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娘子方以舟的现代都市小说《醉玲珑全文》,由网络作家“方以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醉玲珑》非常感兴趣,作者“方以舟”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春娘子方以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定是个很好的人罢?那时她暗暗想着,定然是的。汤药煎得也很快,寺人毕恭毕敬地立在门口禀道,“公子,药煎好了。”春娘子已极是疲累,她接了药来,黑乎乎的一碗,仰头便饮了下去。又呛又苦,难以下咽。细细想来,自辕门一摔,每日都是饮不完的药。她恨极厌极了这具病恹恹的身子,从前也是跟着沈宴初在军中摸滚打爬数年的人,杀起人来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如今困在兰台,饥不欲......
《醉玲珑全文》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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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两声,三声,四声......
雨打芭蕉般,滴滴打在了青绿的竹简上。
红绿分明,晃了春娘子的眸子。
恍然一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伸手往鼻尖一探,果然温热粘稠,一片腥红。
心头倏然一跳。
她想,完了。
她弄脏了方以舟的书简,也即将弄脏他的软席,进而弄脏他的茶室。
他那样好洁的人,必是要把信简的帐与她一同清算。
她几乎料到了马上到来的急风暴雨。
仓皇去寻帕子,帕子却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赶紧抬手掩住鼻子,另一只手忙乱地攥着袍袖去擦拭竹简。
胸口如坠深潭一般闷闷地喘不过气,她能感受到鼻尖的血很快洇透了袖口,不知还要流出多少来。
忽听案后那人说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缓缓地抬起头来,猝然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那人正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春娘子颤着声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打着冷战。
那人眉心微蹙,命道,“躺下。”
春娘子不肯,只是屏声敛气跪坐席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起身几步行至近前,扣住她的后颈便将她平放在地,又拿帕子掩住了她的鼻尖,“不想死便躺好了!”
春娘子不想死,她老老实实地躺着,似一尾失了水的鱼般剧烈地喘气。见那人转身推开木纱门便要出去,春娘子撑起身子叫道,“公子救救槿娘罢!”
那人蓦地扭头看她,只是冷声重复命道,“躺下!”
他惯是气势慑人。
那一双凤目里凛冽的目光亦是骇人。
春娘子不敢忤逆他,低眉顺眼地躺了下来。
医官很快便奉命赶来,把了脉,也开了药,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斟酌良久,也只说是辕门摔下后脑中的淤血还在,五脏六腑的伤也没有好全,今日大约是受了累因而颅内充血,又压迫到了胸肺的缘故。
只能先止了血,又开了温和调理的药方,之后再慢慢察看。
春娘子心里空空落落的,血虽止住了,脑中却千头万绪,纷繁复杂,一时间仿佛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心猿意马的。
医官一走,茶室便清净下来。
她兀自躺着,槿娘约莫还在那棵青松上吊着罢。
身旁仍是满满的竹简,凌乱地堆成了一座小山。
忽听那人道,“不该生的心思,便死在心里。”
可什么才算“不该生的心思”呢?
她是魏人,想回自己的母国,怎么能算“不该生的心思”呢?
春娘子怅然低道,“奴是公子的战俘,奴没有别的心思。”
那人微微笑道,“最好如此。”
她不解,便问,“公子为何只罚槿娘,却不罚奴?”
那人平道,“你算家书,她是通敌,自然不同。”
也是,魏人通信算是家书,燕人送信便是通敌,已是家国大事了。
春娘子从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槿娘也是没有想过的。
她才十六,槿娘也不过十九,是她们把“仁”与“义”想得过于简单。
因而才不能求仁得仁。
春娘子缓缓爬起身来端然跪起,继而低声开口,“槿娘不知这算通敌,公子放过她罢。再吊下去,她会死的。”
见他淡漠不语,她怃然轻叹,“奴在燕国只有槿娘一个朋友,再没有别人了。”
春娘子不知道她与槿娘算不算朋友,不管是帮衬、谋私还是利用,但总归身在同一个战壕,便算是“同袍”了。
她在燕国是异类,难得能有人与她作同袍。
方以舟淡淡地应了一声,虽没有明言,但大抵是应允了罢。
春娘子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心里想,应允了便好。
槿娘不能死,起码不能因她而死。
上位者要一个人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而方以舟饶了她,也恕了槿娘,那么,他总不算一个太坏的人罢?
