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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私人酒庄,接风宴上。阮景一身白色晚礼服,手拿香槟,四处张望,想在一众觥筹交错间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找到时,却正好看到路南辞一身黑色西装,温柔看向身旁长发白裙的女人。她叫温雅,路南辞出国三年带回来的女人,外人口中跟路南辞郎才女貌的人。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
主角:阮景路南辞 更新:2022-09-11 0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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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景路南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景路南辞》,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北私人酒庄,接风宴上。阮景一身白色晚礼服,手拿香槟,四处张望,想在一众觥筹交错间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找到时,却正好看到路南辞一身黑色西装,温柔看向身旁长发白裙的女人。她叫温雅,路南辞出国三年带回来的女人,外人口中跟路南辞郎才女貌的人。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
京北私人酒庄,接风宴上。
阮景一身白色晚礼服,手拿香槟,四处张望,想在一众觥筹交错间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找到时,却正好看到路南辞一身黑色西装,温柔看向身旁长发白裙的女人。
她叫温雅,路南辞出国三年带回来的女人,外人口中跟路南辞郎才女貌的人。
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
路南辞,她世交家的小叔,更是她偷偷暗恋了七年的男人。
三年前,她趁着醉意,在月光下揪着路南辞的衣领,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甚至,她还想强吻路南辞,当时就被这位从来严肃自矜的小叔冷着脸推开,没一周路南辞就出了国。
自此,三年未见。
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如今终于等到他回国,他身边却有了其他的人。
她低着头,却感觉到了脚步的走近,抬头时,果然看到路南辞在向自己走来。
路南辞一过来就看见她有些微红的脸颊,以为她喝酒了,微微蹙了蹙眉。
他停在她面前,嗓音低沉,“阮景。”
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了,自从他出国之后,大抵是为了躲她,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跟她也越来越疏远。
阮景这才站起身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叔。”
她这一起身,被白色礼服玲珑有致的身材尽然展露在路南辞面前,路南辞眸色微怔,“三年不见,长大不少。”
阮景咬着唇不说话,她知道,无论她长大多少,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你爸妈呢?”
阮景头垂得更低,似乎连提起爸爸都不愿意,路南辞蹙眉,“又跟你爸吵架了?”
她不愿意多提,但又觉得难得跟路南辞的氛围这么好,想说点什么,刚要开口,温雅已经摇曳着飘逸的白裙走了过来。
“南辞,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能不能帮我找找。”温雅声音十分温柔,看到阮景时,轻轻朝她点头示意。
闻言,路南辞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无妨,下次再送你一条更好的。”
“不行,那条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一定得找到。”
路南辞虽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温雅一起离开。
阮景看着他们两人相配的背影,心里越来越堵得慌,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她看到了面前的红酒,直接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倒上。
美酒入口醇厚,她却不识滋味,只为消愁。
最后喝到酒庄宾客退去,庄园里只剩徐徐风声,路南辞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回来,就看到阮景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往人工湖那里走。
他眉心一跳,急忙追过去。
阮景酒量并不好,此刻正觉得全身不舒服,只有走路时吹的风令她舒爽,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拉住。
她眯着眼,看不清眼前人,却觉得他身上的檀木香很好闻。
她反手抱住,占尽便宜:“你身上好香啊……”
路南辞抱着神志不清的人回了庄园里的别墅,看到在怀里乱挣扎,醉的跟烂泥一样的小姑娘,他表情并不好看,向来冷淡舒展着的眉目紧蹙。
随便踢开一个房间门,把阮景抱进去后小心翼翼的弯腰将人放在床上。
正要起身时,却被床上的醉鬼拉住手,阮景迷迷糊糊地喊:“小叔……”
他“嗯”了一声,以为她又不舒服,结果阮景抓他抓的更紧。
清晨,阮景醒了,也没觉得自己躺在客房里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服务员把她扶进来的。
她扫了一眼手表,立马从床上惊醒。
完了,舞团训练要迟到了!
