在他带着玄甲军回到京都时会试已结束,眼下正是等待放榜之际。

就在这极为关键的关头,京都发生了几起盗窃案,丢失物品的都是参加此次会试的考生,京都府尹查了三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因此惊动了宫里。

太后和摄政王将这件事交给了他。他今夜便是要去拜访那些被盗的考生,寻找新的蛛丝马迹。

回惊涛院稍作准备,姬陵川便出了门,待他结束了盘问与调查,再回宁亲王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宁亲王府游廊内宫灯低垂,姬陵川走至分岔口,本要往惊涛院去,又停下了脚步。

女儿家面皮薄,今日她如此主动,想必已经用尽了勇气。被他拒绝,怕是要难过得胡思乱想彻夜难眠。

罢了。

“浮舟,去姝岚院说一声,让他们准备一下,我稍后便过去。”

浮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眼睛微微睁大,“哎”了一声,转身朝姝岚院的方向跑去。

世子一声令下,整个姝岚院都活动了起来。宋南歆则是一脸惊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想到今日她豁出面子主动相邀,竟真的打动他了!忽地想起什么,宋南歆脸上血色褪尽,她握住赵嬷嬷的手,咬牙切齿:

“去,将宋意欢叫来,小心些,莫要让人察觉了。”


其二便是希望弟弟宋意轩能平安长大,长命百岁;

其三是早日怀上姬陵川的孩子,顺利在生下孩子后带着弟弟彻底离开这京都,从这世上销声匿迹。

收起玉佩,宋意欢拿起香囊,避开春杏和茯苓两个丫鬟,将香囊丢入了熬药的炭火中。

火舌将那个她绣了许久的香囊吞噬了干净,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宋意欢头也不回的离去,眼中丝毫没有惋惜,只有释然。

至于那枚玉佩,也该寻个机会交还给他才是。

……

自打从观音庙回来,宋南歆便想着要与姬陵川再拉近一些距离。

她觉得姬陵川之所以总是这般怀疑她,是因为两人拢共没有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有些陌生,他心中也没有对她的信任,所以才陷入了被动之中。

次日,宋南歆让人打听了姬陵川的动向,在他即将回府时特地换了一身衣裳,特地拿起那香膏挖取了一些涂抹在耳后与手腕的位置,随后便带着人去了惊涛院。

宋南歆进了惊涛院便直奔书房而去,惊涛院里的下人们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世子妃,世子如今不在,您若是想寻世子,怕是来错了时候。”

宋南歆冷冷睨了他一眼,傲然道:“我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世子的院子我不能进吗?”

“这……”随从犯了难。

宋南歆扬起唇角笑道:“在这亲王府,我比谁都有资格进世子的院子。再者说,我不过只是想要尽一尽妻子的义务,替世子整理书房罢了,这也进不了?”

她以身份施压,随从无从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推开门,进了姬陵川的书房。

与宋南歆想的不一样,姬陵川的书房十分简洁干净,柜架上没有多余的瓷瓶玉器等摆件,只有满满的书籍。

那些书整整齐齐码著,她伸出手在架子上擦了擦,也没有半点灰尘,这让她无从下手。

但她今日来本来也不是真的为了打扫的,她装模作样的将书册取下,又重新摆了上去,摆出一副贤惠勤快的模样,等待着姬陵川的归来。

巳时六刻,姬陵川回到了宁亲王府。

刚下了马,他院中的随从浮星就迎了上来,向姬陵川提起了宋南歆闯进惊涛院的事。

得知宋南歆竟进了他的书房,姬陵川面色一凝,加快了脚步。

回到惊涛院,一进书房,他便看到宋南歆捧著一个眼熟的黑木匣在擦拭著,手指探到锁扣上,一副正要打开的架势。

那个黑木匣被姬陵川放在了柜架的最顶层,从不让人触碰。

察觉到宋南歆意欲打开匣子,姬陵川面色骤变,箭步上前夺过木匣,将她往一旁甩去:

“谁准你进我书房,胡乱碰我的东西?!”