或者说,便如她初见方以舟时想到的——公子定是个很好的人罢?
那时她暗暗想着,定然是的。
汤药煎得也很快,寺人毕恭毕敬地立在门口禀道,“公子,药煎好了。”
春娘子已极是疲累,她接了药来,黑乎乎的一碗,仰头便饮了下去。
又呛又苦,难以下咽。
细细想来,自辕门一摔,每日都是饮不完的药。
她恨极厌极了这具病恹恹的身子,从前也是跟着沈宴初在军中摸滚打爬数年的人,杀起人来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如今困在兰台,饥不欲食,弱不胜衣。
即便要逃,三好两歹的亦是力不从心。
那人又问,“以后还写么?”
他漆黑的眼瞳,如化不开的浓墨。
此时也只是平静地说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春娘子闻言微微摇头,“不写了。”
不写了,写一回便要了槿娘半条命。
不写了,写了又如何,照样送不出去。
燕国女子挤破脑袋想进的兰台,对她却是一道永远翻不出去的樊笼。
不写了。
也不想了。
这辈子也回不去魏国了。
她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就老死在兰台罢。
安分守命,束身自好。
她喃喃道,“公子宽心,再也不写了。”
这一辈子那么长,却再也见不到大表哥了罢?
她的大表哥呀。
那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却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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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家哪里是什么百年长寿世家,分明就是百年鬼窟,真正的活人十不存一,不过都是一群靠着旁人精血维持而已。
也不知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
我将好几个石室都化为湮粉后,来到那条通道,两边挂着的图飞到我手中。
我挑了几张熟悉的留下,其他的一把火烧了,待到王家姑娘一身血的出来,烛火映红了她的眉眼,看到我立即跪下:“多谢娘娘!”
体内多出一缕信仰,我没说话,只将几幅画扔给她,到底还是小姑娘,哪怕刚刚再狠,此时抱着自己姐姐们的脸也哭的不能自已。
整个李家如同我来时一般,晚上黑的不见一丝光亮,府内的主人基本都在底下的密室,加上我弄死的那些,上面还剩几个也不足为虑。
我抬手将李家罩在其中,火焰霎时燃起,连同底下那肮脏之处一同湮灭。
后来,传闻陇西李家半夜走水,府里上上下下一夜之间烧了个干净,无一生还。
至于王家村,活着回去的王家姑娘带着一批人离开了村子,在周围建立喜狐庙,那些信仰源源不断地钻入我体内,让我有所小成。
几个月后,我回到渝州城,在一堆拜帖里随手挑了几户人家,我能够聆听世人心声,哪里人有求于我,我便会出现在哪儿。
第二年春日,我的轿子出现在京都,得益于这些年我的名声大噪,即便是京都也多有我的传闻。
不过半月,已有十几户人家求见,只是没等我挑就有人闯了进来。
“春娘子好大的排场,连辅国公府拜见也不接。”
我卧在榻上抽着水烟,屋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烟气,眼皮也未抬一眼,淡淡道:“宋夫人,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难道这就是辅国公府的规矩?”
宋夫人脸色微变,她出身高贵,又是国公夫人,这样的身份原本除了皇室以外,不必惧怕任何人。
奈何,我是声名远播的春床娘子,更是传闻中神乎其神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她有求于我。
隐忍了许久,虽心中有气,宋夫人却不得不低头:“春娘子见谅,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
说着,她挥退了其他人,露出身后戴着幕离的女子。
我这人向来重规矩,不论你是世家小姐,还是商贾姑娘,在我眼里,到了我面前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哪怕就是公主,在我面前也得给我趴着。
“春娘子,这是我唯一的女儿,下月便是她的婚期,可……”她脸上露出不忍以及复杂。
片刻后,才道:“我听渝州城的姐妹说过,春娘子是喜狐娘娘座下弟子,如果是您,一定能够帮我们。”
我稍稍抬眼,自然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宋家大小姐咬唇,摘下幕离,她长得明眸善睐,娇美柔弱,还有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只是明明是辅国公府的大小姐,却眼神怯懦,连看也不敢看我。
宋夫人心疼的要死,可再如何心疼她也只有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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