她自小便喜欢古典舞,所以大学专业便也选的古典舞相关,路南辞出国之后,为了麻痹自己,她天天泡在舞团里。
好在努力是有结果的,前不久她被舞团选出作为代表去参加舞动国风的舞蹈比赛,这是行业内权威最高,也是曝光率最高的比赛,她绝不能掉以轻心。
她打了个出租,匆匆赶到舞团,却见舞团并没有人在训练,大家反而团团围在一圈,而有个人,正被众星捧月围在了中间。
“温雅姐,你那么厉害,真的要加入我们舞团吗?”
“有你在,我们舞团一定能扬名海外,我们也能走向更大的舞台了。”
“温雅姐,你男朋友真的是路氏集团路总吗?我亲眼看见你从他车上下来的,他好帅啊,对你也好好哦。”
阮景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温雅,加入他们舞团了?!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下一瞬,她就被舞团经理叫到了办公室。
她声音麻木:“要换……温雅去参赛?”
经理点点头,目光多少有点同情:“阮景啊,舞团也知道你为比赛准备了很久,但投资方那边还是觉得,让温雅去参赛能让收视率更有保障。”
阮景:“投资方……是指路氏集团吗?这个决定,是路南辞下的?”
舞动国风的投资方,正是路氏旗下的娱乐公司。
经理一听面露诧异,“你认识路总?”
说着说着,他叹了口气,“决定的确是路总下的,不过舞团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温雅名气在你之上,又是路总亲口指定的人选,我听说,她今天来舞团还是被路总亲自送过来的,我这样说你能懂吧。”
懂。
她能有什么不懂的呢。
没有了参赛资格,也没有单独的训练室,不知过了多久才熬到下班,阮景失魂落魄的朝舞团外走去。
外面正下着雨,阮景没有带伞,正要直直冲进雨里,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阮景,上车。”
她偏头望去,发现路南辞的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停在了舞团门口。
她咬了咬唇,想装作没听见似的离开,谁知路南辞竟直接撑伞下了车,声音里含了一点怒意,“阮景,上车!”
阮景没有办法,只好低头朝那辆她从小坐到大的车走去,只是以前她都是坐副驾驶,现在副驾驶已经坐了温雅,她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打开了后座的门。
“小景,刚刚南辞叫你怎么不应呢,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温雅见她坐进来,连忙关切的开口,“对了,我今天刚到舞团,还想和你打招呼的,怎么一天都没见你人。”
阮景低着头,声音小得微不可闻,“我脚有点伤到了,在医务室休息。”
“怎么伤的,严重吗?”温雅回过头来,“对我们跳舞的人来说,脚可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
“不严重,抹了药已经好了,谢谢温雅姐关心。”阮景轻声答道。
温雅听罢,这才放下心来,恰好正值红绿灯,她浅笑着剥开一粒糖,顺手喂到路南辞唇边,“今天等我等久了吧,来,路总,吃颗糖,别生气。”
路南辞微微低头,顺着她的手将那颗糖吃下,轻笑,“不生气。”
看着前排两人自然而亲切的互动,阮景眼眶渐渐变红,却偏偏自虐般的不肯挪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温雅下了车,整个车内,只剩下阮景和路南辞两人。
阮景一直低头不语,路南辞冷冽的眉眼深邃至极,透过后视镜看着已经完全长大的女孩儿,低声开了口。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跳舞。但是汀兰如今有温雅在,你没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这话说得直白而残忍,阮景咬着唇:“小叔,你想说什么?”
路南辞看着她,“海城有个舞团,虽然是新成立,但是是路氏投资,你可以过去。”
海城……
离这儿有快近千公里的距离了!