男子的力道本就大,姬陵川情急之下又没有收敛力道,宋南歆被他这么一推,向后跌去,碰撞到了后方的柜架。

架子上整齐的书册立即倒了一片,还有一些砸到宋南歆身上。

宋南歆痛得眼泪直流,她捂著肩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姬陵川。

“妾身不过只是想替世子打扫书房罢了,世子何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

姬陵川紧紧握着手中的木匣,一双凤眸沉沉看着宋南歆:

“打扫书房是下人们的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之前没能与你说明,是我的疏忽,既然今日在此碰到,我便再与你强调一次。”


顾云筝为了今日见宋意欢,特地穿上了一件墨竹锦缎长衫,那衣料质地上乘,上头绣工精巧,更衬得他身形挺拔如竹。


因摘下了榜眼,眉眼间透著一股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

让宋意欢心中无端想起一句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在菊苑内捕捉到宋意欢的身影,顾云筝眼中迸发出神采,情不自禁快步上前,笑着唤道:“意欢,原来你早已到了。可在这等久了?”

他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心上人。

他们已有近两个月没见了,而如今的她,比起前些时日竟是又美上了几分,变得更为妩媚娇艳,仅仅只是这样站在那里,便夺去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情不自禁为她沉沦。

若不是他心中时刻念著自己是个君子,他真想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再也不放开。

菊苑内,高达十丈的假山后藏着一座悠然亭,亭子被青柏遮挡着,四周有墨菊环绕,而此时,有两名男子正坐在亭中议事,正是姬陵川与微服出宫的皇帝姬子桓。

早在宋意欢踏进菊苑时,极为敏锐的姬陵川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闯入。今日姬子桓出宫行踪是极为隐蔽的,为了不让人察觉,所以才没有在菊苑门外安排守卫。

得知园中来了人,正在议事的两人极为默契的沉默下来,隐藏了自己的存在,打算等外面的人离去后再继续谈。

然而没想到,外面的人不仅没有离开,园中反而又多出一个人来。

从顾云筝口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姬陵川蓦地睁开眼,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瓷杯。

宋意欢,顾云筝?

这两人,竟在此处私会?

姬子桓一手撑著下颚,本有些昏昏欲睡,看到姬陵川的神色变化,他顿时来了精神。

凑上前去一副极为好奇的模样,姬子桓压低声音询问:

“怎么,堂兄认得外头那两人是谁?”

姬陵川心头堵著一股火气,他没有回答姬子桓的话,而是起身打算走出去,这时,耳畔听到了宋意欢那宛如清泉一般清新悦耳的嗓音:

“顾公子,慎言,你该唤小女宋四姑娘。”

声音里的淡漠和疏离是那样的明显,让姬陵川顿住了脚步。

一墙之隔的菊苑中,宋意欢与顾云筝保持着三步之遥的界限,神色疏离而冷淡。

顾云筝本是笑着的,听到她这番话,唇角落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顾公子?你之前明明唤我顾家哥哥的。意欢,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云筝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误会了我?”

科举考试是在全国选拔有识之士,能够顺利通过会试的那都是大楚最为拔尖的人才,因此常常有达官贵人在会试放榜时在榜下捉婿,尤其是殿试三甲,更是极有可能凭借一门极佳的婚事,从此一步登天。

而像顾云筝这样的少年英才,出身寒门,师从齐大学士,是京都众多人家心中的最佳女婿。

他耐心对眼前的佳人解释道:“殿试结束后,是有不少人拦下我,想要将他们的女儿介绍给我,我全都拒绝了他们。意欢你信我,我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娶你的心天地可鉴,绝不食言。”

看到宋意欢仍旧沉默著,顾云筝心中越发感到不安起来,似乎在他去赴考的这段时间内,有些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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