他为了让她离他远一点,还真是想尽办法。
阮景整颗心都痛了起来,“小叔,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面前的男人眉头一蹙,看到她眼角的泪光,不由自主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画面,语气严肃:“阮景,不要感情用事,汀兰这边,我会帮你跟老板提辞职。”
“小叔,感情用事的,到底是谁。”
路南辞一怔,刚要开口,突然阮景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妈妈。
阮景像抓到一颗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而这通电话,一直持续到阮景下车,也没有挂断。
两人的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路南辞看着女孩急匆匆从他车上离开的背影,眸色不由得深邃了几分。
不用参赛了,全国巡演也已经结束,阮景的时间一下子都空了出来,平白多出一个长假期。
无所事事了两天,令阮景没想到的是,路老太太竟然会邀请她去路家喝茶。
阮景有些紧张,以前为了路南辞,她总是有意无意讨好他奶奶,但老太太总是很严肃,并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
阮景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了路宅。
路宅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她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地产楼盘信息。
看见她,老太太热络的招手:“小景来了,快过来坐,帮我这个老婆子选选。”
阮景坐过去了,看着桌上的各种各样的别墅、豪宅,问:“您这是在选什么?”
老太太笑笑:“婚房啊!你小叔不着调,终身大事也不着急,还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操心。”婚房……
阮景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剑,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忽然一白:“他要,结婚了?”
老太太点头:“还没定,不过应该快了,你也知道你小叔什么都藏在心里,但是对温雅呢,他应该还算满意。”
仿佛被抽走三魂七魄,阮景麻木地坐着,直到熟悉地声音响在耳边。
“阮景,你怎么来了?”
路南辞手上挽着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套灰色西装马甲,显出劲瘦的身材,看到桌上的楼盘信息和阮景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目光似有不快:“奶奶,我说过,这些事您不用操心。”
“你要是能上点心,我也就不用操心了!”老太太显然也不高兴了,语气不太好。
阮景此刻没心情关心这些,她低着头站起来,“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脚步飘忽的要离开,路南辞按了按太阳穴,在她经过身边时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我送你。”
车上,即使只有两个人,阮景也坐在了后座,不敢和路南辞靠得太近。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小叔,你真的要跟温雅在一起吗?”
路南辞声音微凉:“这些事情你不用管。”
随即,他又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去海城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
阮景自嘲:“我有考虑的机会吗?把我的参赛名额给温雅,也是小叔你的决定吧?只要我不走,你就会架空我在汀兰的位子,直到我主动离开,是吗?”
他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反驳。
“海城的舞团比汀兰更适合你,将来会有更多舞台属于你。”
“可是小叔你知道吗,为了参加舞动国风,我在巡演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练别的舞,连续三个月熬夜练习,因为过度劳累进过几次医院,可这一切付出,都被小叔你轻易的摧毁了。”
她语气很淡,似乎并不恨他,但路南辞能感觉到,她是不甘心的。
他没在说话,静静开着车,直到在阮家别墅前停下。
“回去吧,你再仔细考虑一下。”
阮景打开车门,眼中隐有水光:“小叔,你要赶我去海城,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躲着我,你心里清楚。”
说罢下车。
路南辞心中生出一阵烦躁,他转头往阮景离开的方向去看,却正好看到她走了两步,身子就摇摇晃晃。
接着,她如同被抽了力气般软软倒下!
“小景!”
很快,舞动国风首录的日子要到了。
多亏了要参加这个节目,才能让阮景有理由把所有力气都花在练舞上,把所有时间都塞得满满的,才能让她没有精力去向路南辞。
也没有精力去难过。玛⃠丽⃠
阮景穿着一身古风裙子,静静地坐在演播厅外面等,这场是海选,她抽到的号在最后。
终于轮到她之后,阮景手拿一把仕女图团扇,缓缓走上舞台。
很明显,台下的评委和观众都安静了一瞬。
阮景的五官本就偏古典风情,梳了发髻,柳叶眉,芙蓉面,还隐隐可见眉间的愁思,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
不过阮景倒没怎么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只不过抬眸时,却扫到了台下第一排右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路南辞坐在那儿,看她仿佛看一个陌生人,满脸写着公事公办。
他是投资人,身旁坐着电视台领导和节目的导演,大约只是过来看效果。
阮景收回目光,静下心来,简单介绍后便开始跳舞。
她从六岁开始学习古典舞,自然获得了全场好评。
跳完后,三个评委给了通过卡。
另外还有一个是去年爆火的选秀综艺里的C位陆庭,一出道便有无数粉丝追捧,如今更是坐稳了圈内唱跳顶流的位子。
舞动国风的导演看中了他的巨大流量,因此陆庭虽然不是跳古典舞的,但仍然被天价请过来当了评委。
他一双桃花眼将阮景从上打量到下,目光有些复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混不吝的顶流是不满意阮景时,他却笑着说:“抱歉,我刚刚有点看呆了。”
接着举了通过。
阮景觉得他的目光有些过于热情,可两人明明不认识,她有些不喜,鞠躬之后便匆匆下台。
令阮景想不到的事,这位顶流不仅在台上奇怪,节目结束之后,竟然还直接到了选手化妆间,这个时候其他选手早就走了,只剩阮景一个人。
“陆庭老师,你有事吗?”
陆庭盯着她的脸,忍不住笑出声:“阮景,真的是你?”
看他这样熟稔的语气,她更加不解:“我们,认识吗?”
陆庭一愣,想到自己出国十多年了,他鼓起脸:“这样,你认出来了吗?你三年级的时候,有个小胖子同桌。”
阮景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庭,打死她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小胖子是如今的巨星,她惊喜地说:“竟然是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庭比她更惊喜,热络的攀住阮景的肩:“就是我,那时候班上总有人因为我胖嘲笑我,多亏你这个同桌罩着,阮景,这些年我一直想谢谢你,正好节目结束了,我请你吃饭?”
陆庭在国外开放惯了,阮景却有些不自然的想移开肩,“啊?太晚了,不好吧……”
陆庭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啥……啊!”
手腕忽然被一只手大力攥住甩开,陆庭疼得尖叫,随即看到路南辞那张冷的像淬冰的脸。
“你谁啊?”
路南辞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走到阮景身前,似乎不认识陆庭。
陆庭从头到尾恪守礼仪,表完白后便松开了她,而后摸了摸她的头。
“回去吧,洗个澡,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阮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点点头,而后回到了家里。
小叔要订婚了。
陆庭和她表白了。
短短一天,发生的这两件事,让阮景彻底失眠。
她蒙住被子,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那天之后,阮景再也没有找过路南辞。
她专心投入到舞动国风的比赛中去,获得无数现场观众的好评,尤其是半决赛的那场舞台,一支《伶人泪》,唯美戏腔加上空灵舞姿,最后以压倒性优势战胜了对手。
其中一个观看了现场的观众实在忍不住,回去之后便发了一篇小作文赞美阮景。
又是夸她台风绝美,又是夸她戏腔标准,结果就是这篇吹捧她的小作文,在网上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
原因无他,这个观众居然在最后一段还点评了一下阮景和陆庭最后在大伙儿起哄下合跳的一支舞,说什么陆庭看阮景的眼神好像会拉丝,还要磕两人的cp。
结果就是这段话,再次惹怒了陆庭的战斗粉们。
炒作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当我们粉丝都是吃素的?
网上又浩浩荡荡的发起了“抵制阮景”的话题,不过这次,因为舞动国风已经播出了几期,阮景是其中最有话题的选手,加上她每次出圈的舞台,也积累了一批路人粉,有不少人帮她说话,不再是单方面挨骂。
网上的是是非非并没有影响到阮景,她甚至连手机都没怎么看,一直默默地为决赛准备。
决赛那天,跟阮景对战的,也是一个在行业内小有名气的选手。
对手先上场,对方显然也是做足了准备来的,而且她的舞非常有感染力,跳完就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阮景心里有一点压力,不过她向来是遇强则强,站上舞台后,就闭上眼屏气凝神。
可下一秒,观众第一排最右边的一个女孩朝后面递了个眼神,在音乐响起之前,一群人窸窸窣窣的从位子下面来出横幅、“滚”字灯牌。
大约二十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朝她喊。
“炒作精滚出比赛!”
“炒作精滚出比赛!”
“阮景不配拿冠军!”
“阮景不配拿冠军!”
阮景愣在原地,看着这样的场面,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发冷。
节目组显然也没想到有这样的突发事故,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生生让这群人对着阮景喊了一分钟。
最后,才终于有工作人员上场带着阮景先离开。
这样的事阮景没想到,何止没想到,她也从来不知道,一群人可以对一个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恶意,那一句又一句的口号仿佛喊进了她心里,让她颤抖、害怕。
她坐在休息室,又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快点,保安要追上来了,找到那个女人好好教训她然后赶紧走!”
阮景面色瞬间惨白,她双手捂住嘴,缓缓滑坐在地上。
好在外面保安又追了上来,找她的人心里不甘心,一边被拖出去一边破口大骂:“阮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路南辞赶来时已是深夜,他陪着喝得不省人事的阮景,在四下无人的长街上发酒疯。
那天的月亮又大又亮,圆润得无比美好。
而阮景正是在那寓意着团圆的满月下,趁着醉意揪住了路南辞的衣领。
路南辞比阮景高出不少,为了抓住他的衣领,阮景只能费劲地踮起了脚尖。
因为喝醉了酒身体使不上力,于是阮景整个人便直接贴在了路南辞身上。
两人贴得极近,阮景带着酒气的呼吸几乎喷洒到了路南辞脸上,而阮景也闻到了他身上特别的檀木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但路南辞却没有动作,纵容着她的任性。
见路南辞没有抗拒,阮景便愈发的大胆了起来。
那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直呼路南辞的大名,也是她第一次逾越二人之间的关系。
阮景借着醉意,牢牢地抓住了路南辞的衣领,她看向的路南辞的眼神虽迷离,但也露骨。
那绝不是一个小辈看着长辈的眼神,而是一个女人看着男人的眼神。那眼神中迸发的爱意有如实质,刹那间便灼伤了路南辞。
路南辞移开了眼神,刚想要说:“小景,你醉了。”却被阮景轻声打断。
阮景轻声细语,像是耳鬓厮磨地呢喃:“路南辞,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了好多年。”
阮景的声音不大,但那一字一句里包含的情愫却一分不差地传达到了路南辞心里。
就在路南辞恍神的片刻,阮景颇有些轻佻的踮起了脚尖,想要强吻路南辞。
路南辞当即便回过神来,冷着一张脸用力地推开了她。
阮景被推得踉跄了几步,便听到路南辞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一丝微怒:“阮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是你小叔,你清醒一点!”
阮景虽然醉了,但她不傻。
再加上刚刚被路南辞那么一推,她酒已经醒了一半。
刚刚脸上面对路南辞的柔情已不复存在,此时阮景冷冷勾唇,自嘲一笑。
阮景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为数不多的热情尽数给了路南辞。
此时听见路南辞带着怒气的话,她哪里还能不懂路南辞的意思。
这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直呼路南辞的大名,同样也是路南辞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但不同的是,阮景是带着爱意,而路南辞却是带着怒火。
阮景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回复道:“我知道了,小叔。”
‘小叔’两字阮景咬得极重,像是心有不甘,却又像是在提醒自己:路南辞,他只会是你的小叔啊……
随后,阮景便再也忍不住,自己坐上了出租车匆匆回到阮家。
在冲进阮家关上大门的下一秒,阮景便立马背靠着门坐了下来,嚎啕大哭。
阮景从小便是最骄傲的,她要求自己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同样也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哪怕是她最爱的小叔面前。
阮景几乎哭了整整一夜,从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她的心里便只喜欢过路南辞一个人,至今为止,她已经喜欢了路南辞整整四年。
她鼓起了巨大的勇气,逾越了辈分与年龄的差距,借着一点酒劲跟路南辞诉说心意,可却得到了她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路南辞不愿意和她一起偷吃禁果。
哭过一夜后,阮景终于清醒了。
既然路南辞不愿意接受她的心意,那她便继续在他身边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至少,她是路南辞最为疼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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